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羅織罪名_大明錦小旗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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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羅織罪名(1 / 2)

詭譎迷局:暗語與秘禮背後的時空迷蹤

詔獄的黴味像浸了毒的棉絮,死死堵著張小帥的口鼻。他把雙魚玉佩殘片按在掌心,冰涼的玉質抵著燙得發疼的傷口,混著鐵鏽味的血珠正順著指縫往下淌。

“哐當——”

遠處刑房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像有人在用鈍刀鋸著骨頭。張小帥猛地抬頭,鐵窗欞外的月亮被雲翳啃得隻剩半輪,在青磚地上投下的影子忽明忽暗,倒讓牆根那道裂縫裡的紋路愈發清晰——三莖墨竹,竹葉末梢帶著彎鉤,和蘇半夏旗袍左襟上的刺繡分毫不差。

三天前在百樂門,那女人端著香檳倚在廊柱上,旗袍開衩掃過腳踝,銀鐲隨著手勢晃出細碎的光。“張先生可知,”她指尖點過他西裝口袋裡的玉佩,“雙魚合璧時,能看見過去的人?”話音未落,巡捕房的手電就刺破了霓虹,他隻記得她轉身時,銀鐲在燈光下泛過一瞬詭異的幽藍。

“吱呀。”

牆角的陰影裡忽然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響。張小帥攥緊玉佩,殘片邊緣在掌心嵌出更深的血痕。月光恰好從雲縫裡漏下來,照亮了簷角垂下的鐵鏈,也照亮了那個倚在柱後的身影——蘇半夏還穿著那件月白旗袍,銀鐲在腕間轉得飛快,幽藍的光暈正順著鐲子上的刻痕一點點蔓延。

“他們在找完整的雙魚佩。”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像沾了水的棉線,“沈嘯林的人,還有日本人。”

張小帥喉結動了動。沈嘯林是上海灘的土皇帝,上周剛在碼頭截了一批“貨”,據說和三十年前失蹤的考古隊有關。而他手裡這半塊玉佩,是父親臨終前塞給他的,隻說“見竹如見人”。

“牆縫裡的竹紋,”他盯著她腕間的鐲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蘇半夏突然笑了,銀鐲轉得更快,幽藍光暈在磚牆上投出細碎的光斑,竟和牆縫裡的墨竹紋路漸漸重合。“你看。”她抬手按住牆根,指尖劃過第三片竹葉的彎鉤,“三十年前,你父親帶隊發掘殷墟,在婦好墓裡找到的不隻是雙魚佩,還有這個。”

光斑突然劇烈地閃爍起來,像有人在快速撥動膠片。張小帥看見青磚牆上浮現出模糊的影像——一群穿著長衫的人舉著油燈,在墓道裡彎腰前行,為首的男人側臉輪廓分明,腰間掛著和他手裡一模一樣的玉佩。

“那是1925年的你父親。”蘇半夏的聲音帶著回音,“他身邊那個戴銀鐲的女人,是我祖母。”

影像裡的女人突然轉身,腕間的銀鐲在油燈下泛著幽藍,旗袍上的墨竹刺繡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張小帥瞳孔驟縮,那女人的眉眼竟和蘇半夏長得一般無二。

“雙魚佩能打開時空裂隙,”蘇半夏的銀鐲突然發出嗡鳴,“但每次使用,都會讓使用者的時間往後退三年。我祖母為了救你父親,在墓裡用了三次,最後……”

影像突然碎裂成光點。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沈嘯林的手下舉著槍衝進來時,張小帥隻覺得掌心一陣灼痛——雙魚佩殘片正發燙,而蘇半夏的銀鐲已經完全變成了幽藍色,像淬了毒的冰。

“合璧!”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按在牆縫上。兩半玉佩在接觸的瞬間爆發出刺目的白光,張小帥聽見無數聲音在耳邊炸開,有考古隊的驚呼,有槍聲,還有女人的尖叫。

白光裡,他看見1925年的墓道正在坍塌,蘇半夏的祖母把完整的玉佩塞進他父親懷裡,銀鐲在最後一刻纏住墜落的石塊;看見1938年的碼頭,沈嘯林的人用槍指著一個戴銀鐲的年輕女人;看見現在的詔獄,蘇半夏的銀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透明。

