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殘方破譯_大明錦小旗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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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殘方破譯(1 / 2)

《徽記謎蹤》

工部密室的燭火被丹爐噴出的蒸汽裹挾,在青磚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張小帥的指尖捏著煉丹殘方的焦黑邊緣,指腹蹭過被丹砂浸染的墨跡——那些記載著“九轉還魂丹”的字句早已模糊,唯有底部的徽記清晰如昨:雙魚尾尾相銜,纏繞著七顆星子組成的軌道,星軌的弧度恰好與密室穹頂的星宿圖重合。

“這不是工部的印記。”他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大理寺少卿沈硯之推開半掩的木門,玄色官袍上沾著夜露,“上個月西域商隊遇襲案,死者懷裡也有個相同的徽記,隻是星軌少了兩顆星。”

張小帥猛地抬頭,殘方上的雙魚徽記在燭火下突然轉動,星軌的第七顆星子亮起紅光,與穹頂星宿圖的“破軍星”產生共鳴。密室西側的石壁發出“哢噠”輕響,一道暗格從磚縫中滑出,裡麵躺著半塊青玉龍佩,龍首的斷口處,恰好能嵌進徽記的雙魚眼睛。

“雙玉合璧……”沈硯之的指尖撫過玉佩的鱗紋,“傳聞貞觀年間,太史局曾鑄造過一對‘時空璧’,能定星辰軌跡,辨古今方位。武後稱帝後,雙璧被拆解藏於南北兩京,北璧在長安工部,南璧……”

“在洛陽大理寺!”張小帥突然想起三天前接到的密令——洛陽大理寺地宮發現半塊玉龍佩,斷口與眼前的玉佩嚴絲合縫。他將殘方覆在青玉龍佩上,雙魚徽記的輪廓與龍紋重疊,星軌的紅光順著龍身蔓延,在磚地上投射出一串篆字:“子午之交,星軌移位,雙璧共鳴,可窺往世。”

丹爐的蒸汽突然變得粘稠,密室的燭火同時朝西傾斜,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張小帥的鼻尖縈繞著奇異的香氣,既非丹砂也非藥草,倒像是西域的龍涎香混著陳年墨香——與西域商隊遇襲案現場遺留的香氣完全一致。

“小心!”沈硯之猛地將他拽開,暗格的位置突然裂開深縫,湧出泛著銀光的霧氣。霧氣中浮現出模糊的人影:穿胡商服飾的男子正將半塊玉佩塞進竹筒,身後追來的黑衣人袖中露出相同的雙魚徽記,隻是星軌上的星子少了三顆。

“是時空投影!”張小帥盯著霧氣中的胡商,認出那是西域商隊的領隊,“他藏的是南璧?”

話音未落,霧氣中的黑衣人已揮刀砍向胡商。就在刀鋒觸及脖頸的刹那,青玉龍佩突然爆發出刺目紅光,霧氣劇烈翻湧,投影切換到另一幕:長安西市的酒肆裡,個戴帷帽的女子正將半塊玉佩交給胡商,她的袖口繡著完整的雙魚徽記,七顆星子熠熠生輝。

“那是……太史局的服飾!”沈硯之的瞳孔驟縮,他曾在史館見過類似的紋樣,“貞觀十七年,太史局因‘私觀天象’被滿門抄斬,唯一的女官蘇婉不知所蹤。”

張小帥的指尖突然刺痛,殘方上的丹砂被體溫焐得發燙,竟在掌心拓出完整的徽記。雙魚的眼睛處各有個細小的凹槽,恰好能容納兩塊玉佩的龍首——原來雙玉合璧的關鍵,不在形狀吻合,而在徽記的凹槽對位。

“子時快到了。”沈硯之望著窗外的月相,北鬥七星的鬥柄正指向密室西側,“星軌移位的時刻,就是雙璧共鳴之時。”

洛陽傳來的鴿信恰在此時落地,信紙上畫著南璧的拓片,龍首斷口處的凹槽與北璧完全一致。張小帥將拓片覆在殘方上,雙魚徽記的星軌突然連成環線,七顆星子對應著北鬥七星的方位,其中兩顆星的位置,分彆標注著長安工部與洛陽大理寺的經緯度。

“西域商隊是中轉站。”張小帥突然理清脈絡,“蘇婉的後人想將雙璧送回太史局舊址,卻在途中遇襲。襲擊者也有徽記,隻是星軌不全——他們是想奪取雙璧,篡改時空!”

