律海沉冤:公堂陰影下的文字詭局
應天府衙的銅鉦聲驚飛簷下寒鴉,尖銳的聲響刺破陰沉的天空。張小帥戴著手銬跪在青磚上,粗糙的磚石硌得膝蓋生疼,鐵鐐的寒意順著腳踝爬上脊梁,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陽光透過雕花窗欞斜斜地灑進來,在他身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光影,卻驅不散籠罩在心頭的陰霾。
堂外聚集的百姓將衙門口圍得水泄不通,竊竊私語聲如同潮水般湧來。看客們手中傳閱的《金陵小報》墨跡未乾,頭版赫然印著“北鎮撫司百戶通倭實錘”的紅字,刺得人眼睛生疼。配圖正是他與波斯商人交談時的偷畫像,畫麵裡兩人神色嚴肅,似乎在密謀著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可隻有張小帥自己清楚,那不過是一次正常的情報交易,為的是探查沿海倭寇的動向,如今卻成了他“通倭”的鐵證。
“張小帥!”一聲驚堂木重重拍在案幾上,主審官陳大人猛地站起身來,官服上的補子隨著動作微微晃動,“你可知罪?”
張小帥抬起頭,望向高坐公堂的陳大人,目光堅定:“大人,草民不知何罪之有。草民身為北鎮撫司百戶,一心為國為民,從未有過通倭之舉,這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
“哼!”陳大人冷哼一聲,從案上拿起一疊文書,“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這是多名商人的供詞,皆稱你與倭寇勾結,販賣軍械;還有這《金陵小報》,將你的罪行公之於眾,百姓們群情激憤。你若真是清白,為何會有如此多的證據指向你?”
張小帥盯著那些所謂的“證據”,心中翻湧著無儘的憤怒與不甘。那些供詞上的字跡歪歪扭扭,他從未見過那些商人,更彆說與他們有過交易。至於《金陵小報》,不過是街頭小報,向來以捕風捉影、誇大其詞博人眼球,如今卻成了定他罪的關鍵。“大人,這些證據皆是偽造!草民與波斯商人交談,是為了獲取倭寇情報,保衛沿海百姓。還請大人明察!”
陳大人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他的神色又恢複嚴厲:“空口無憑!你說證據是偽造,可有證據證明?況且,這《金陵小報》流傳甚廣,若不是確有其事,又怎會如此言之鑿鑿?”
就在這時,堂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分開人群,大步走進公堂。此人正是寧王的親信幕僚——周文遠。他手持折扇,搖搖晃晃地走到陳大人身旁,附耳低語了幾句。陳大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連連點頭。
周文遠轉過身,目光落在張小帥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張百戶,何必苦苦掙紮?識時務者為俊傑,承認罪行,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活路。”
張小帥心中一沉,他與寧王素無往來,如今對方的人卻突然插手此案,其中必有蹊蹺。聯想到近日寧王在朝堂上愈發囂張的舉動,以及自己在追查冰鑒過程中發現的一些蛛絲馬跡,他隱隱覺得,這次的“通倭”冤案,恐怕與寧王脫不了乾係。“周先生,草民行得正坐得端,絕不會承認莫須有的罪名。幕後黑手如此大費周章地陷害我,究竟是在害怕什麼?”
周文遠臉色一冷,折扇重重敲在案幾上:“大膽!竟敢在此胡言亂語,汙蔑他人!陳大人,如此冥頑不靈之人,就該重重懲處,以儆效尤!”
陳大人猶豫片刻,再次拍響驚堂木:“張小帥,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如實招供,尚可從輕發落。若再執迷不悟,休怪本官不客氣!”
張小帥挺直脊梁,聲音鏗鏘有力:“大人,草民無罪!願以性命擔保,定是有人蓄意陷害,企圖擾亂朝綱。還望大人徹查此事,還草民一個清白!”
“好,好個伶牙俐齒!”陳大人氣得滿臉通紅,“來人,大刑伺候!我就不信,你還能扛得住!”