“他們要的不是玉佩,”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腕間的鐲子已經薄如蟬翼,“是能在時空裡穿梭的人。”

腳步聲越來越近,沈嘯林的粗嗓門撞在磚牆上:“把那小子給我帶出來!”張小帥猛地回神,發現蘇半夏的身影正在變淡,銀鐲最後的幽藍光芒落進牆縫,竟讓墨竹紋路滲出了血一樣的紅。

“記住,”她的手指最後一次劃過他掌心的血痕,“見血的竹影,就是時空的缺口。”

白光驟然熄滅。

張小帥猛地睜開眼,掌心的玉佩不知何時已經合二為一,雙魚的眼睛裡嵌著兩顆血紅的珠子。巡捕正粗暴地拽著他的胳膊往外拖,經過牆角時,他看見牆縫裡的墨竹紋路上,三滴血珠正順著竹葉的彎鉤緩緩滑落,在青磚上暈開三個小小的紅點——像極了蘇半夏消失前,銀鐲上最後閃過的幽藍。

牢房外的月亮又被雲遮住了。張小帥盯著懷裡溫熱的玉佩,突然想起父親日記裡的話:“墨竹飲血時,過去未來皆為囚籠。”遠處傳來汽笛長鳴,他摸了摸袖口,那裡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竹影刺繡,針腳裡還沾著點幽藍的粉末。

詭譎公堂:算符與棺槨裡的暗碼

張百戶的指節在公案上叩出輕響,硯台裡的墨汁被震得泛起漣漪。他望著階下那具金絲楠木棺,棺蓋邊緣的雲紋雕花裡還嵌著未擦淨的血漬——三日前公堂之上,正是這棺槨突然彈出的暗格,讓通判大人藏在棺底的密信滾了滿階,也讓他成了東廠盯上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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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百戶倒是沉得住氣。”

陰影裡轉出個穿緋紅蟒紋貼裡的人,腰間獬豸圓牌隨著腳步晃出冷光,火把的焰苗在牌麵的獨角上跳得厲害。檔頭李瑾之抬手撥開擋路的衙役,指縫裡夾著張泛黃的紙,“這是從棺槨夾層裡搜出的,百戶看看眼熟嗎?”

紙上是用朱砂畫的古怪符號,橫斜交錯的線條間嵌著“±”“√”的標記,最末行歪歪扭扭寫著半行字:奇變偶不變。

張百戶喉間發緊。這符號他太熟悉了——十年前在算學館,先生教天文曆法時,曾在沙盤上畫過類似的標記,說能用來推算日月食的方位。隻是那年疫病橫行,先生帶著半本《周髀算經》消失在火海裡,隻留給他個刻著“象限”二字的銅羅盤。

“李檔頭深夜來訪,不是為了考較下官算學吧?”他指尖叩向公案下的暗格,那裡藏著先生臨終前塞給他的羅盤,銅麵已經被摩挲得發亮。

李瑾之突然笑了,笑聲在空曠的公堂裡撞出回音,驚得梁上蝙蝠撲棱棱飛起。“三日前開棺時,百戶怎知按第三道雲紋能彈出暗格?”他俯身湊近,蟒紋領口露出湊近鎖骨,“那棺槨是工部侍郎監造的,機關圖紙據說隻有當今聖上與沈閣老見過。”

火把“劈啪”爆了個火星,照亮棺蓋內側的星圖。張百戶突然盯住北鬥七星的位置,那裡本該嵌著珍珠的凹槽裡,竟刻著極小的“+”“”符號,與紙上的朱砂標記如出一轍。

“大人可知‘符號看象限’?”他突然開口,指節叩向公案上的算盤,算珠碰撞聲裡,銅羅盤在暗格裡微微發燙,“先生說,天地間的方位,就像算籌上的正負,錯了一星半點,便是天差地彆。”

李瑾之的瞳孔縮了縮。他緩緩展開袖中密信,火光下顯露出沈閣老的筆跡:“棺中星圖藏著漕運路線,需以算經口訣解之,持羅盤者乃關鍵。”

“十年前算學館那場火,”張百戶猛地抽出暗格裡的羅盤,銅針在盤麵上瘋狂轉動,“不是疫病,是有人要燒光懂這些符號的人。”