丹爐的蒸汽中突然混入血腥味,第三幕投影浮現:襲擊者的首領摘下麵罩,竟是現任工部侍郎李嵩!他手中的半塊玉佩星軌殘缺,正瘋狂地用活人血澆灌:“隻差兩顆星……隻要補全星軌,就能回到永徽年間,阻止那場抄家!”

“瘋子!”沈硯之的手按在腰間的佩刀上,“時空豈是能隨意篡改的?強行逆轉隻會引發災劫!”

子時的梆子聲從遠處傳來,密室的穹頂星宿圖突然轉動,北鬥七星的光芒透過窗欞,在地麵拚出與徽記相同的星軌。張小帥將北璧放在星軌中心,洛陽拓片上的南璧虛影立刻與之呼應,雙玉之間的空氣泛起漣漪,像塊被敲碎的鏡子。

“看到了嗎?”李嵩的聲音竟從漣漪中傳來,帶著癲狂的笑意,“雙璧能映出過去!隻要找到蘇婉藏的‘星核’,就能讓時光倒流!”

投影中突然出現蘇婉的身影,她站在太史局的觀星台上,將顆瑩白的珠子嵌入徽記中心:“星核是時空的錨,若被惡人所得,三界時序將亂。切記,雙玉合璧不是為了回溯,是為了守護當下。”

話音未落,李嵩的刀已刺穿蘇婉的胸膛。老婦人在倒下前,將星核擲向觀星台的裂縫,那裡的星軌正好形成個“今”字——原來她早就料到,真正的時空錨點,不在過去,而在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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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核在工部觀星台!”張小帥抓起北璧,星軌的紅光正指引著方向,“李嵩要去那裡!”

沈硯之的佩刀已然出鞘,刀光劈開蒸汽:“他不懂,蘇婉藏起星核,就是為了讓後人明白——能改變的從不是過去,是當下的選擇。”

子時的最後一刻,雙玉的光芒穿透密室,與長安的星空連成光柱。張小帥站在觀星台的裂縫旁,看著李嵩被光柱中的時空亂流吞噬,他手中的殘缺徽記在光芒中寸寸瓦解,化作星屑融入夜空。

北璧與南璧的虛影在光柱中合二為一,雙魚徽記的七顆星子終於完整,在星軌上流轉出柔和的光。蘇婉的聲音從光中傳來,帶著釋然的歎息:“每個時空的選擇,都在塑造未來。守住現在,便是最好的回溯。”

天光破曉時,密室的丹爐已冷卻,殘方上的徽記褪去光澤,化作普通的墨跡。張小帥將北璧交給沈硯之,掌心的拓印卻遲遲未消,仿佛在提醒他:時空從不是線性的河流,而是無數選擇交織的網,每個當下的決定,都在影響著過去與未來。

沈硯之望著東方的朝霞,突然笑道:“或許李嵩錯了,蘇婉留下雙璧,不是為了讓誰回到過去,是為了讓我們看清——那些沒能改變的遺憾,恰恰是此刻必須守護的理由。”

張小帥低頭看著掌心的徽記拓印,雙魚尾尾相銜,星軌循環往複。他忽然明白,所謂時空暗湧,從不是虛無縹緲的災劫,而是藏在每個選擇裡的重量:是蘇婉選擇守護星核,是胡商選擇傳遞雙璧,是他們選擇阻止李嵩——這些選擇串聯起來,便成了不可逆轉的、屬於當下的時光。

工部的晨鐘響起,密室的燭火終於燃儘。殘方上的煉丹術早已被遺忘,唯有那個雙魚繞星的徽記,在晨光中留下淡淡的印記,像在訴說:最好的時空魔法,從不是回到過去,是帶著所有遺憾與希望,認真地走向未來。

《雙玉鳴》

工部密室的燭火突然被一股氣流掀得劇烈搖晃,蘇半夏的銀鐲撞上青玉龍佩的刹那,發出刺耳的蜂鳴。她踉蹌著撲到案前,從貼身處拽出羊脂玉佩——玉質溫潤如凝脂,上麵的雙魚繞星紋在燭光下流轉,尾鰭第三道彎折的弧度、星軌第七顆星子的棱角,竟與殘方上的徽記分毫不差,仿佛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不可能……”張小帥的指尖懸在雙玉之間,能感覺到兩股氣流在相互牽引,羊脂玉的溫潤與青玉龍佩的寒涼交織,在空氣中凝成細小的冰晶。

蘇半夏的指尖死死掐進掌心,疼痛拽出更深的記憶。父親咽氣前的畫麵突然清晰:他躺在病榻上,枯瘦的手指攥著這塊玉佩,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喉間的血沫堵住了後半句,隻勉強擠出“找到另一半……”。那時她以為是胡話,此刻看著雙玉共鳴的異象,才驚覺父親臨終的眼神裡,藏著怎樣的焦灼。

沈硯之突然按住案上的殘方,燭火在他掌心投下的影子,恰好與徽記的星軌重合:“蘇姑娘,令尊是不是曾在太史局任職?”

