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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暗流再起(1 / 2)

龍闕驚變:星核秘鑰

囚車的鐵輪碾過朱雀大街的青石板,發出刺耳的咯吱聲。寧王被鐵鏈鎖在車壁上,蒼白的臉上還凝著未散的獰笑,嘴角的血沫混著怨毒:“張小帥,你以為搜出這點東西就能定我的罪?星核的秘密,你連邊都沒摸到!”

張小帥站在囚車旁,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掌心的雙魚玉佩殘片。玉佩的斷口還很新,能看出是被人硬生生掰斷的,另一半該在誰手裡?他望著街邊密密麻麻的行人,後頸的寒毛突然豎了起來——那些挑著擔子的商販、搖著撥浪鼓的貨郎、甚至挎著菜籃的老嫗,腰間都彆著塊墨竹紋玉佩,且都隻有半朵。

寧王安插的死士,竟有這麼多。

“寧大人說笑了。”張小帥的聲音平穩,目光卻掃過囚車角落的冰鑒。那是個青銅冰盆,夾層裡藏著的星核原料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銀光,像凝固的月光。大理寺的驗官說這東西遇火會爆,能炸穿龍闕的玄武岩地基,可他總覺得這銀光裡藏著更邪門的事。

寧王突然劇烈掙紮起來,鐵鏈勒得他手腕淌血:“那不是原料!是鑰匙!你把它給我,我告訴你星核的真正用途!”

街邊的“商販”們突然加快了腳步,腰間的半朵墨竹紋玉佩在衣料下隱隱發光。張小帥的指尖在雙魚玉佩上劃了個圈,殘片的斷口傳來細微的震顫——這是父親教他的暗號,玉佩共鳴時會發熱,現在卻涼得像塊冰。

不對勁。這些死士的步伐太整齊,像被某種信號操控著。

“押車!”張小帥突然下令,手按在腰間的佩刀上。囚車剛轉過街角,他就聽見身後傳來悶響,回頭時看見兩個獄卒倒在地上,脖頸處有個細小的針孔,針孔周圍的皮膚泛著青黑。

是星核毒素。

“動手!”

不知是誰喊了聲,街邊的死士們同時扯掉偽裝,露出藏在懷裡的短弩。弩箭的箭頭塗著銀光,與冰鑒裡的星核原料同出一轍。張小帥拽著囚車的欄杆翻身躍上去,雙魚玉佩的殘片在掌心突然發燙——他看見寧王的靴底有個墨竹紋的烙印,與死士們的玉佩圖案完全吻合。

原來死士的信號源,是寧王本人。

“星核秘鑰能控製人心,你以為我真的會敗?”寧王狂笑著用戴鐐銬的手捶打冰鑒,青銅盆發出空洞的回響,“龍闕的半數官員都中了星核毒,等我出去,這天下就是我的!”

冰鑒的夾層突然裂開,銀光像活物般湧出來,順著死士們的半朵墨竹紋玉佩爬上去。那些人瞬間眼神發直,動作變得更快,弩箭的瞄準點從獄卒轉向了張小帥——他們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他。

張小帥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雙魚玉佩能克星核,因它是用星核的克星‘玄鐵’所鑄,當年先帝分雌雄二佩,就是怕星核落入歹人之手。”

他舉起雙魚殘片對準冰鑒,殘片的斷口突然射出道金光,與銀光撞在一起。兩種光在空中炸開白霧,死士們慘叫著捂住眼睛,腰間的半朵墨竹紋玉佩寸寸碎裂,露出底下被毒素侵蝕的皮膚。

“不可能!”寧王的臉在白霧中扭曲,“玄鐵佩不是早就失傳了嗎?”

張小帥沒理他,注意力全在冰鑒的裂縫裡。那裡露出塊刻著星圖的青銅片,圖上的北鬥七星被人用朱砂圈住,鬥柄指向龍闕的紫宸殿。父親的書房裡有幅一模一樣的星圖,標注著“星核藏於紫宸殿龍椅下”。

原來冰鑒不是裝原料的容器,是指引星核位置的羅盤。

死士們的慘叫聲漸漸平息,銀光在金光中消散,露出他們七竅流血的臉。張小帥低頭看向寧王,發現他的瞳孔已經變成銀色,嘴角還在無意識地念叨:“星核……秘鑰……”