羅盤突然指向棺槨東南角,銅針顫得厲害。張百戶撲過去按住棺蓋,星圖裡北鬥第四顆星的凹槽裡,“”符號被指甲摳得發亮。他想起先生教的口訣:“象限分四,陰陽異途,奇者變軌,偶者循常。”

“哢嗒”一聲,棺底突然裂開縫隙,露出藏在下麵的青銅齒輪。齒輪上的刻度與羅盤指針完全對應,當銅針指向“南緯三十度”時,最內側的齒輪彈出半張羊皮卷——上麵畫著運河漕運圖,每個碼頭標記旁都寫著“奇”“偶”二字。

“原來如此。”李瑾之的銀帶鉤在火把下泛著冷光,“沈閣老用算學暗碼標記了私運軍械的路線,奇數次停泊換船,偶數次卸貨入倉。”他突然按住張百戶的手腕,“但百戶怎會懂這些?你先生,究竟是誰?”

羅盤銅針突然倒轉,指向公堂橫梁。張百戶抬頭,看見梁上懸著的燈籠裡,竟藏著個穿官服的人影——是三日前突然“暴斃”的通判!那人影晃了晃,從燈籠裡掉出半本燒焦的書,正是先生失蹤的《周髀算經》。

“先生是前欽天監監正。”張百戶的指腹撫過書裡的算符,“他發現沈閣老借漕運通倭寇,才被滅口。”書頁間掉出張字條,上麵寫著完整的口訣:“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經緯相交處,便是藏兵棧。”

李瑾之突然踹翻公案,火把落地的瞬間,公堂兩側湧出黑衣衛。“沈閣老要我謝謝你,”他踩過散落的算籌,“若不是你解開暗碼,我們還找不到藏在淮河碼頭的軍械庫。”

青銅齒輪突然發出刺耳的轉動聲,棺槨裡的星圖開始變形,北鬥七星的位置竟與夜空完全重合。張百戶攥緊羅盤,銅針在“北緯三十五度”處停下,那裡正是黑衣衛押解他的方向。

“你以為東廠是幫沈閣老?”李瑾之扯下腰間的獬豸牌,背麵刻著的算符與羅盤如出一轍,“我們在等能解開最後暗碼的人。”他指向棺底新露出的齒輪,“這上麵的符號,隻有算學館的傳人能看懂。”

張百戶突然明白,先生讓他記住口訣,不是為了複仇,是為了找到藏在漕運路線儘頭的兵工廠。當他轉動羅盤對準齒輪時,棺槨突然發出龍吟般的轟鳴,整座公堂的地磚開始下陷,露出通往地下的階梯——階梯兩側的火把自動亮起,照亮了牆上刻滿的算符,從“奇”到“偶”,從“正”到“負”,最終彙成通往黑暗深處的路徑。

“走吧。”李瑾之的銀帶鉤勾住他的衣袖,“去看看沈閣老藏在象限儘頭的‘大禮’。”

羅盤銅針在掌心發燙,張百戶望著那些跳動的算符,突然想起先生說的:“天地如算盤,萬物皆算珠,唯有識得符號者,方能撥亂反正。”遠處傳來漕運碼頭的鐘聲,正是亥時三刻,恰是口訣裡“偶時啟行”的時辰。

黑衣衛的腳步聲在階梯間回蕩,像有人在用算籌敲擊著命運的算盤。張百戶的指尖劃過齒輪上的最後一個符號,那裡刻著極小的“±”——是選擇,也是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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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軌密語:磁石與跨時空的暗戰

審訊室的鐵皮桌被按出五道指痕。張小帥盯著對麵穿飛魚服的男人,喉結在緊繃的衣領裡滾動——剛才那句“奇變偶不變”,分明是波斯學者阿羅撼在《天文寶書》裡寫的星軌口訣,當年父親帶他在敦煌藏經洞拓片時,曾逐字逐句譯過這晦澀的梵文。

“看來張百戶是聽懂了。”錦衣衛百戶沈煉把玩著手裡的鐵尺,尺端的寒光在白熾燈下晃出冷影,“波斯人用這句口訣推算日月食,咱們的人卻用它藏了份海防圖。”鐵尺突然拍在桌上,震得搪瓷杯裡的茶水濺出半杯,“你父親臨終前,是不是把圖給你了?”