銀鐲的蜂鳴聲驟然拔高,蘇半夏的眼前閃過更多碎片:父親書房的暗格裡,藏著本封麵磨損的《星象考》;深夜他對著星宿圖喃喃自語,說“雙魚錯位,天下將亂”;還有那塊被他摩挲得發亮的玉佩,總在月圓之夜泛出微光。

“家父……是前太史局靈台郎。”蘇半夏的聲音發顫,“三年前太史局遭劫,他帶著我逃出長安,半年前突然病逝。”

“遭劫?”張小帥想起李嵩的投影,“是不是與工部侍郎李嵩有關?”

銀鐲突然炸開刺眼的白光,將密室照得如同白晝。雙玉之間的氣流凝成漩渦,浮現出李嵩的臉——這次不是模糊的投影,而是清晰的幻象,他正對著塊殘缺的玉佩獰笑:“蘇老頭藏了半輩子的星核,終究還是落到我手裡。等找到另一半玉,就能讓星軌複位,回到十七年前……”

“星核?”沈硯之的佩刀半出鞘,“貞觀年間,太史局確實記載過‘星核’,說它是時空錨點,能定星辰移位之序。”

蘇半夏的羊脂玉佩突然發燙,在掌心烙出星軌的印記:第七顆星子的位置有個細小的凹痕,與青玉龍佩凸起的星點嚴絲合縫。原來雙玉合璧的關鍵不在紋路吻合,而在星軌的凹凸嵌合,就像鑰匙與鎖孔。

“父親的《星象考》裡提過‘七星歸位’。”她強壓著記憶翻湧的眩暈,“說北鬥第七星‘破軍’移位時,需雙玉嵌合星核,才能讓星軌複位。否則……”

“否則時空紊亂,長安將重現十七年前的災劫。”沈硯之接過話頭,他在史館見過記載,貞觀十七年的那場瘟疫,正是因星軌錯位而起,“李嵩想利用星核回溯時空,卻不知強行複位隻會引發更大的災劫。”

殘方上的丹砂突然滲出暗紅色的液體,順著徽記的紋路流動,在磚地上畫出太史局的地圖。地圖中心的觀星台位置,用朱砂標著個“核”字,旁邊注著小字:“以血為引,雙玉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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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用活人血獻祭!”蘇半夏的銀鐲纏上她的手腕,這是父親留下的法器,能預警血光之災,“三天後是破軍星移位的日子,李嵩肯定會在觀星台動手!”

沈硯之突然想起西域商隊的屍體——每個死者的胸口都有個細小的針孔,當時以為是放血,此刻才明白是為了提取“太史局後人”的血。蘇半夏的父親能帶著她逃出長安,想必也是因為身上流著太史局的血。

“令尊的《星象考》還在嗎?”沈硯之的目光銳利如刀,“上麵一定記載著阻止李嵩的方法。”

蘇半夏的指尖撫過羊脂玉的星軌,父親臨終前塞給她的那卷書,此刻正在行囊裡發燙。她猛地想起書末的插圖:雙魚徽記的中心,不是實心的星核,而是個空心的圓環,旁邊注著“時空非線,環環相扣”。

“我知道了!”她突然站起,雙玉在她掌心嵌合成完整的徽記,“星核不是實體,是雙玉共鳴產生的時空環!李嵩想找的根本不存在,他被父親騙了!”