這人也中了星核毒,所謂的“控製”,不過是毒素發作前的瘋癲。

囚車抵達大理寺時,夕陽正照在門楣的“明鏡高懸”匾額上。張小帥讓人把寧王關進天牢最深處,又命人將冰鑒送去熔爐銷毀,自己則握著雙魚玉佩殘片走進檔案室。

父親的卷宗裡夾著張字條,是用星核銀粉寫的:“雙魚佩合璧時,星核現真形。雌佩在寧王府密道,雄佩……”後麵的字跡被血漬暈染了,隻看清“龍椅”二字。

他突然想起冰鑒裡的星圖,鬥柄指向紫宸殿,而龍椅就在紫宸殿正中。

深夜的天牢傳來異動時,張小帥正在打磨雙魚殘片。獄卒來報說寧王瘋了,用頭撞牆喊著“雌佩在火裡”,他心裡咯噔一下——熔爐的方向,正是寧王府密道的出口。

等他趕到熔爐房時,青銅冰鑒已經熔成了灘銀水,銀水裡浮著半塊墨竹紋玉佩,與死士們的那半剛好能拚成一朵完整的墨竹。而銀水的中央,躺著塊雙魚佩的殘片,斷口處的紋路與他手裡的雄佩嚴絲合縫。

雌佩竟藏在冰鑒的夾層裡。

“星核秘鑰,是雙魚佩。”張小帥將兩塊殘片拚在一起,完整的雙魚佩發出溫潤的白光,將銀水的邪光驅散,“寧王府的密道,根本是引我們來這裡的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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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合璧的瞬間,他眼前閃過無數畫麵:父親在龍椅下埋下星核,先帝將雙魚佩分雌雄二佩,寧王用星核毒控製官員……這些畫麵像潮水般退去後,玉佩上浮現出最後一行字:“星核非惡物,惡在馭核人。”

天牢的方向傳來寧王最後的嘶吼,接著是重物落地的悶響。張小帥握緊合璧的雙魚佩,知道這場關於星核秘鑰的博弈還沒結束——龍闕的官員中了毒,星核的真正位置還在龍椅下,而他手裡的玉佩,既是鑰匙,也是解毒的唯一希望。

窗外的月光照在玉佩上,雙魚的眼睛仿佛活了過來,望著紫宸殿的方向。張小帥知道,明天天亮後,他得去趟皇宮,用這枚合璧的秘鑰,揭開星核最後的秘密。

龍闕的驚變,才剛剛開始。

銀鐲血書與西域彎刀

蘇半夏的銀鐲發出蜂鳴時,張小帥正翻看著寧王的走私賬本。

賬本的墨跡新鮮得像剛寫就,每筆交易的日期、數量、接頭人都清清楚楚,連朱砂的產地都標注著“西域於闐”。這種過於完整的罪證,反而像精心編排的劇本——就像街頭說書人嘴裡的故事,完美得失去了真實的褶皺。

“張百戶,不對勁。”蘇半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銀鐲的暗紋在陽光下浮現出暗紅色的紋路,像有血在裡麵流動。那些紋路漸漸組成殘缺的字跡:“……寧王之案,有詐……勿信賬本……”

是大理寺初代卿相的血書殘片。傳說初代卿相在查辦西域巫蠱案時被滅口,臨死前將真相刻在了傳位銀鐲裡,隻有遇到篡改的罪證時,血書才會顯現。

張小帥的指尖在賬本上劃過,紙頁的邊緣有層不易察覺的熒光粉——這是西域傀儡術常用的標記,能讓傀儡循著氣味找到目標。他猛地合上賬本,抬頭時看見蘇半夏的銀鐲已經紅得發燙,血書的殘片在鐲身流轉,組成“哈基姆”三個字。

哈基姆實驗室,西域最神秘的傀儡作坊,十年前突然銷聲匿跡,據說其主人能將活人製成聽令的傀儡,武器上都刻著專屬的星軌圖。

“這些罪證是誘餌。”蘇半夏的聲音發顫,銀鐲的蜂鳴越來越急,“有人想引我們去查西域,好趁機對龍闕下手。”

話音未落,街對麵的茶館突然爆發出巨響。

烈焰裹挾著濃煙衝天而起,希臘火特有的刺鼻氣味嗆得人睜不開眼。張小帥拽著蘇半夏撲到囚車後,透過火焰的縫隙,看見數十名蒙麵刺客從茶館的廢墟裡躍出,手中的彎刀在火光中閃著冷光。

