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者,背叛我!”
“吾之造物,噬我真身!”
“不公!不公!!”
每一道意念,都像一把淬毒的尖刀,試圖紮進方闖的道體,汙染他對於“守護”的理解。
“‘墟淵’裡,都是被謀殺的道。”提燈老人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它們並非自然凋零,而是在盛年之時,被更強的存在強行扼殺,抽乾了本源,隻留下最純粹的怨念。”
方闖的念頭一沉:“誰乾的?”
“【歸響之墟】唯一的統治者,【道骸典獄長】。”老人的聲音壓得更低,仿佛連說出這個名字都是一種禁忌。
“典獄長以這些古神之道的怨念為食,不斷壯大。而這具【守護】之骸,就是他設下的牢門,鎮壓著整個‘墟淵’,防止怨念泄露。”
“一旦它被你‘歸鄉’,‘墟淵’暴動,典獄長會被驚醒。你……會成為他菜單上最新的珍饈。”
老人說完,便不再言語,隻是靜靜提著燈,等待方闖的選擇。
離開,是唯一的生路。
方闖沉默了。
他看著那具巨大的守護之骸,它用死亡換來的,不是安息,而是成為了一座囚籠的門板。它的執念,並非警告外人,而是在對自己被扭曲的宿命,發出最後的,不甘的抗議。
他的道,【萬象歸鄉】,要讓萬象皆有歸處。
那麼,一座建立在同袍屍骨上的囚籠,又該歸於何處?
“一個吃屍體,一個收屍……這麼看,我的業務比他正規多了。”方闖的念頭在意識裡自嘲了一句。
他轉過身,重新麵向提燈老人。
“守護者,不該在死後還當門衛。”
他的意念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反駁的決意。
“這個道理,我的道不允許我裝作看不見。”
提燈老人手中的燈火,劇烈地搖曳了一下,幾乎要熄滅。
“你會死的。”
“或許吧。”
方闖的意識不再有任何遲疑,他越過提燈老人,伸出手,輕輕按在了那冰冷的,布滿裂痕的巨盾之上。
“但在此之前,我要為他舉行一場,遲到了太久的葬禮。”
接觸的瞬間!
一股龐大到無法形容的意誌,不帶任何能量,隻有最純粹的執念,轟然衝入方闖的意識!
那意誌隻有一個字。
“守。”
緊接著,仿佛是回應他的觸碰,他腳下那片被封印的“墟淵”,猛然一震!
整個【歸響之墟】的底層結構,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
億萬道被謀殺的怨念,徹底沸騰!
一道冰冷、貪婪、沉睡了無數紀元的恐怖意誌,在墟淵的最深處,緩緩睜開了眼睛。
它被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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