銀鐲的蜂鳴聲突然轉柔,像在呼應她的頓悟。雙玉嵌合的刹那,殘方上的丹砂液體倒流,在磚地上拚出“環中之道”四個篆字——這才是九轉還魂丹的真正配方,不是起死回生的丹藥,是“時空環中,生者守序,死者安息”的星象古訓。

沈硯之的佩刀歸鞘時,發出清越的聲響:“李嵩以為掌控了過去,卻不知真正的星軌,從不由某個人的執念決定。”

蘇半夏將雙玉貼身收好,羊脂玉的溫潤貼著心口,青玉龍佩的寒涼抵著脊梁,像父親的兩隻手,護著她站在時空的環中。殘方上的徽記在燭火中漸漸淡去,唯有那句“環環相扣”,在她腦海裡愈發清晰。

三天後的破軍移位之夜,觀星台的李嵩果然沒能等到星核。當他舉刀要殺蘇半夏取血時,雙玉突然從她懷中飛出,嵌合成完整的雙魚徽記,在星空下織出巨大的時空環。環中浮現出所有被卷入此事的人:太史局的蘇婉在觀星,西域胡商在趕路,父親在病榻上攥著玉佩……每個人的選擇都像環上的節點,缺一不可。

李嵩在時空環中看到了真相:他苦苦追尋的回溯,隻會讓更多人卷入災劫;而父親用一生守護的,不是虛無的星核,是“環環相扣”的當下。癲狂的笑聲卡在他喉嚨裡,最終化作一聲長歎,被環中的星光吞噬。

蘇半夏站在觀星台邊緣,銀鐲與雙玉共鳴,發出清越的聲響。她終於懂得父親臨終的話——“找到另一半”,不是找玉佩,是找明白“時空從不是直線,是無數選擇織成的環”。就像此刻的她,站在環的節點上,既承載著過去的記憶,也守護著未來的秩序。

工部密室的燭火早已燃儘,殘方被收進史館,隻在角落留下個淡淡的徽記印子。蘇半夏的雙玉貼身戴著,偶爾在月圓之夜共鳴,提醒她:所謂時空暗湧,從不是遙不可及的異象,是藏在每個選擇裡的重量,是環環相扣的人間煙火,是父親用一生教會她的——活在當下,便是對過去最好的告慰,對未來最穩的奠基。

《紫煙星軌》

李夜白的戰術手表蜂鳴聲刺破密室的沉寂時,紫外線光束正掃過殘方的空白處。熒光字跡像活過來的蛇,在泛黃的紙頁上蜿蜒遊走,組成完整的句子:"星核反噬,唯雙玉可解。"最後一個字落筆的瞬間,他手腕上的時空波動檢測儀突然爆表,屏幕上的紅色曲線衝破警戒值,發出尖銳的警報。

“不對勁!”李夜白猛地後退半步,紫外線光束再次對準徽記——雙魚星軌的第七顆星子正在發光,與他從西域商隊殘骸裡找到的半塊星核碎片產生共振。那碎片此刻正躺在案上的證物袋裡,表麵的紋路與殘方徽記完全吻合,隻是星軌上缺了三顆星。

蘇半夏的銀鐲突然纏上她的手腕,勒出淡淡的紅痕。羊脂玉佩在掌心發燙,竟自發飛向案上的青玉龍佩,雙玉在接觸的刹那,自動嵌合成完整的雙魚圖案。星軌的光芒順著玉紋流淌,在磚地上投射出與紫煙相同的軌跡——丹爐溢出的紫煙此刻已凝成實體,像條活的星軌,將整個密室圈在中央。

“時空波動指數超過臨界值!”李夜白的戰術手表屏幕開始閃爍,“星核在吸收雙玉的能量,再這樣下去,整個工部都會被卷入時空亂流!”

他想起李嵩的臨終囈語:“星核是把雙刃劍,既能定星軌,也能噬時空。”那時隻當是瘋話,此刻看著紫煙中浮現的幻象,才驚覺所言非虛——幻象裡,十七年前的太史局正在燃燒,蘇婉抱著星核衝向觀星台,身後是李嵩年輕的臉,眼裡燃燒著同樣的瘋狂。

“父親的《星象考》裡說過‘雙玉生,星核寧’。”蘇半夏的指尖撫過雙玉嵌合處,那裡的星核碎片正在發燙,“必須讓雙玉徹底融合,才能鎮住星核的反噬。”

紫煙突然化作無數細小的星點,像有無數隻手在拉扯他們的意識。李夜白的眼前閃過混亂的畫麵:西域商隊在沙漠中被星核碎片反噬,身體化作星塵;李嵩強行接觸星核,半邊身子被時空亂流吞噬;甚至看到未來的長安,街道上的行人突然化作虛影,消失在紫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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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沈硯之的佩刀劈向紫煙形成的星軌,刀光與星點碰撞,激起漫天火花,“雙玉的融合需要太史局的血脈引導,蘇姑娘,用你的血!”