彎刀的刀身刻著繁複的星軌圖,北鬥七星的位置被刻意扭曲,與他在哈基姆實驗室密檔裡見過的傀儡武器如出一轍。更詭異的是刺客們的動作——落地時腳尖先觸地,轉身時關節發出“哢噠”聲,像提線木偶被人操控著。

“是傀儡刺客。”蘇半夏的銀鐲突然炸開紅光,血書的殘片組成完整的警告:“哈基姆的星軌能控傀儡,其母本在龍闕……”

傀儡的母本,就是操控所有傀儡的核心。如果母本在龍闕,意味著刺客的操控者就在京城,甚至可能潛伏在朝堂之上。

“保護寧王!”張小帥拔刀出鞘,刀光劈向最先衝來的刺客。刀鋒砍在傀儡的脖頸處,竟發出金屬碰撞的脆響——這些刺客的體內被植入了西域玄鐵,早已不是活人。

蘇半夏的銀鐲在這時飛出紅光,纏住名刺客的彎刀。星軌圖與血書殘片接觸的瞬間,傀儡突然僵住,麵具下露出張青灰色的臉,眼窩深處有個細小的星軌印記,正隨著紅光的侵蝕漸漸淡化。

“是活人煉製的傀儡。”蘇半夏捂住嘴,聲音裡帶著恐懼,“星軌印記控製著他們的神經,哈基姆的手段比傳說中更殘忍。”

張小帥的餘光瞥見囚車裡的寧王,那家夥竟在獰笑,嘴角的弧度與傀儡落地時的角度完全一致。他心頭猛地一沉——剛才刺客們的衝鋒路線,分明是在刻意避開囚車,像在保護重要的容器。

“你們的目標不是我,是寧王!”張小帥突然大喊,揮刀逼退刺客,同時踹向囚車的鎖。鎖鏈崩斷的瞬間,他看見寧王的後頸有個淡金色的星軌印記,與傀儡刀身的星軌圖完美重合。

寧王才是傀儡的母本。

“哈基姆大人說,你會幫我逃出去的。”寧王的獰笑裡帶著詭異的僵硬,後頸的星軌印記突然亮起,“這些傀儡隻是開胃菜,龍闕的官員裡,還有更多‘驚喜’。”

蘇半夏的銀鐲發出淒厲的蜂鳴,血書殘片在紅光中組成新的畫麵:哈基姆實驗室的石台上,躺著個戴著王冠的傀儡,胸口刻著“龍闕”二字;旁邊的卷軸上寫著“以寧王為引,誘出雙魚佩,再控百官”。

原來走私賬本是假的,傀儡刺客是幌子,對方的真正目的是引張小帥動用雙魚佩——那枚能克星核的玄鐵佩,也是破解傀儡術的關鍵。

“張百戶,銀鐲說雙魚佩能淨化星軌印記!”蘇半夏將銀鐲拋向他,紅光在半空中化作道橋梁,連接著他掌心的雙魚殘片,“血書與玄鐵共鳴時,可斷傀儡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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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接住銀鐲,將雙魚殘片按在鐲身的血書上。兩股力量碰撞的瞬間,他感覺有股暖流順著手臂湧遍全身,左眼突然閃過父親的身影——父親在哈基姆實驗室的牆壁上刻著“星軌的弱點在北鬥的第一顆星”。

他揮刀砍向傀儡彎刀的星軌圖,精準地劈在北鬥第一星的位置。彎刀應聲而斷,傀儡的動作瞬間停滯,眼窩的星軌印記化作飛灰。

“不可能!”寧王的後頸印記劇烈閃爍,像顆即將爆炸的星子,“哈基姆大人說沒人能破他的星軌術!”