衙役們如狼似虎地撲上來,將張小帥按倒在地。皮鞭、夾棍等刑具一一登場,劇痛瞬間席卷全身。張小帥緊咬牙關,鮮血從嘴角溢出,卻始終不肯屈服,不肯承認那莫須有的罪名。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父親臨終前的教誨,想起自己加入北鎮撫司時的誓言,無論如何,都不能向邪惡低頭。
與此同時,在京城的一處隱秘宅院裡,寧王正悠閒地品著茶,聽著手下彙報公堂上的情況。“王爺,張小帥那小子嘴硬得很,到現在都不肯認罪。”一名黑衣男子恭敬地說道。
寧王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哼,不識抬舉!他以為自己能扛得住?繼續施壓,務必讓他認罪伏法。冰鑒的秘密絕不能讓他泄露出去,一旦讓皇上知道我們的計劃,一切都完了!”
“是,王爺!”黑衣男子領命而去。
而在公堂之上,張小帥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他的衣衫破碎,渾身是血,卻依然強撐著最後一絲意識,怒視著堂上眾人:“你們以為用刑就能讓我屈服?妄想!真相總有大白的一天,到時候,你們這些幕後黑手都將受到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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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人見他如此倔強,心中也有些發怵,但在周文遠的示意下,還是狠下心來:“張小帥,既然你執迷不悟,本官隻好按律定罪。你通倭賣國,罪大惡極,判你斬立決,三日後午時問斬!退堂!”
驚堂木再次響起,張小帥隻覺眼前一黑,險些昏厥過去。他被衙役們拖出公堂,耳邊回蕩著百姓們的議論聲,有惋惜,有唾棄,更多的是對真相的一無所知。
在被押往大牢的路上,張小帥望著頭頂的天空,心中滿是不甘。他想起了蘇半夏,那個神秘又讓他捉摸不透的女子,此刻她又在何處?是否知道自己深陷絕境?還有那尚未解開的冰鑒之謎,難道就要隨著自己的死永遠被埋葬?
大牢裡陰暗潮濕,黴味撲鼻。張小帥被扔進一間狹小的牢房,傷口的疼痛和身心的疲憊讓他昏昏睡去。迷迷糊糊中,他仿佛聽到有人在呼喚他的名字,聲音熟悉又溫柔。他努力睜開眼睛,卻隻看到一片黑暗。
而此時,蘇半夏正藏身於京城的一處茶樓中,眉頭緊鎖,盯著手中的《金陵小報》。她的銀鐲在袖中微微發燙,暗格中的銀針折射出冷光。“張小帥...這次的局,看來比想象中還要複雜。”她喃喃自語道,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和堅定,“但我不會讓你就這樣含冤而死,幕後黑手,我們走著瞧...”
三日期限轉眼即至,京城刑場周圍圍滿了百姓。張小帥被押上刑場,他的眼神依然堅定,掃視著人群,心中默默祈禱著奇跡的出現。劊子手舉起鬼頭刀,陽光照在刀刃上,閃爍著森冷的光芒。就在刀即將落下的那一刻,一聲“刀下留人”突然劃破長空...
律海沉冤:公堂陰影下的文字詭局
應天府衙的銅鉦聲震落簷角霜雪,張小帥膝蓋重重磕在青磚上,鐵鐐的寒氣順著腿骨直竄天靈。主審官陳鴻儒官服上的蟒紋隨著動作翻湧,驚堂木拍在案幾上的巨響驚飛梁間寒鴉。堂外擠滿踮腳張望的百姓,《金陵小報》"北鎮撫司百戶通敵鐵證"的紅字在人潮中忽隱忽現。
"張百戶好大的膽子!"陳鴻儒鷹目圓睜,袖口金絲滾邊掃過案頭如山的卷宗,"三月前泉州港截獲的走私船,暗格裡藏著標注星軌圖的密信,發件人落款正是"雙魚佩持有者"!"
張小帥渾身血液瞬間凝固。他清楚記得父親臨終前塞入手心的雙魚玉佩殘片,此刻正隔著衣料貼著心口發燙。師爺展開泛黃信紙的刹那,火漆印上半條蟒紋在陽光下泛著暗紅,與玉佩殘片邊緣的紋路竟有七分相似。
"大人明察!"張小帥向前掙紮半步,鐵鐐嘩啦作響,"草民自小佩戴的玉佩僅有半塊,且從不曾用於書信落款。這分明是有人仿造玉佩紋路,栽贓陷害!"
陳鴻儒冷哼一聲,從袖中抽出另一封密信:"那這封蘇州碼頭查獲的密函又作何解釋?"信紙展開時飄出淡淡腥氣,"倭寇動向、布防圖,字字句句皆是機密!更可笑的是,信中竟提及"終焉熔爐啟動需星象鏡"——張百戶,你追查冰鑒的事,當本官不知?"