張小帥的指節抵著藏在內襯的羊皮卷,那是三天前從父親書房暗格裡找到的,上麵用朱砂畫著星圖,北鬥第四顆星旁標著行小字:符號看象限。當時他隻當是父親研究古天文的手稿,直到昨夜被錦衣衛堵在碼頭,才驚覺卷尾蓋著“欽天監”的朱印。

“哢嗒。”

沈煉突然從靴筒抽出把短刀,刀身映出他眼底的紅血絲:“上個月在泉州港,截獲的波斯商船上就有這口訣。你父親作為市舶司譯官,不可能不知情。”刀刃劃過高聳的顴骨,“說吧,圖藏在哪?”

張小帥猛地抬頭,審訊室的鐵窗正對著北鬥星的方向,第四顆星的光芒恰好落在沈煉背後的鐵皮櫃上。他突然想起父親說過,阿羅撼的口訣裡藏著方位密碼:奇星指北,偶星指南,正負符號對應經緯度數。

“要圖可以。”他故意讓指縫露出半角羊皮卷,“但你得告訴我,為何大明錦衣衛會懂波斯星術?”

沈煉的刀頓在半空。白熾燈突然開始閃爍,電流聲裡混進奇怪的嗡鳴,像有無數根磁石在空氣裡碰撞。張小帥盯著對方腰間的玉佩,那雙魚造型竟和父親書房裡的青銅鏡一模一樣——鏡背刻著的星圖,此刻正隨著燈光的明暗在腦海裡浮現。

“轟隆!”

鐵門突然炸成碎片,滾燙的鐵皮擦著張小帥的耳際飛過。他在煙塵裡看見道月白身影,蘇半夏的旗袍開衩處露出半截銀鐲,鐲子上的磁石正發出幽藍的光,數根細如發絲的磁鏈從鐲心彈出,像活蛇般纏住衝上來的錦衣衛咽喉。

“沈百戶記性真差。”她踩著碎鐵走來,銀鐲轉得飛快,磁鏈突然收緊,將兩名錦衣衛釘在牆上,“上周在波斯會館,你可不是這麼問圖的。”

沈煉的臉色瞬間煞白。張小帥這才注意到,他脖頸處有圈淡紫色的勒痕,形狀竟和蘇半夏的磁石鏈完全吻合。

“這女人是波斯火祆教的人!”沈煉突然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的火焰刺青,“他們找海防圖,是為了幫倭寇打開通商口岸!”

蘇半夏突然笑了,銀鐲猛地轉向鐵皮櫃,磁鏈“咻”地射出,拽出本藏在櫃頂的賬簿。泛黃的紙頁上記著密密麻麻的數字,每個數字旁都畫著“±”符號,末尾蓋著的印章讓張小帥瞳孔驟縮——那是父親的私章,卻刻著火祆教的太陽紋。

“你父親是雙麵譯官。”蘇半夏的磁鏈卷過羊皮卷,星圖在燈光下漸漸顯露出海防要塞的輪廓,“他既幫朝廷譯波斯文,又替火祆教傳消息。”磁鏈突然指向北鬥星的方向,“但他不知道,這口訣還有第三層意思。”

沈煉突然撲過來搶奪羊皮卷,飛魚服的擺尾掃過滿地碎鐵。張小帥側身躲過,卻見沈煉靴底沾著片銀鱗——那是泉州港波斯商船特有的船釘碎屑。

“上個月截獲的商船,根本是你和倭寇演的戲!”他展開羊皮卷,星圖上的符號突然在燈光下移位,“奇變偶不變,是說單數星位的要塞會換防;符號看象限,正負號其實是換防的時辰!”

蘇半夏的銀鐲突然發出尖銳的嗡鳴,磁鏈在空中織成張網,將沈煉困在中央。“他真正要的,是圖裡藏的火藥配方。”她指尖點過卷尾的太陽紋,“波斯人早在唐朝就會製火藥,這圖其實是用星軌密碼寫的配方。”

沈煉突然咬破舌尖,血珠噴在磁網上,竟讓銀鏈冒出青煙。“你們以為贏了?”他獰笑著扯開衣襟,心口處綁著串火藥引線,“現在海防圖的秘密已經傳到倭寇手裡,泉州港今夜就會失守!”