蘇半夏的銀鐲突然飛到寧王頭頂,血書殘片組成個巨大的“禁”字,將星軌印記牢牢罩住。傀儡刺客們失去母本的控製,動作變得混亂,有的揮刀砍向同伴,有的原地轉圈,麵具紛紛脫落,露出底下京城百姓的臉。

“這些人是上個月失蹤的平民。”蘇半夏的聲音發顫,“哈基姆不僅操控傀儡,還在偷換京城的人口。”

張小帥的目光掃過茶館的廢墟,希臘火的餘燼裡露出塊燒焦的令牌,上麵刻著大理寺的印記,卻在角落藏著個西域的狼頭紋——這把火是內鬼放的,目的是銷毀哈基姆與京城官員勾結的證據。

“把寧王帶回天牢最底層,用玄鐵鎖鏈鎖住。”張小帥收起佩刀,雙魚佩的殘片在掌心發燙,“銀鐲的血書說,星軌母本怕玄鐵,我們得讓他好好‘清醒’一下。”

蘇半夏點頭,銀鐲的紅光包裹住寧王,後頸的星軌印記在掙紮中漸漸黯淡。傀儡刺客們在失去控製後紛紛倒地,身體化作點點熒光,像被淨化的塵埃。

清理戰場時,張小帥在茶館的地窖裡找到本真正的賬本。泛黃的紙頁上,寧王的字跡潦草而驚恐,記錄著哈基姆以他家人為要挾,逼他做傀儡母本的經過。賬本的最後寫著:“哈基姆的目標是龍椅下的星核,他說那東西能讓傀儡擁有自己的意識。”

蘇半夏的銀鐲在這時發出柔和的光芒,血書殘片漸漸隱去,隻留下句淡淡的回響:“西域之風,已入龍闕。”

張小帥握緊掌心的雙魚佩殘片,與蘇半夏的銀鐲輕輕碰撞。玄鐵與血書的共鳴在空氣中蕩開漣漪,像在向隱藏的敵人宣告:

你們的星軌術,我們破了。

你們的傀儡母本,我們鎖了。

接下來,該算算龍闕裡的賬了。

天牢的方向傳來沉重的關門聲,而遠處的紫宸殿,某扇窗後閃過雙戴著狼頭戒指的手,正緩緩轉動著星軌圖的機關。

墨竹紋與朱砂字

彎刀的寒光擦著鼻尖掠過時,張小帥的視線被刺客頸後晃了一下。

不是普通的墨竹紋身。半朵墨竹的葉脈裡,纏繞著細密的銀色紋路,像無數個“0”和“1”在爬行——是西域的二進製代碼,哈基姆實驗室特有的傀儡標記。這種標記隻會出現在最高級的活體傀儡身上,意味著眼前的刺客不是普通死士。

“鐺!”

佩刀與彎刀相撞的脆響震得虎口發麻。張小帥借力後翻,靴底踩碎地上的希臘火瓷片,餘光瞥見刺客的麵罩在翻身時裂開道縫,露出底下熟悉的下頜線——那道淺淺的疤痕,是三日前在刑部當值的文書小李,被卷宗紙劃破時留下的。

怎麼會是他?

小李是個連殺雞都怕的文弱書生,昨天還在大理寺門口給流浪貓喂食,頸後絕沒有紋身。

“你是誰?”張小帥的刀抵住刺客的咽喉,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佩刀的寒光映出對方的眼睛,那雙總是帶著怯懦的眼睛,此刻隻剩空洞的銀灰色,瞳孔裡浮著半朵墨竹的虛影。

刺客突然笑了,笑聲像生鏽的齒輪在轉動。他沒有回答,反而用儘全力撞向刀鋒——

“噗嗤。”

鮮血濺在張小帥的手背,滾燙得像火。刺客在他耳邊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她……是鑰匙……”同時有張紙條塞進他的掌心,紙質粗糙,還帶著朱砂的腥味。

刺客的身體軟倒時,頸後的墨竹紋身突然化作銀粉消散,露出底下原本光潔的皮膚,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幻覺。張小帥握緊紙條,指尖的血與朱砂暈在一起,模糊了上麵的字。

“張百戶!”蘇半夏的銀鐲紅光趕來時,隻看到他僵在原地,腳邊躺著文書小李的屍體。銀鐲突然發出急促的蜂鳴,暗紋裡的血書殘片浮現:“傀儡可化原形,唯記憶碎片永存……”

張小帥展開紙條,朱砂字在陽光下刺得人眼暈:

蘇太醫令之女,星核鑰匙。

蘇太醫令之女……不就是蘇半夏嗎?

他猛地抬頭,看見蘇半夏正蹲在屍體旁檢查,銀鐲的紅光籠罩著小李的臉,試圖喚醒殘留的記憶。她的側臉在火光中顯得格外柔和,誰能想到這個總愛臉紅的姑娘,會是星核的鑰匙?