大堂空氣驟然凝固。張小帥盯著信紙上歪扭的字跡,突然想起三日前蘇半夏銀鐲暗格彈出的微型投影儀畫麵——工部地下密室的星象圖,與信中所繪星軌如出一轍。難道那些精心設計的"證據",從一開始就與終焉熔爐的秘密相關?
"陳大人,這信箋紙張產自東瀛!"張小帥突然高聲道,"草民曾在北鎮撫司檔案見過,此類紙張三年前就被列為禁品。若真是我所寫,為何要用暴露身份的紙張?"
堂下百姓頓時竊竊私語。陳鴻儒臉色微變,正要反駁,後堂突然轉出個緋袍老者。此人手持檀香折扇,扇麵繪著半幅墨竹,正是寧王首席幕僚周文遠。
"張百戶果然巧舌如簧。"周文遠搖著折扇緩步上前,檀香混著血腥氣彌漫大堂,"但物證確鑿,容不得狡辯。"他抬手示意師爺,"把那東西呈上來。"
紅綢布包裹的物件揭開時,張小帥瞳孔驟縮——竟是半塊雙魚玉佩!與他懷中殘片嚴絲合縫,隻是玉佩背麵刻著陌生的星圖紋路。
"這是在倭寇巢穴搜出的證物。"周文遠指尖撫過玉佩,"完整的雙魚佩,本就是開啟終焉熔爐的鑰匙之一。張百戶,你私通外敵、覬覦神器,該當何罪?"
張小帥感覺玉佩在懷中發燙,蟒紋竟隱隱透出紅光。他突然想起蘇半夏說過的話:"當雙魚玉佩共鳴時,真正的秘密才會顯現。"難道這些偽造的證據,反而成了接近真相的契機?
"周大人,這玉佩雖與我所持相似,卻有蹊蹺。"張小帥強壓下心頭震動,"我父臨終前曾言,雙魚佩另一半流落皇室。如今倭寇手中為何會有?"
周文遠折扇頓了頓,眼中閃過殺意:"一派胡言!分明是你勾結..."
"且慢!"堂外傳來清脆的銀鈴聲。蘇半夏身著素白衣裙,腕間銀鐲泛著幽藍,在眾人驚呼聲中步入公堂,"民女有證物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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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袖中取出半卷殘破的星圖,邊緣焦黑:"三日前,民女在城西破廟發現此圖,背麵有周大人的私印。"展開的圖紙上,星軌走向與密信、玉佩紋路完全吻合,卻多了標注"天壇祭台"的字樣。
周文遠臉色驟變:"你...你這賤婦血口噴人!"
蘇半夏冷笑,銀鐲暗格彈出微型弩機:"是嗎?那為何工部失火當夜,周大人的馬車會出現在城郊?"她腕間藍光暴漲,投射出全息畫麵——馬車車廂上,半幅墨竹紋在火光中若隱若現。
公堂瞬間炸開鍋。陳鴻儒驚得站起,蟒袍掃翻案上茶盞:"周大人,這...這作何解釋?"
周文遠的折扇"啪"地折斷,露出暗藏的袖箭:"反了反了!來人,給我拿下這些亂黨!"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懷中玉佩突然爆發出刺目紅光。兩塊殘片隔空相吸,在空中拚成完整的雙魚佩。蟒紋化作實質的星軌,將整個公堂籠罩在金色光芒中。眾人驚恐地發現,周文遠袖中滑落的密函,落款竟是寧王的私印。
"原來如此..."張小帥握緊玉佩,星軌圖在掌心流轉,"終焉熔爐的秘密,你們想借著倭寇之名,在祭天大典上..."
他的話被劇烈的爆炸聲打斷。衙門外傳來喊殺聲,寧王叛軍的旗幟在火光中若隱若現。蘇半夏的銀鐲發出刺耳蜂鳴,鐲身浮現出血色卦象:"不好!他們要提前啟動熔爐!"
陳鴻儒此刻如夢初醒,抓起驚堂木怒吼:"封鎖城門!緝拿叛黨!"
