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烈的動作果然出現遲滯,肩甲上的代碼開始閃爍紅光。蘇半夏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將雙玉猛地擲向丹爐——就在玉塊即將落入爐口的刹那,蕭烈的權杖突然伸長,紫色晶體精準地吸住了雙玉。
“終於……”蕭烈的聲音裡帶著狂喜,雙玉在紫色晶體中緩緩合璧,雙魚徽記與星核密鑰徹底融合,形成完整的啟動密碼。密室地麵的青磚全部亮起,符文組成的終焉熔爐圖案,開始朝著長安的四麵八方蔓延。
“父親說過,密鑰的真正力量是‘選擇’。”蘇半夏的銀鐲突然飛到雙玉旁,與紫色晶體碰撞出耀眼的光。她的指尖滲出鮮血,滴落在地脈符文上,“星核記著所有時空的可能,終焉熔爐能毀滅,也能……重塑!”
雙玉在銀鐲的撞擊下突然裂開,不是破碎,是從中間分成無數細小的碎片,像撒入地脈的種子。每個碎片都帶著星核的能量,順著管道流向長安的各處——那裡有太史局的舊址,有西域商隊歇腳的客棧,有父親開的小藥鋪,有所有被卷入此事的人的記憶錨點。
“不——!”蕭烈的權杖劇烈震顫,紫色晶體失去雙玉的支撐,開始寸寸碎裂。他看著那些玉碎片在時空中閃爍,終於明白蘇太醫令的真正布局:密鑰從不是“半塊”,而是無數個“碎片”,藏在每個守護時空的人心裡。
終焉熔爐的能量突然逆轉,不再是毀滅的暗紫色,而是化作溫暖的金光,順著地脈流淌。蕭烈的戰甲在金光中溶解,二進製代碼與雙魚徽記的藍光交織,最後化作漫天星點,融入長安的夜空。
密室的震動漸漸平息,丹爐恢複了平靜,殘方上的徽記褪去最後一絲光芒,化作普通的墨跡。蘇半夏的銀鐲落回腕間,上麵多了道細小的玉痕,像雙魚的尾巴,纏繞著一顆星星。
李夜白的戰術手表顯示出最後的數據:“終焉熔爐能量歸零,時空穩定。檢測到無數新的能量錨點,分布在長安各處。”
沈硯之望著窗外漸亮的天色,磚縫裡鑽出顆嫩綠的草芽,在晨光中舒展葉片。他想起蘇婉的話:“每個時空的選擇都有意義。”或許終焉熔爐從不是為了毀滅,是為了讓人們明白,真正能守護時空的,不是密鑰,是每個選擇“守護”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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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撿起地上的玉碎片,它們在掌心重新拚成半塊玉佩——另一半,早已化作長安的星光,落在每個被守護的角落。她知道,父親用命刻下的不是密鑰,是希望,是讓每個時空的人,都能有機會說:“這一次,我選擇守護。”
走出工部時,市井的喧鬨聲漫過門檻。賣豆漿的老伯正對著晨光舒展筋骨,學堂的孩子們背著書包跑過,藥鋪的夥計在晾曬新采的草藥。蘇半夏的銀鐲輕輕顫動,像在回應這人間的煙火。
她將半塊玉佩貼身收好,剩下的碎片,就讓它們留在長安的地脈裡,化作時光的養分,滋養著每個平凡而珍貴的當下。畢竟,終焉的密鑰,從來都藏在“好好活著”這四個字裡。
《傀儡星核》
張小帥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雙魚玉佩殘片在掌心發燙,與蘇半夏胸前的玉佩形成無形的連線。震顫聲越來越清晰,像兩顆心臟在同步搏動,殘片邊緣的齒痕恰好能與玉佩的斷口嵌合——這不是意外斷裂,是人為設計的咬合結構。
“不僅是鑰匙,更是星核的定位信標!”李夜白的電磁脈衝槍突然自動上膛,槍身的量子符號與殘方徽記同時亮起藍光。他猛地想起西域商隊殘骸裡的機械零件,那些齒輪上的紋路,與眼前傀儡胸口的藍寶石碎片完全一致,“蕭烈在利用徽記激活傀儡軍團!”