“半夏,你父親……”

“我父親十年前就去世了。”蘇半夏的聲音很輕,銀鐲的紅光突然黯淡,“死於西域的瘟疫,當時哈基姆實驗室的人也在疫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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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的心臟猛地一沉。十年前的西域瘟疫,正是星核原料泄露引發的災難,初代卿相的血書裡提過“疫區有鑰匙的氣息”。難道蘇太醫令當年不是死於瘟疫,是因為發現了女兒是鑰匙的秘密,被哈基姆滅口?

“你的銀鐲,是父親給的嗎?”他儘量讓聲音聽起來自然。

蘇半夏點頭,撫摸著鐲身的暗紋:“父親說這是家傳的,能驅邪。”她沒注意到,銀鐲在提到“鑰匙”二字時,暗紋裡的血書殘片正劇烈顫動,組成“星核認主”的字樣。

混戰還在繼續,更多的傀儡刺客從濃煙裡衝出來。張小帥將紙條塞進懷裡,揮刀護住蘇半夏的後背,眼角的餘光卻瞥見奇怪的景象——所有刺客的彎刀都在刻意避開蘇半夏,像被無形的屏障擋住。

星核鑰匙的氣息,能讓傀儡本能地畏懼。

“往大理寺退!”張小帥喊道,拉著蘇半夏往街角突圍。經過小李的屍體時,他看見死者的手指還保持著握筆的姿勢,指甲縫裡有朱砂的痕跡——這張紙條不是哈基姆讓他塞的,是小李殘留的意識,拚儘全力傳遞的警告。

退到大理寺門口時,蘇半夏的銀鐲突然飛起來,紅光在空中組成道光幕。傀儡刺客們撞在光幕上,身體瞬間僵直,頸後的墨竹紋身紛紛爆裂,露出底下屬於龍闕官員的印記——有吏部侍郎的玉牌紋,有禁軍統領的狼頭紋,甚至還有……太子詹事的雲紋。

哈基姆控製的傀儡,已經滲透到東宮。

“銀鐲說這些印記會在午夜發光,能找到隱藏的傀儡。”蘇半夏的聲音帶著哭腔,她認出其中個印記屬於給她看過病的太醫,“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小帥想起紙條上的“星核鑰匙”,又看向銀鐲光幕裡的官員印記,突然明白:哈基姆不僅要控製百官,還要用蘇半夏的“鑰匙”之力,激活藏在官員體內的星核碎片——那些碎片遇鑰匙會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力量,足以夷平整個龍闕。

“他們要的不是寧王,是你。”張小帥的聲音凝重,“寧王隻是引你出來的誘餌。”

蘇半夏的銀鐲突然落在她的手腕上,紅光將她整個人包裹住。她的瞳孔裡映出無數星軌,像在快速讀取某種信息:“銀鐲說……星核鑰匙能淨化碎片,也能引爆它。選擇權在我手裡。”

張小帥的掌心突然發燙,雙魚玉佩的殘片在懷裡震動。他掏出玉佩,發現殘片的斷口與蘇半夏的銀鐲暗紋完美契合,就像兩塊本就該拚在一起的拚圖。

父親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雙魚佩護主,銀鐲認主,二者相遇,星核顯形。”

原來雙魚佩和銀鐲,都是星核的配套器物。而蘇半夏,就是銀鐲選定的主人,星核的天然鑰匙。

午夜的鐘聲敲響時,大理寺的天牢傳來異動。守牢的獄卒來報,說寧王的屍體不見了,牢房的石壁上有個巨大的星軌印記,正發出詭異的銀光。

張小帥和蘇半夏趕到時,隻看到石壁上的印記在旋轉,銀光中浮現出哈基姆的虛影:“蘇小姐,彆來無恙。令尊十年前就該把鑰匙交給我,是他太固執了。”

“你殺了我父親?”蘇半夏的銀鐲紅得像要滴血。

“是他自己不肯合作。”哈基姆的虛影冷笑,“他用最後的力氣將星核碎片藏進百官體內,以為能阻止我,卻不知這正好給了我控製龍闕的機會。現在,把鑰匙交出來,我可以讓那些官員活下來。”

銀鐲的血書殘片突然飛出,在銀光中組成十年前的畫麵:蘇太醫令將星核碎片注入官員體內,不是為了藏,是為了用龍闕的正氣壓製碎片的邪性;他給女兒銀鐲,是為了在碎片失控時,能用鑰匙之力淨化它們。

“你撒謊!”蘇半夏的銀鐲爆發出刺眼的紅光,“我父親是英雄!”