銀鐲的蜂鳴聲突然變調,像在催促。蘇半夏咬破指尖,將血珠滴在雙玉嵌合處。血珠被星軌吸收的瞬間,紫煙中的幻象突然清晰——蘇婉抱著星核站在觀星台,對十七年後的他們喊道:“星核的反噬,源於人心的執念!雙玉合璧不是為了壓製,是為了接納!”

“接納?”李夜白的戰術手表突然捕捉到一段音頻,是蘇婉臨終前的錄音,“每個時空的選擇都有意義,哪怕是錯誤的。星核記著所有執念,唯有承認它們的存在,才能讓星軌歸位。”

丹爐的震動越來越劇烈,紫煙中浮現出李嵩最痛苦的記憶:他站在太史局的廢墟前,懷裡抱著妹妹的屍體,正是這場瘟疫讓他發誓要回到過去。幻象裡的少年李嵩對著星核哭喊:“我隻想讓她活過來……”

“這才是星核反噬的根源。”沈硯之的聲音帶著罕見的沉重,“他不是想篡改時空,是困在失去的執念裡。”

蘇半夏的雙玉突然爆發出溫暖的光,將李嵩的幻象籠罩其中。她的聲音穿過紫煙,清晰地傳到少年耳中:“十七年後,長安的瘟疫被控製住了,你的妹妹若活著,會在西市開家藥鋪,每天都能看到太陽升起。”

幻象裡的少年愣住了,眼淚突然滾落。紫煙中的星點在這一刻變得柔和,不再是噬人的亂流,而是像無數溫柔的眼睛,注視著這個困在過去的靈魂。

“星核在平息!”李夜白的戰術手表指數開始下降,“它在接受這些執念!”

雙玉徹底融合的瞬間,紫煙形成的星軌突然逆向旋轉,將所有幻象、所有執念都吸回星核碎片中。丹爐的震動漸漸停止,密室的燭火重新穩定,紫煙化作點點熒光,像螢火蟲般繞著雙玉飛舞,最後輕輕落在他們的肩頭。

李嵩的幻象在消失前,對著蘇半夏深深鞠了一躬,眼裡的瘋狂被釋然取代。

“結束了?”張小帥看著案上的雙玉,它們已完全融合成一塊,雙魚星軌的七顆星子熠熠生輝,再無殘缺。

“是開始。”蘇半夏將融合的玉佩貼身戴好,銀鐲的蜂鳴聲變得輕快,“星核的反噬被撫平,不是因為被壓製,是因為所有執念都找到了歸宿。”

李夜白的戰術手表屏幕恢複正常,時空波動指數穩定在安全值,隻是在備注欄多了一行字:“時空從不是非黑即白,執念亦是星辰的一部分。”

丹爐的餘溫漸漸散去,紫煙徹底消散,隻在磚地上留下淡淡的星軌印記。沈硯之望著窗外的夜空,北鬥七星的排列恢複了正常,破軍星安穩地嵌在星軌裡,像從未動過。

“或許李嵩錯了。”他輕聲說,“真正能改變過去的,不是回到十七年前,是帶著那些遺憾,把現在的日子過好。”

蘇半夏的指尖撫過融合的玉佩,能感覺到裡麵沉澱的所有執念——李嵩的悔恨,蘇婉的堅守,父親的守護,還有無數個被卷入此事的人的悲歡。這些不再是噬人的力量,而是像密室的燭火,溫暖而堅定,照亮著腳下的路。

走出工部時,天已破曉。李夜白的戰術手表記錄下最後一組數據:“時空穩定,星核能量歸位,雙玉合璧完成。”他刪掉了所有關於“回溯”的研究記錄,隻留下一句話:“活在當下,即是對所有時空最好的交代。”

蘇半夏的銀鐲在晨光中泛著微光,與胸前的玉佩共鳴。她知道,這塊融合了雙玉與執念的玉佩,會像父親的眼睛,看著她在長安的街巷裡慢慢走,看著藥鋪的夥計晾曬藥材,看著孩子們在觀星台下追逐,看著所有被星軌守護的人間煙火,在當下的時光裡,靜靜流淌。

《終焉密鑰》

陰影裡的戰甲發出齒輪轉動的輕響,東廠督主蕭烈的肩甲在燭火下泛著冷光,二進製代碼組成的紋路順著甲胄蔓延,與殘方上的雙魚徽記同步閃爍。他手中的權杖頂端,紫色晶體正貪婪地吞噬密室中的丹爐蒸汽,晶體內部,無數細小的星軌在瘋狂增殖。

“蘇太醫令……”蘇半夏的銀鐲驟然收緊,勒得腕骨生疼。父親臨終前攥著玉佩的手突然在記憶裡清晰——他指節上的劃痕,不是病中掙紮所致,是刻玉時被工具磨出的傷痕。原來那半塊星核密鑰,不是被偷走的,是父親用命刻成了玉佩。

李夜白的戰術手表突然彈出警告:“檢測到高強度能量反應!紫色晶體是終焉熔爐的核心引信,一旦吸收足夠能量,會觸發時空坍縮!”他想起史料裡的記載,終焉熔爐是前隋留下的禁忌裝置,能將特定時空的一切徹底湮滅,“蕭烈想毀掉所有與太史局相關的時空痕跡!”