丹爐炸裂的轟鳴震碎了密室穹頂,碎磚飛濺中,數十具機械傀儡破土而出。它們的關節處纏繞著青銅鎖鏈,胸口的藍寶石碎片折射出雙魚徽記的虛影,每塊碎片都在吸收空氣中的能量,逐漸拚湊出完整的星核輪廓。
“蘇太醫令當年銷毀的不是密鑰,是傀儡的控製中樞。”沈硯之的佩刀劈開撲來的傀儡,火星濺在對方的藍寶石上,激起刺耳的電流聲,“這些傀儡是終焉熔爐的衛兵,由星核能量驅動!”
蘇半夏的銀鐲突然纏上最近的傀儡,鐲身的紋路與藍寶石碎片產生共振。她的動態視力捕捉到碎片裡的畫麵:無數工匠被鐵鏈鎖在熔爐旁,被迫為傀儡注入生命力,他們的慘叫聲被壓縮成能量,儲存在藍寶石中。
“父親說過‘玉有靈,能鎮邪’。”蘇半夏將玉佩貼向傀儡的藍寶石,雙玉共鳴的瞬間,碎片裡的慘叫聲突然平息,傀儡的動作出現遲滯,“這些傀儡裡藏著被吞噬的魂魄,雙玉能安撫它們!”
張小帥立刻將殘片按向另一具傀儡的胸口。咬合結構嵌合的刹那,傀儡的青銅眼瞳閃過一絲清明,關節處的鎖鏈開始生鏽。他的識海裡突然湧入零碎的記憶:個戴眼鏡的工匠正在雕刻傀儡的關節,嘴裡念叨著“要是有一天能自由就好了”。
“它們不是自願的!”張小帥的聲音發顫,“蕭烈用魂魄控製傀儡,藍寶石是禁錮它們的牢籠!”
李夜白的電磁脈衝槍射出淡藍色光束,槍身的量子符號與徽記形成能量網,將三具傀儡罩在其中。光束穿透藍寶石的瞬間,碎片裡的魂魄虛影開始消散,化作點點星光,在密室中盤旋成雙魚的形狀——原來這些被吞噬的魂魄,早已在能量中刻下徽記的印記,等待被救贖的時刻。
蕭烈的怒吼從傀儡軍團後方傳來,他的權杖頂端重新凝聚出紫色晶體,正強行抽取傀儡的能量:“一群廢物!終焉熔爐啟動在即,這點痛苦算什麼!”
被抽取能量的傀儡開始瘋狂攻擊,藍寶石碎片泛起妖異的紅光。沈硯之的佩刀在砍斷第七具傀儡的脖頸時,突然發現對方胸口的碎片上,刻著個極小的“蘇”字——是父親留下的標記,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在傀儡裡藏了反抗的契機。
“攻擊藍寶石的‘蘇’字標記!”沈硯之的刀鋒轉向碎片的左下角,“那裡是能量輸入口,也是魂魄禁錮最薄弱的地方!”
蘇半夏的銀鐲化作流光,精準地撞向標記處。玉佩與殘片同時爆發出溫暖的光,雙玉的能量順著標記湧入,在傀儡體內織出保護罩,將紫色晶體的抽取力隔絕在外。被解救的傀儡突然調轉方向,胸口的藍寶石閃爍著友方的藍光,朝著同類的“蘇”字標記攻去。
“反戈了!”張小帥的殘片已經嵌合了五塊碎片,掌心的震顫越來越強,“它們在幫我們!”