鐵皮櫃突然劇烈晃動,星圖上的朱砂開始暈染,北鬥第四顆星的光芒透過鐵窗,在地上投出道歪斜的光柱。張小帥想起父親的批注:“星軌交彙時,正負合一方見真章。”他猛地將羊皮卷按在光柱裡,星圖與光影重疊的瞬間,竟在牆上顯出行新的符號——那是父親的筆跡,寫著“倭寇真正目標是月港”。

“磁鏈!”蘇半夏突然將銀鐲擲向空中,磁石鏈瞬間繃成直線,像把彎刀劈向沈煉。引線在火光中迅速縮短的刹那,張小帥拽起她撲向鐵窗,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夜風卷著硝煙掠過耳畔,北鬥星的光芒在雲層裡忽明忽暗。蘇半夏的銀鐲正慢慢恢複常態,磁鏈上沾著的火藥殘渣泛著微光。張小帥展開劫後餘生的羊皮卷,發現星圖背麵還藏著張父親的字條:“波斯口訣是鑰匙,亦是鎖。能解此謎者,需懂兩國星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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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傳來馬蹄聲,是巡防營的方向。蘇半夏突然踮腳在他耳畔輕語:“阿羅撼的後人,都戴著同款銀鐲。”銀鐲轉了半圈,露出內側刻著的“張”字,“你父親給我的,說等你解開口訣,就帶你去找他。”

張小帥猛地攥住她的手腕,銀鐲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竟和父親書房裡的青銅鏡一模一樣。他望著月港方向閃爍的燈火,突然明白父親留下的不隻是海防圖——那句跨越時空的口訣,早已將兩個國家的命運,係在了同一片星空下。

醫禮迷蹤:銀鐲與皇室秘辛

蘇半夏的指尖泛著冷意,攥得張小帥指骨發疼。審訊室的爆炸聲還在耳膜裡轟鳴,濃煙中衝來的飛魚服已近在咫尺,為首那人腰間懸著枚麒麟牌,正是錦衣衛指揮使陸承澤——傳聞中皇帝親掌的暗衛首領,十年前太醫院那場大火後,就再沒人見過他的真容。

“攔住他們!”陸承澤的聲音像淬了冰,皂靴踩過滿地碎玻璃,麒麟牌在火光中晃出金紋。兩名錦衣衛舉刀劈來,刀風掃得蘇半夏的旗袍開衩獵獵作響。

張小帥拽著她往鐵窗撲去,卻見蘇半夏突然側身,左手虛按右腰,屈膝時銀鐲在青磚上磕出輕響——那姿勢他在父親留下的《太醫院典》裡見過,是“斂衽禮”,醫官麵見皇族時需低頭垂目,右手藏於袖中以示無刃。

“你……”張小帥的驚呼被刀光截斷。

陸承澤的動作竟也頓了半拍,麒麟牌上的金紋突然亮起:“太醫院的規矩,你倒是記得清楚。”他揮手止住手下,目光落在蘇半夏腕間的銀鐲上,“這鐲子,是陳院判的物件吧?”

蘇半夏的銀鐲轉得飛快,幽藍的光在她眼底投下碎影。張小帥突然想起父親說過,十年前太醫院失火,院判陳敬之全家葬身火海,唯有枚傳家銀鐲不知所蹤。而陳敬之的女兒,正是當年負責為太子診病的女醫,據說精通西域奇術。

“陸大人認錯人了。”蘇半夏的指尖滑過銀鐲內側,那裡刻著個極小的“陳”字,“我隻是個跑碼頭的商人。”

“商人會用磁石鎖?”陸承澤突然從袖中抽出卷黃綢,展開的刹那,張小帥倒吸口涼氣——上麵是幅脈案,字跡娟秀,末尾蓋著“半夏”二字小印,與蘇半夏銀鐲內側的刻痕如出一轍。“太子去年心悸複發,太醫院束手無策,唯有陳院判的‘牽機引’能緩解。”他逼近半步,金紋在蘇半夏臉上晃出冷光,“而這脈案上的方子,正是失傳的牽機引。”

濃煙從破窗湧進來,嗆得人睜不開眼。張小帥摸到藏在靴筒的羊皮卷,卷尾的朱砂星圖在火光中隱隱發燙,第四顆星旁的小字突然清晰起來:醫心藏北鬥。他猛地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囈語:“太子的病,不在心脈在星象。”

“十年前那場火,是你放的吧?”蘇半夏的銀鐲突然彈出三根磁鏈,鏈尖直指陸承澤的咽喉,“陳院判發現你用假脈案蒙蔽聖聽,才被滅口。”磁鏈突然繃緊,“而太子的心悸,根本是你喂的慢性毒藥!”