而張小帥與蘇半夏已趁亂衝出公堂。夜色中,雙魚玉佩與銀鐲共鳴出的光芒照亮前路。遠處紫禁城方向,紫色光柱衝天而起——終焉熔爐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律海沉冤:公堂陰影下的文字詭局訟師辯白)
應天府衙的青磚被陽光曬得發燙,小李攥著《大明律》抄本的手微微發抖。他特意將月白色訟師袍的袖口繡上墨竹紋,試圖與張小帥案件中的神秘符號呼應,此刻那細密的針腳卻像無數螞蟻在皮膚上爬行。公堂內悶熱的空氣裡漂浮著灰塵,在光束中起起落落,主審官陳鴻儒敲擊驚堂木的聲響震得他耳膜生疼。
“大人!僅憑一封書信,如何斷定我當事人通敵?”小李深吸一口氣,展開手中卷宗,羊皮紙翻動時發出細微的沙沙聲,“據《大明律·刑律·盜賊》,定罪需人證、物證俱全,何況這封信箋的...”
“住口!”陳鴻儒官服上的雲紋隨著動作起伏,他抓起案頭泛黃的信紙狠狠甩下,火漆印上半條蟒紋在陽光下泛著暗紅,“泉州港截獲的走私船暗格裡藏著星軌密信,發件人落款‘雙魚佩持有者’,與張小帥貼身玉佩紋路吻合,這不是鐵證?”
堂下百姓頓時騷動起來,竊竊私語聲如同潮水般漫開。小李瞥見人群中有人傳閱《金陵小報》,頭版“北鎮撫司百戶通倭實錘”的紅字刺得他眼睛生疼。他轉頭看向跪坐在青磚上的張小帥,對方衣衫襤褸卻背脊挺直,鐵鐐在腳踝處磨出血痕,眼神中卻透著不屈。
“大人,這信箋材質產自東瀛,三年前就被列為禁品。”小李強壓下緊張,指著信紙上的紋理,“若真是張小帥所寫,他身為北鎮撫司百戶,怎會用如此容易暴露身份的紙張?且筆跡與卷宗中他的文書簽名...”
“大膽!”師爺突然從旁打斷,甩出一疊供狀,紙張拍打在案幾上發出悶響,“三十三名商戶聯名作證,親眼見張小帥與倭寇密會!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狡辯?”
小李的目光掃過供狀上歪歪扭扭的簽名,心中一沉。這些簽名的墨跡深淺不一,有的甚至出現筆畫顫抖的痕跡,明顯是在脅迫下所寫。他正要開口反駁,公堂後門突然傳來騷動,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搖著折扇緩步而入,正是寧王的幕僚周文遠。
“李訟師果然巧舌如簧。”周文遠折扇輕點小李肩頭,檀香混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彌漫開來,“但法律講的是證據,不是詭辯。”他示意隨從捧上紅綢包裹的木匣,揭開時寒光乍現——竟是半塊雙魚玉佩。
張小帥的瞳孔驟縮,懷中的玉佩殘片突然發燙。小李注意到新出現的玉佩背麵刻著陌生的星圖紋路,與張小帥的殘片雖能拚接,卻透著一股詭異的精致感。
“這是在倭寇巢穴搜出的證物。”周文遠的指尖撫過玉佩,“完整的雙魚佩,本就是開啟終焉熔爐的鑰匙之一。張小帥私通外敵、覬覦神器,其罪當誅!”
公堂內頓時響起一片嘩然。小李感覺心跳快得幾乎要衝出胸腔,他突然想起昨夜蘇半夏秘密交給他的半卷星圖殘片,邊緣焦黑,背麵隱約可見墨竹紋。此刻他悄悄將手探入袖中,摸到那卷圖紙的瞬間,心中湧起一股孤注一擲的勇氣。
“周大人,這玉佩看似完整,實則破綻百出。”小李上前一步,聲音雖微顫卻透著堅定,“張小帥的殘片邊緣有常年摩挲的包漿,而這塊玉佩...”他指著新玉佩上嶄新的切口,“分明是近日切割而成。至於終焉熔爐,不過是坊間無稽之談,怎能作為定罪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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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遠的笑容僵在臉上,折扇重重敲在案幾上:“你一個小小的訟師,也敢質疑證物?來人,把這胡攪蠻纏之徒...”
“且慢!”一聲清脆的銀鈴響打破僵局。蘇半夏白衣勝雪,腕間銀鐲泛著幽藍,在眾人驚呼聲中步入公堂。她手中高舉著一卷羊皮紙,上麵密密麻麻的星軌圖與密信中的圖案如出一轍,卻多了標注“天壇祭台”的朱砂字跡。
“民女昨夜在周大人書房外拾得此物。”蘇半夏的聲音清冷如冰,“圖紙背麵的墨竹紋,與周大人袖口的刺繡...”她目光掃過周文遠驟然變色的臉,“不知周大人為何會有與倭寇密信相同的星軌圖?”