李夜白的電磁脈衝槍能量耗儘,他索性將槍身砸向最近的傀儡,量子符號在碰撞中轉移到對方的藍寶石上。那具傀儡頓了頓,突然用鐵鏈纏住旁邊的同類,硬生生扯下它胸口的碎片——原來機械也能學會“守護”。
密室的地麵開始塌陷,露出底下終焉熔爐的輪廓。巨大的金屬爐體上,雙魚徽記正在緩慢轉動,爐口溢出的紫煙中,浮現出所有被吞噬的魂魄虛影,他們的手在空中交織,形成阻止熔爐啟動的屏障。
“星核的真正力量,是共鳴,不是控製。”蘇半夏的雙玉終於完全嵌合,完整的徽記在她掌心亮起,與熔爐上的圖案產生共振,“父親偷走密鑰,不是為了藏匿,是為了讓這些魂魄有機會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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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解救的傀儡紛紛擋在熔爐前,胸口的藍寶石組成完整的星軌,將蕭烈與爐體隔絕開來。它們的關節在能量反噬中逐漸崩壞,卻仍用殘破的軀體,守護著身後的微光——那是魂魄消散前,留給主世界的、關於“自由”的念想。
蕭烈的紫色晶體在徽記的共振下徹底碎裂,他看著倒塌的傀儡軍團,戰甲上的二進製代碼開始紊亂:“不可能……它們隻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機器會記住被善待的溫度,魂魄會記得被守護的溫暖。”沈硯之的佩刀抵住他的咽喉,“你以為的‘廢物’,比誰都懂什麼是值得守護的東西。”
終焉熔爐的轉動漸漸停止,爐口的紫煙化作漫天星屑,落在每個參與者的肩頭。蘇半夏掌心的雙玉輕輕顫動,那些被解救的魂魄虛影在玉上留下淡淡的印記,像無數個微小的“謝”字。
張小帥撿起塊藍寶石碎片,上麵的“蘇”字標記在晨光中泛著柔和的光。他突然明白父親刻下這些標記時的心情——不是絕望的反抗,是溫柔的約定,相信總有一天,會有人帶著雙玉,來喚醒這些被困的靈魂。
密室的硝煙漸漸散去,殘存的傀儡殘骸上,藍寶石碎片開始融化,滲入青磚的縫隙。李夜白的戰術手表顯示時空波動已恢複正常,屏幕上自動跳出一行字:“最高級的密鑰,從不是冰冷的代碼,是能喚醒善意的溫度。”
蘇半夏將雙玉貼身收好,玉佩的震顫與心跳融為一體。走出工部時,她回頭望了眼塌陷的密室,那裡的青磚縫中,正鑽出株嫩綠的草芽,草葉上沾著絲藍寶石的微光,像個被溫柔守護的秘密。
原來徽記從不是開啟毀滅的鑰匙,是父親用一生布下的救贖之網——網住被禁錮的魂魄,網住機械裡的善意,網住每個願意相信“守護”的人,在終焉的邊緣,開出希望的花。
《星軌之鑰》
金針刺入傀儡關節的脆響此起彼伏,蘇半夏的銀鐲在混戰中自動防禦,十二根金針組成的星軌圖案,恰好卡住機械臂的齒輪。她望著掌心與張小帥殘片共鳴的玉佩,父親書房暗格的畫麵突然衝破記憶壁壘——那張被她當作裝飾的星軌圖,第七道星軌的弧度,正與徽記雙魚纏繞的星軌完美重合。
“隻要按照軌跡注入靈力,就能逆轉傀儡的能量流向!”蘇半夏的喊聲穿透金屬碰撞聲,指尖的靈力順著玉佩星紋遊走,與最近一具傀儡的藍寶石產生共振。
奇跡在這一刻發生。傀儡胸口的藍寶石突然調轉光芒,原本流向關節的能量開始逆向衝擊,青銅臂甲“哢噠”一聲反向彎折,竟一拳砸向身後的同類。張小帥趁機將殘片嵌合上去,雙玉咬合處的星軌亮起,在傀儡背部投射出與書房星圖相同的軌跡。
“是星核的自轉方向!”張小帥盯著投射出的軌跡,“蕭烈用的是逆向能量,我們隻要順軌注入靈力,就能讓傀儡擺脫控製!”
李夜白的電磁脈衝槍迅速調整頻率,槍身的量子符號與順向星軌同步閃爍。淡藍色光束擊中傀儡的瞬間,藍寶石裡的魂魄虛影不再掙紮,順著星軌的紋路舒展,像終於找到河道的水流。被解救的傀儡轉身時,關節處竟發出清脆的鳴響,像是在道謝。
沈硯之的佩刀劈開迎麵撲來的傀儡,刀鋒上沾著的星核粉末,在陽光下畫出順向星軌的弧線。他突然發現,這些傀儡的關節軸承,竟與太史局觀星儀的齒輪結構完全相同——蘇太醫令當年參與過傀儡製造,早就把星軌的秘密藏進了機械裡。
“西北方第三具!”蘇半夏的動態視力鎖定目標,那具傀儡的藍寶石上,星軌紋路最為清晰,“它是這批傀儡的能量樞紐!”