沈硯之的佩刀已出鞘,玄色官袍在氣流中獵獵作響:“東廠這些年一直在秘密尋找終焉熔爐,當年太史局被抄,恐怕就與他們有關。”他的目光掃過蕭烈戰甲上的代碼,“這些二進製紋路,根本不是大明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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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大明的,是未來的。”蕭烈的聲音像生鏽的鐵片摩擦,權杖頂端的紫色晶體突然射出光束,將密室的穹頂打出個窟窿,“本督從未來而來,終焉熔爐是清理‘時空雜質’的利器。蘇太醫令偷走的密鑰,本該用來啟動熔爐,卻被他藏了十七年。”

蘇半夏的雙玉突然發燙,在掌心轉出雙魚軌跡。她終於明白殘方與玉佩的關係:煉丹殘方上的丹砂,其實是用星核粉末混合而成,與玉佩上的密鑰形成互補密碼。就像蕭烈說的,殘方是開啟熔爐的另一半密碼,而雙玉合璧,才能激活完整的密鑰。

“父親不是藏,是在守護。”蘇半夏將雙玉護在胸前,銀鐲的光芒與玉色交織,“他知道終焉熔爐會帶來毀滅,才把密鑰拆成兩半,讓你們永遠湊不齊。”

蕭烈的權杖猛地頓地,紫色晶體爆發出刺目的光,密室的青磚開始剝落,露出底下隱藏的金屬管道——這些管道四通八達,正將能量源源不斷地輸向未知的方向。李夜白的手表屏幕上,終焉熔爐的三維模型逐漸成型:它就藏在工部地基之下,以整個長安的地脈為燃料。

“守護?”蕭烈的戰甲發出低沉的笑聲,代碼紋路突然加速流轉,“蘇老頭太天真了。終焉熔爐一旦啟動,所有與星核相關的時空都會被抹除,包括你們這些礙事的‘雜質’。”

沈硯之突然衝向丹爐,佩刀劈向爐底的機關。隨著“哢噠”一聲輕響,丹爐開始逆向運轉,蒸汽不再被紫色晶體吸收,反而帶著滾燙的丹砂,朝著蕭烈噴射而去:“終焉熔爐需要純淨的星核能量,丹砂能汙染它的引信!”

紫色晶體被丹砂濺到的瞬間,發出刺耳的嗡鳴。蕭烈的戰甲代碼出現紊亂,他怒吼著揮動權杖,紫色光束擦著蘇半夏的耳畔飛過,在牆上炸出個焦黑的窟窿。

“李夜白!”沈硯之的聲音在蒸汽中回蕩,“看管道走向!終焉熔爐的核心在哪?”

戰術手表的全息投影穿透蒸汽,顯示出地脈能量的彙聚點——正是密室中央的雙魚徽記!殘方鋪就的地麵下,藏著熔爐的能量中樞,而他們腳下的每一塊青磚,都是啟動熔爐的符文。

“雙玉不能落入他手!”蘇半夏突然明白父親的用意,他將密鑰刻成玉佩,不是為了藏,是為了讓密鑰能隨著血脈傳承,永遠掌握在“守護”而非“毀滅”者手中。她舉起雙玉,朝著丹爐的方向跑去,“把玉扔進丹爐,高溫能毀掉密鑰!”

蕭烈的權杖橫掃而來,紫色晶體的能量波將沈硯之震飛出去。他一步步走向蘇半夏,戰甲上的二進製代碼與徽記的共鳴越來越強,密室裡的能量幾乎要凝成實質:“放棄吧,終焉熔爐的啟動已不可逆。交出雙玉,至少能留你們全屍。”

李夜白突然將戰術手表狠狠砸向紫色晶體。手表爆炸的瞬間,他拽起沈硯之滾向側麵:“代碼紊亂了!他的戰甲與晶體失去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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