公堂內死寂一片,唯有衙役們的甲胄碰撞聲清晰可聞。小李抓緊《大明律》,感覺掌心已滿是冷汗。他偷偷看向張小帥,對方正用眼神向他示意,目光中帶著信任與決然。
“血口噴人!”周文遠突然暴起,折扇展開露出暗藏的機關,“陳大人,莫要被這些亂黨迷惑!”
陳鴻儒皺著眉頭,眼神在蘇半夏的圖紙與周文遠之間遊移不定。就在這時,堂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名士兵渾身是血衝入公堂:“大人!寧王叛軍已至城門,聲稱要...”
話未說完,爆炸聲轟然響起,衙門外火光衝天。混亂中,小李感覺有人拽住他的手腕——是蘇半夏。她銀鐲藍光暴漲,在地麵投射出複雜的卦象:“跟我來!真相不在公堂,在天壇!”
張小帥掙脫衙役的束縛,鐵鐐在青磚上拖出刺耳聲響。三人在火海中奔逃,小李緊緊護著懷中的《大明律》,此刻他終於明白,這場官司從來不是簡單的通敵案,而是關乎天下安危的生死棋局。而他,一個小小的訟師,竟也成了這盤大棋中至關重要的一子。
律海沉冤:公堂陰影下的文字詭局硫磺迷雲)
應天府衙內氣氛凝滯如鐵,寧王黨羽中的禮部員外郎徐明遠突然拍案而起,翡翠朝珠撞得桌案咚咚作響,碧色珠串間的鎏金佛頭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目光芒。"住口!"他官服上的鷺鷥補子劇烈顫動,"泉州知府已查明,那艘船上載有五百斤硫磺——正是煉製火器的原料!張小帥身為北鎮撫司,曾多次出入工部,對煉丹之術了如指掌,不是他私通海盜,難道是本官不成?"
此言一出,堂下百姓頓時炸開了鍋。張小帥跪在青磚上,鐵鐐深深嵌入血肉,卻比此刻耳邊的嘩然更灼人。他抬頭望向徐明遠腰間晃動的雙魚玉佩香囊——與自己懷中殘片竟有七分相似,心中警鈴大作。三日前蘇半夏冒死傳來的密報突然在腦海中回響:"寧王黨羽已滲透六部,凡提及"星軌"者,皆..."
"徐大人信口雌黃!"新晉訟師小李攥緊《大明律》抄本,繡著墨竹紋的袖口微微發顫,"工部檔案記載,張小帥進入工部乃因追查冰鑒案,與硫磺交易毫無關聯。且泉州港文書顯示,那艘商船報關貨物為絲綢香料,何來硫磺之說?"
徐明遠冷笑一聲,從袖中抽出一卷泛黃文書摔在案上。羊皮紙展開時散發出淡淡海腥味,末尾泉州知府的朱紅印鑒刺目:"睜大狗眼看看!這是查獲當日的驗貨記錄,五百斤硫磺藏在夾層暗格,若非錦衣衛火眼金睛,大明海防早成倭寇囊中之物!"
張小帥盯著文書上歪斜的筆跡,突然想起父親書房暗格裡的《工部雜記》。書中記載,正統年間為防偽造,所有官方文書皆用徽墨書寫,遇水不化。而眼前這份記錄,墨跡在燭火下泛著詭異的青藍——分明是東瀛特製的靛青墨水。
"徐大人,這文書有詐!"張小帥猛地抬頭,額角青筋暴起,"正統年間便禁用東瀛墨水,泉州知府怎會用此記錄?"
"放肆!"徐明遠翡翠朝珠突然崩斷,碧色珠子滾落滿地,"竟敢質疑朝廷命官?來人,掌嘴!"
兩名衙役如狼似虎撲上前,卻在即將觸及張小帥臉頰時被一道銀光攔住。蘇半夏不知何時閃入堂中,腕間銀鐲藍光暴漲,九節軟鞭如靈蛇纏住衙役手腕:"慢著!徐大人如此急於定罪,莫不是心中有鬼?"