雙玉在她掌心同時亮起,順向星軌的第七道弧線精準對接樞紐的能量節點。蘇半夏的靈力順著星軌注入,識海裡浮現出父親調試觀星儀的畫麵:他轉動旋鈕時總會說“順天而行,方得始終”,那時她不懂,此刻才明白,所謂順天,是順應事物本真的規律。
樞紐傀儡的藍寶石突然爆發出白光,順向星軌以它為中心擴散,像投入湖麵的石子激起漣漪。周圍的傀儡紛紛停滯,關節處的逆向能量在白光中瓦解,青銅甲胄上的鏽跡簌簌剝落,露出底下被掩蓋的雙魚徽記——原來每個傀儡的核心,都刻著最初的善意。
蕭烈的權杖帶著紫色晶體砸來,硬生生打斷星軌的擴散:“癡心妄想!終焉熔爐的能量怎麼可能逆轉!”
被打斷的傀儡重新陷入混亂,藍寶石泛起詭異的紅。蘇半夏的銀鐲突然飛至半空,金針組成完整的順向星軌,將雙玉護在中央:“父親書房的星圖裡,藏著‘補軌’之法!第七星軌缺失的部分,要用太史局的血脈靈力填補!”
她咬破舌尖,精血噴在雙玉之上。順向星軌的第七道弧線瞬間補全,與密室穹頂的星宿圖形成閉環。那些被紅化的傀儡在閉環中痛苦掙紮,藍寶石裡的魂魄虛影對著蘇半夏伸出手,像是在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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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在!”沈硯之的佩刀撐地,玄色官袍被劃破數道口子,“蕭烈用終焉熔爐的能量汙染了星軌,隻要淨化第七星,就能救回所有魂魄!”
李夜白將最後一塊能量電池裝入電磁脈衝槍,槍身的量子符號與補全的星軌產生最強共鳴:“能量準備就緒!蘇姑娘,定位第七星的位置!”
“在傀儡軍團的正中央!”蘇半夏的雙玉懸浮至半空,順向星軌的第七星在她指引下,發出刺目的光,“就是蕭烈腳下的那具黃金傀儡!”
眾人的目光同時聚焦——那具傀儡被蕭烈踩在腳下,胸口的藍寶石最大最亮,裡麵禁錮的魂魄虛影最多,正是整個軍團的能量源頭。蕭烈的紫色晶體正瘋狂吸取它的能量,晶體表麵的逆向星軌,與蘇半夏的順向星軌形成尖銳對立。
“一起上!”沈硯之的佩刀率先出鞘,刀光順著星軌的弧線劃出完美軌跡。
張小帥將殘片擲向黃金傀儡,雙玉嵌合的刹那,順向星軌徹底成型。李夜白的電磁脈衝槍射出最強光束,蘇半夏的銀鐲金針組成防護網,三人的力量順著星軌彙聚,像三道溪流彙入江河。
黃金傀儡的藍寶石在衝擊下裂開,裡麵的魂魄虛影如潮水般湧出,順著順向星軌盤旋上升。它們穿過密室的穹頂,在長安的夜空中組成巨大的雙魚圖案,星軌的第七顆星,恰好落在太史局舊址的方向,那裡正傳來新生嬰兒的啼哭。
蕭烈的紫色晶體在失去能量後寸寸碎裂,他看著夜空中的星軌,戰甲上的二進製代碼徹底紊亂:“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能做到……”
“因為你不懂。”蘇半夏的雙玉在掌心微微發燙,“星核的運行軌跡,從不是用來控製的枷鎖,是讓萬物各安其位的指引。就像這些魂魄,它們需要的不是禁錮,是自由。”
順向星軌的光芒漸漸融入晨曦,被解救的傀儡紛紛跪倒在地,青銅甲胄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它們沒有攻擊,隻是靜靜地待著,直到第一縷陽光照在身上,才化作點點星屑,升入天空——那是魂魄回歸星辰的樣子。
張小帥撿起塊殘留的青銅碎片,上麵的雙魚徽記還帶著餘溫。他想起父親書房的星圖,此刻才明白,那些被當作裝飾的紋路,是父親留給女兒的路標,指引她在混亂中找到順應本心的方向。
蘇半夏將雙玉貼身收好,銀鐲的金針已收回,隻在腕間留下淡淡的星軌印記。走出密室時,她仿佛看到父親站在太史局的觀星台上,對著星空微笑,像在說“你做到了”。
終焉熔爐的轟鳴早已平息,工部的地基下,順向星軌的餘溫還在滋養著土壤。李夜白的戰術手表記錄下最後一組數據:“星核能量穩定,所有傀儡回歸星辰。結論:順應規律,即是最強大的力量。”
