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神州的報紙全是關於通電和神州菜籃子計劃的信息,特彆是各國大使把報紙上披露的關於神州菜籃子計劃的部分直接從報紙上裁剪了下來,反複閱讀查看
“原來是這樣,我們怎麼就沒想到”
卡蘭托利在閱讀完後直接恍然大悟
“政府乾預市場.....自由市場不是萬能藥!!!”
漢斯馮克勞塞維茨看完報紙上的內容直接發出驚呼
政府乾預市場的理論體係在1823年以前尚未係統性形成,1758年法國重農學派創始人弗朗斯瓦·魁奈創作的《經濟表》一書中,著重強調了農業是財富的唯一來源主張自由放任經濟,讓市場機製自然運轉,但是他也認識到了政府在經濟活動中的重要角色
在保障農業生產的順利進行,包括維護土地所有權、提供公共水利設施等方麵政府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這可以看作是早期對政府在經濟活動中應承擔一定職責的思考,雖然並非直接針對全麵的市場乾預,但為後來政府乾預市場的理論發展提供了一定的基礎
1776年英國經濟學家亞當斯密的《國富論》,這是一部古典經濟學的典型代表性書籍,《國富論》提倡自由市場和自由經濟的經濟學概念,亞當斯密第一次提出“看不見的手”原理,認為市場會自己調節經濟活動和資源分配來達到市場自由運轉的最佳狀態
當然亞當斯密並不完全認為自由市場是絕對正確的,他也肯定了政府在某些經濟活動中擔當的角色,他認為政府有三項基本原則,一是政府保護社會和市場,不受其它獨立社會所侵犯,二是政府要儘可能的保護社會的個人不受社會上任何形式的壓迫,其三是政府應該建設並維持公共事業和公共設施的存在和運行
這表明他意識到在市場運行中,政府在國防、法律秩序以及公共產品提供等方麵需要進行乾預
還有就是1803年由法國經濟學家讓·巴蒂斯特·薩伊發表的《政治經濟學概論》一書中,讓·巴蒂斯特·薩伊提出了“薩伊定律”既供給創造需求強調市場的自我調節能力
但讓·巴蒂斯特·薩伊也認為政府應該投資於教育,以提高勞動者的素質促進經濟的發展,在公共工程建設方麵,政府可以通過修建道路、橋梁等基礎設施來改善生產和流通條件
總的來說就是1823年的歐洲,政府乾預市場的理論尚未係統性形成,自由市場理論仍然是社會經濟的主流觀點,不是沒人能想到政府在經濟活動中的重要地位,而是沒有係統性的理論來支撐這個觀點的可行性
而神州的政府乾預市場強行規定糧食收購最低價的神州菜籃子計劃給這群認為自由市場才是主流的歐洲人一點小小的神州震撼
這些外國人狂熱的認為自由市場才是最好的選擇,當然大部分是那些資本家,自由市場有他的先進性和局限性
而這些資本家就是利用自由市場的可操縱性來抬高商品價格和囤積居奇來從中漁利
當然這個世界在生產力沒有發展到能無視一切之前,沒有任何製度是完美的
隨著神州報紙的傳播,神州的政府乾預市場行為在重商主義和自由市場橫行的歐洲如同在大海裡引爆了一顆沙皇炸彈一樣
頓時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歐洲的經濟學們在報紙上不斷批評著神州政府乾預市場的行為,但當他們仔細理解了神州菜籃子計劃的全貌後,卻當場發出驚呼
“一套完整的理論和體係!這是神州那個學者的著作!”
這個想法是所有看完菜籃子計劃的歐洲經濟學家們共同的想法
殊不知,神州菜籃子計劃不是神州那個經濟學家提出也不是朱一倫提出的,而是太子朱雲熙提出的
起初朱怡倫在看到自己兒子遞上來的這個折子的時候還很好奇,直到他看到裡麵的內容整個人直接愣住了
神州菜籃子計劃是朱怡倫改的名字,朱雲熙遞上來的原名稱叫《神州最低糧價收購法》
朱雲熙在收購法中提到的核心觀點便是朝廷通過行政命令強行設置一個糧食最低的收購價格,同時在各省,市,鎮,鄉設立糧政司監督糧食收購價格保證農民辛辛苦苦一年的基本收入保障,糧政司直接歸屬主理院直接管轄職權等同十一司
當然這個糧價不是固定的,豐收時小幅下調,歉收時中上幅度上調保證歉收年農民不會因此導致生活困難
神州的神州菜籃子計劃在尚未形成係統性政府乾預市場理論的情況下展示了政府對於市場存在和市場活動的乾預可行性,也奠定了政府在市場經濟活動中的重要地位
對歐洲的自由放任和自由市場主義來了一次從頭到尾的理論衝擊,對歐洲政府乾預市場做了一次完美示範
“原來神州的經濟思路一直是以國家為主,政府不乾預市場,市場也不會像說的那樣完美的自我循環,政府隻要不過度乾預市場就能保證在經濟發展的同時確保市場的發展不會偏離政府和國家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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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物浦拿著一份泰晤士報看著上麵的內容自言自語道
“神州不僅在物質上領先歐洲,在思想上同樣領先歐洲,和這樣的國家對抗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利物浦放下報紙似乎是自嘲的搖了搖頭
利物浦之前一直堅持神州威脅論,對美綏靖對神強硬
經過議會辯論和喬治四世出麵後,利物浦收起了他的神州威脅論但他並沒有放棄隻是將其藏了起來
神州京城禦書房
“你小子,當爹了才知道給你爹我出主意是吧”
朱怡倫坐在軟榻上俯身在小桌子上寫著什麼
“還不是爹您教的好嘛”
朱雲熙坐在朱怡倫的龍椅上處理著折子聽見朱怡倫問話打了個哈哈
“你小子,用不著藏拙,我是你爹不會防著你,你有能力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朱怡倫沒好氣的說道
朱雲熙自從結婚後就開始了藏拙,不知道是他自己要這麼做還是彆人說的這麼做
曆史書看的越多朱雲熙越怕自己過分展露才華而被自己的父皇所提防
“你是不是覺得,你怕你過分展現才華我會像以前的那些皇帝一樣提防自己的兒子”
朱怡倫突然說道
朱雲熙聽到朱怡倫的話猛的一驚,握筆的手都停在了空中
“回答我!”
朱怡倫突然猛的一拍桌子把朱雲熙的瞬間冒出冷汗
連滾帶爬的走到朱怡倫麵前跪下
“兒臣.....”
朱雲熙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們父子什麼時候也變得跟以前的那些皇帝和太子一樣了,我有提防過你嗎?我能看的你都能看,我是在提防你嗎?我甚至連玉璽都給了你,你還覺得我是在提防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