她揚手甩出半卷殘破的星圖,焦黑邊緣處赫然印著禮部火漆:"三日前,民女在禮部庫房外拾得此物,圖中星軌與那艘"走私船"密信完全吻合。而更有趣的是..."蘇半夏指尖輕彈,銀鐲暗格彈出微型投影儀,將畫麵投射在公堂白牆——竟是徐明遠與倭寇頭目會麵的場景。
堂內瞬間死寂。徐明遠臉色驟變,翡翠朝珠散落一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就在這時,後堂突然轉出個緋袍老者——正是寧王首席幕僚周文遠,他搖著繪有半幅墨竹的折扇,檀香混著血腥氣彌漫開來。
"好一出賊喊捉賊的好戲。"周文遠折扇輕點蘇半夏肩頭,"不過空口無憑的投影,豈能當作證據?徐大人,繼續宣讀證物。"
徐明遠如蒙大赦,急忙從袖中掏出個檀木匣。匣中躺著半塊雙魚玉佩,蟒紋雕刻與張小帥懷中殘片嚴絲合縫,卻泛著嶄新的光澤。"這是在倭寇巢穴搜出的證物,完整的雙魚佩本就是開啟終焉熔爐的鑰匙之一。張小帥私通外敵、覬覦神器,其罪當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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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感覺懷中玉佩突然發燙,蟒紋竟隱隱透出紅光。他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血書:"雙魚合璧之日,便是星淵現世之時"。原來寧王黨羽不惜偽造證據,竟是為了奪取能啟動終焉熔爐的雙魚佩。
"且慢!"小李突然扯開訟師袍下擺,露出內襯繡著的完整星圖,"徐大人方才說,雙魚佩是開啟熔爐的鑰匙。可據《工部密檔》記載,熔爐需十二麵星象鏡方能運轉,玉佩不過是..."
他的話被劇烈的爆炸聲打斷。衙門外火光衝天,喊殺聲震耳欲聾。周文遠臉色大變,折扇重重敲在案幾上:"叛軍攻城!陳大人,速將張小帥押入天牢,以免..."
"不必了。"蘇半夏銀鐲藍光暴漲,九節軟鞭纏住徐明遠咽喉,"真相已經浮出水麵。周大人,你以為偽造文書、栽贓嫁禍就能瞞天過海?"
公堂內混戰驟起。張小帥趁亂掙斷鐵鐐,雙魚玉佩殘片與徐明遠手中假玉佩同時發出共鳴,兩道光芒在空中交織成完整的星軌圖。眾人驚恐地發現,星軌交彙之處,赫然指向紫禁城方向——三日後,正是皇帝祭天大典。
"不好!"張小帥握緊玉佩,星軌圖在掌心流轉,"他們要在祭典上啟動終焉熔爐!"
周文遠見勢不妙,甩出袖中暗器。蘇半夏銀鐲彈出磁石鎖,將暗器儘數吸附。混亂中,小李突然展開《大明律》,高聲念道:"《刑律·謀逆》載,凡圖謀不軌者,誅九族!周文遠、徐明遠,你們私通外敵、意圖謀反,罪無可赦!"
然而局勢已不受控製。叛軍的喊殺聲越來越近,應天府衙在火光中搖搖欲墜。張小帥、蘇半夏與小李背靠背而立,雙魚玉佩與銀鐲共鳴出的光芒照亮他們堅定的臉龐。一場關乎天下安危的生死之戰,才剛剛拉開序幕。
律海沉冤:公堂陰影下的文字詭局機關迷局)
公堂內人聲鼎沸,如煮沸的沸水般喧鬨。張小帥跪在青磚上,鐵鐐的寒意滲入骨髓,但此刻他的目光卻死死盯著禮部員外郎徐明遠腰間新換的鎏金帶扣。那繁複的暗紋在燭光下若隱若現,與他曾在工部尚書密室中見過的星軌圖如出一轍,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某種隱秘的關聯。
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被捕前蘇半夏塞給他的那張紙條,娟秀的字跡仿佛還在眼前跳動:"每處細節都是機關"。這句話此刻如同一記重錘,敲醒了他混沌的思緒。張小帥強壓下心中的震驚,佯裝不經意地低頭掃視地麵。
地上的青磚縫隙間,幾滴方才落下的雨水正順著刻意鑿刻的紋路緩緩流淌。隨著水流的彙聚,一個雙魚圖案逐漸清晰地顯現出來。張小帥瞳孔驟縮,這雙魚圖案與他懷中的玉佩殘片紋路極為相似,難道這公堂之中,早已被人布置下了驚天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