沈硯之望著長安蘇醒的街巷,賣早點的攤子升起炊煙,學堂的門被推開,孩子們的笑聲順著風飄來。這些平凡的瞬間,才是星軌真正守護的東西——不是宏大的熔爐,不是神秘的密鑰,是萬物按照本真的軌跡,自然生長的模樣。
蘇半夏的雙玉在晨光中輕輕顫動,像在回應這人間的煙火。她知道,父親留下的星軌圖,永遠刻在了她的血脈裡,指引著她在往後的日子裡,順著本心的軌跡,慢慢走,認真活,守護好每個被星軌溫柔擁抱的當下。
《星儀重光》
便攜式光譜分析儀的光束掃過殘方徽記時,李夜白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儀器的全息投影在斑駁的牆壁上展開,雙魚纏繞的星軌被拆解成密密麻麻的數據流,第七星軌的波動頻率,恰好與他戰術手表記錄的地脈能量吻合。
“是星象儀的驅動參數!”李夜白的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激動,光束突然聚焦在雙魚眼睛的位置,“這裡有兩個能量接口,正好對應雙玉的尺寸!”
張小帥幾乎是撲向牆壁。布滿雲雷紋的青磚上,果然有兩個凹槽,形狀與他手中的殘片嚴絲合縫。當玉佩嵌入的刹那,凹槽周圍的雲雷紋突然亮起,像蘇醒的巨龍,順著磚縫向四周蔓延。
蘇半夏的玉佩緊隨其後落下。雙玉合璧的瞬間,兩道金光從玉眼射出,在牆麵交織成完整的雙魚星軌。數據流與星軌共振的刹那,李夜白的光譜分析儀突然發出尖銳的蜂鳴,屏幕上的參數瘋狂跳動,最後定格在“星象儀啟動序列”的字樣上。
“轟隆——”
丹爐的殘骸在震耳欲聾的聲響中騰空而起。破碎的爐壁、融化的內膽、焦黑的藥渣,竟在金光中逆向重組,鐵片與瓷片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像被無形的手精心拚接。不過片刻,一座丈高的星象儀便佇立在密室中央,銅製的黃道圈上,雙魚星座的刻度正與雙玉投射的星軌完美對齊。
“是太史局的渾天儀!”沈硯之的手撫過冰涼的銅圈,上麵的刻度磨損痕跡,與史館珍藏的貞觀年間星象儀拓片完全一致,“蘇太醫令把渾天儀拆成了丹爐,用煉丹術的偽裝保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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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儀的底座突然旋轉,露出底下隱藏的星圖。李夜白的光譜分析儀自動對接星圖,數據流在全息投影中展開,赫然是整個長安的地脈分布圖。雙魚星軌的第七顆星,正指向斷雲峰的方向——那裡是終焉熔爐的能量源頭。
“蕭烈想找的不是鑰匙,是啟動星象儀的方法!”蘇半夏的指尖撫過雙玉,星象儀的黃道圈隨之轉動,“這台儀器能引導地脈能量,既可以啟動熔爐,也能……封印它!”
張小帥突然注意到星象儀的窺管對準了密室穹頂的破洞。透過窺管望去,北鬥七星的鬥柄正指向雙玉的位置,而星軌投影在地麵的光斑,組成了“封印”二字的古篆——原來父親留下的不僅是星象儀,還有啟動封印的方法。
“需要三人同時注入靈力!”李夜白的儀器顯示能量閾值,“雙玉提供星軌坐標,星象儀引導地脈,我們的靈力作為引信!”
沈硯之率先將靈力注入星象儀的龍紋把手。銅製的龍首突然睜開眼睛,吐出淡青色的地脈之氣,順著黃道圈流轉。蘇半夏與張小帥分彆握住雙玉,兩股溫潤的靈力彙入星軌,與地脈之氣交織成金色的光帶。
星象儀的窺管突然射出光束,穿透穹頂直指斷雲峰。李夜白的戰術手表顯示,終焉熔爐的能量流正在被強行扭轉,原本湧向熔爐的地脈之氣,正順著光束的軌跡回流,像被馴服的野馬,溫順地歸入星軌。
“蕭烈的能量被截斷了!”李夜白的聲音裡帶著狂喜,“光譜分析顯示,熔爐的核心溫度在下降!”