陸承澤突然大笑,麒麟牌砸在鐵皮桌上,震落張泛黃的紙——那是份太醫院的供詞,上麵寫著“陳院判私通波斯,以星術咒殺皇子”。“陛下最恨巫蠱之術,”他踩過供詞,“就算你拿出真脈案,誰會信個通敵叛國的罪臣之女?”

鐵窗外的北鬥星突然隱入雲層,第四顆星的光芒卻穿透濃煙,落在蘇半夏的銀鐲上。張小帥看見鐲心浮出細小的星圖,竟與羊皮卷上的海防圖完全重合。“牽機引的配方,藏在星軌裡。”他突然按住蘇半夏的手腕,將銀鐲對準陸承澤,“你要的不隻是太子的命,還有波斯的火藥術,對不對?”

陸承澤的臉色瞬間灰敗。十年前他截獲陳敬之與波斯學者的通信,得知對方用星圖記錄火藥配方,才火燒太醫院嫁禍通敵。這些年他追查銀鐲,就是為了找到藏在星軌裡的秘密。

“磁鏈鎖喉,醫心救國。”蘇半夏的銀鐲發出龍吟般的嗡鳴,磁鏈在空中織成星圖的形狀,“父親早把真脈案和火藥配方刻在了鐲子裡,就等能看懂星軌的人。”她拽著張小帥撞開鐵窗,“陸大人,太醫院的火,該滅了。”

夜風卷著他們衝出審訊室,身後傳來陸承澤的怒吼。張小帥回頭時,正看見磁鏈織成的星圖在火光中炸裂,無數光點落在錦衣衛的飛魚服上,像太醫院當年那場大火裡,四散的火星。

蘇半夏的銀鐲漸漸恢複平靜,斂衽禮的姿勢還凝在她屈膝的瞬間。張小帥想起《太醫院典》裡的話:“醫禮非敬人,乃敬命。”他握緊手裡的羊皮卷,卷上的星圖與銀鐲的微光交相輝映,仿佛整個夜空的北鬥,都落在了他們掌心。

遠處傳來皇城的鐘聲,是三更天了。蘇半夏突然笑了,銀鐲在晨光裡晃出細碎的光:“去太醫院吧,那裡還有父親留下的藥箱,藏著能解太子之毒的方子。”她的指尖劃過張小帥的手背,“你父親作為欽天監譯官,早把海防圖和星軌密碼合二為一,就等我們一起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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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望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北鬥星的光芒正慢慢淡去。他突然明白,父親和陳院判用一生守護的,從來不是某份圖紙或配方,而是藏在星軌與醫道裡的兩個字——忠與信。就像蘇半夏行的那禮,敬的不是權貴,是未曾熄滅的醫者之心。

紙紮鋪秘影:星核與熔爐的終局

雨絲像無數根銀針,紮得張小帥的臉頰生疼。他跟著蘇半夏拐進雨巷時,旗袍下擺已經濕透,銀鐲上的水珠甩在青石板上,濺起的水花裡混著點暗紅——那是剛才從錦衣衛刀下脫身時,蘇半夏手臂被劃開的血痕。

“進去!”蘇半夏猛地將他拽進間矮屋,門楣上“張記紙紮”的招牌在風雨裡晃得厲害。紙人紙馬的影子在漏雨的窗欞上搖晃,倒像無數人影在暗處窺視。她反手扣上門閂,銀鐲突然貼著斑駁的土牆劃過,磚縫裡傳來齒輪轉動的哢嗒聲,半麵牆竟緩緩縮進陰影裡。

暗門後是間石室,牆上掛著幅巨大的星圖,北鬥七星的位置用朱砂標著紅點,第四顆星旁寫著“星核”二字。蘇半夏展開懷裡的泛黃圖紙,上麵畫著座三足鼎狀的器物,鼎腹刻著的紋路與張小帥懷裡的雙魚玉佩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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