紅光撞上石壁的星軌印記,整個天牢開始震動。隱藏在龍闕各處的星核碎片同時發出共鳴,官員們的府邸方向亮起銀光,像無數顆即將爆炸的星辰。

張小帥突然將雙魚佩的殘片按在銀鐲上。玄鐵與血書的力量瞬間融合,在他和蘇半夏之間形成金色的光橋。他聽見無數細碎的聲音在光橋裡響起——是小李殘留的意識,是被傀儡化的官員們的求救,是蘇太醫令臨終前的囑托。

“淨化它們。”張小帥對蘇半夏說,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信任。

蘇半夏閉上眼睛,銀鐲的紅光順著光橋流遍龍闕。她的聲音在金光中響起,溫柔卻堅定:“以星核鑰匙之名,解萬物之縛。”

天牢的星軌印記開始崩潰,哈基姆的虛影發出不甘的嘶吼,最終化作銀粉消散。龍闕各處的銀光漸漸褪去,官員們體內的碎片被淨化,露出原本的模樣。

大理寺的晨光照進來時,張小帥在天牢的石壁上發現了新的刻痕——是小李用指甲刻的,半朵墨竹紋裡,藏著“謝謝”兩個字。

蘇半夏的銀鐲暗紋裡,血書殘片終於組成完整的句子:“星核鑰匙,非力非器,是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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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握緊懷裡的朱砂紙條,上麵的字跡已經淡去,卻像烙鐵般刻在他心裡。他看向蘇半夏,發現她的銀鐲正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像有無數雙眼睛在裡麵微笑——那是所有被拯救的靈魂,在守護著星核鑰匙的主人。

龍闕的危機尚未完全解除,哈基姆實驗室的餘黨還在暗處窺伺。但張小帥知道,隻要握著雙魚佩,守著銀鐲的主人,守住那份能淨化邪祟的仁心,再多的傀儡與陰謀,都終將被照亮。

就像那半朵墨竹紋裡的二進製代碼,終究困不住向往光明的靈魂。

煉丹房的爆炸聲與時空來客

煉丹房的爆炸聲震落了太和殿的琉璃瓦時,嘉靖帝正對著丹爐喃喃自語。

鉛汞混合的毒氣在煙霧中翻滾,丹爐的裂縫裡滲出金色的液體,像極了張小帥在寧王府見到的星核原料。禦前太監王瑾抱著密旨衝出火海時,袍角還沾著燃燒的硫磺,手裡的明黃卷軸被火星灼出好幾個破洞。

“陛下!密旨……密旨燒了一半!”王瑾的聲音抖得像風中的落葉,密旨上“徹查寧王”四個字還算清晰,但後麵的內容已被火焰吞噬,隻剩下團暈染的朱砂汙漬,像滴未乾的血。

他剛拐過養心殿的回廊,就被道黑影攔住了去路。東廠檔頭趙無極斜倚在朱紅柱子上,手裡把玩著枚狼頭令牌,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在密旨上掃了個來回,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長的笑。

“王公公慌什麼?”趙無極的指甲在密旨邊緣劃過,留下道淺淺的白痕,“陛下的手諭,該由東廠保管。畢竟,‘徹查寧王’後麵的字,可不能被彆人看見。”

王瑾想後退,卻被趙無極的隨從按住了肩膀。他這才注意到,檔頭的金絲眼鏡在陽光下泛著奇異的光,鏡腿內側竟刻著串細小的數字——“2077t019”,像某種標記。

“你……你不是趙無極!”王瑾突然想起三天前給檔頭請安時,對方耳後沒有那顆朱砂痣,“你是誰?”

趙無極輕笑一聲,抬手摘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麵具下露出張棱角分明的臉,皮膚是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冷白,眉骨處有塊細微的金屬疤痕,在燭光下泛著銀光。更驚人的是他胸前的工作牌,雖然被蟒袍遮住大半,但“時空管理局”五個簡體字清晰可辨。

“編號734,奉命修正時空偏差。”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平直,像去掉了所有情緒的木偶,“嘉靖帝的密旨涉及星核秘鑰,按規定需由管理局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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