然而就在此時,星象儀突然劇烈震顫。黃道圈上的雙魚刻度開始褪色,雙玉投射的星軌出現扭曲。蘇半夏的動態視力捕捉到關鍵——星象儀的南極軸處,有個細微的裂痕,那是丹爐重組時無法修複的損傷,正導致能量泄露。
“用銀鐲補漏!”沈硯之的聲音果斷有力。
蘇半夏的銀鐲應聲飛出,精準地嵌在裂痕處。鐲身的雲雷紋與星象儀的紋路完美融合,泄露的能量瞬間被阻斷。銀鐲在金光中微微發燙,蘇半夏的識海裡突然湧入父親的聲音:“星象儀的真諦,不在預測天象,在順應天時。”
順應天時——三個字像驚雷在眾人心中炸開。李夜白立刻調整光譜分析儀的頻率,不再強行引導地脈,而是讓靈力順著自然流向注入;張小帥放鬆對殘片的控製,任由雙玉按照星軌的本然節奏共振;沈硯之的靈力收放自如,與地脈的呼吸保持一致。
星象儀的運轉突然變得流暢,黃道圈的轉動聲如同天籟。斷雲峰方向傳來蕭烈氣急敗壞的怒吼,但他的聲音很快被地脈回流的轟鳴淹沒。終焉熔爐的能量在星軌引導下,化作漫天星雨,落在長安的土地上——那是被淨化的能量,滋養著每一寸土壤。
當最後一縷地脈之氣歸入星象儀,雙玉突然從凹槽中彈出,落回蘇半夏與張小帥手中。星象儀的金光漸漸黯淡,重新化作丹爐的模樣,隻是這一次,爐身完好無損,上麵的雲雷紋與雙魚徽記交相輝映,像在訴說這段被守護的曆史。
李夜白的光譜分析儀顯示最終結果:“終焉熔爐能量歸零,地脈穩定。星象儀完成使命,進入休眠狀態。”
蘇半夏將雙玉合在一起,它們在掌心微微顫動,像兩顆心在共鳴。父親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他看著星象儀微笑,像在說“女兒,你做到了”。
走出密室時,晨光正透過穹頂的破洞灑下,落在丹爐上,鍍上一層溫暖的金邊。張小帥突然指著爐身,那裡的雲雷紋與雙魚徽記,在陽光下組成了“守護”二字。
原來所有的機關、密碼、星軌,最終都指向這兩個字。蘇太醫令用一生布下的局,不是為了隱藏什麼,是為了讓後人明白,真正的力量從不是毀滅或控製,是像星象儀引導地脈那樣,順應本心,守護該守護的一切。
沈硯之望著天邊的朝霞,覺得懷中的佩刀似乎也染上了暖意。李夜白收起光譜分析儀,屏幕上最後定格的畫麵,是雙玉合璧時投射的星軌,像條溫柔的河,流淌在長安的地脈裡,流淌在每個被守護的清晨與黃昏。
《密文指向》
星象儀運轉的轟鳴如同天神擂鼓,蕭烈的戰甲在震波中簌簌作響。他眼睜睜看著權杖頂端的星核掙脫掌控,像被無形的手牽引著,緩緩懸浮至雙魚星軌中央。徽記化作的金色鎖鏈從四麵八方湧來,將暴走的紫色能量層層纏繞,每道鎖鏈的紋路裡,都閃爍著與雙玉相同的溫潤光澤。
“不可能!”蕭烈的怒吼被轟鳴聲撕碎,權杖在掌心劇烈震顫,“星核與終焉熔爐綁定了十七年,怎麼會認你們這些……”
他的話卡在喉嚨裡——星核表麵的紫色正在消退,露出底下瑩白的本體,雙魚星軌的第七顆星恰好嵌在星核中心,像枚久彆重逢的印章。那些被金色鎖鏈束縛的能量,不再是噬人的亂流,反而順著星軌流轉,在密室中織出溫暖的光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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