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當場道崩,而那失控的“追憶”本源,甚至會重新化作那個隻懂得散播孤寂的怪物。
到那時,一切都將萬劫不複。
這道傷口,無法縫合。
他親手為狼群,打開了通往自家羊圈的門。
而他自己,就是那扇永遠無法關閉的門。
“完了……老大,這門……這門他媽的是拿你自己做的,焊不上了!”【千幻賭徒】的意念帶著哭腔,“咱們成漏勺了!”
“來吧。”
方闖的意念,第一次透出一種深沉的疲憊與決絕。
堵不住。
那就過濾。
他放棄了封堵,轉而將自己圓滿的【萬象歸鄉】大道,化作了一麵無形的,卻又堅不可摧的屏障,橫亙在自己與那些逼近的【蛀道者】之間。
他要用自己的身體,去過濾那些致命的“毒素”。
一場無聲的戰爭,在【歸響之墟】的深處爆發。
蠕動的“熵”試圖將他的大道化為無序的混亂,卻被他道中那“守護”的符文死死擋住。
悖論的“光環”試圖瓦解他存在的邏輯,卻被他道中那“希望”的基石牢牢錨定。
他成了堤壩,獨自抵擋著整片死亡海洋的侵蝕。
就在他將所有心神都用於抵擋這數十道恐怖侵蝕之時。
一頭最古老,也最強大的【蛀道者】,動了。
它不是任何形態。
它就是“最終的遺忘”這個概念本身。
它無聲無息地繞過了方闖布下的所有防禦,沒有攻擊他,而是用一種最純粹,最直接的方式,猛地撞向了那個連接兩個世界的根源節點。
它沒能穿過去。
但它的撞擊,化作了一道純粹的“意義剝奪”衝擊波,順著那道無法縫合的傷口,瞬間傳遍了整個【永恒聖域】。
聖殿的最深處。
方知緣正抱著頭,痛苦地蜷縮著,她發出了有生以來第一聲撕心裂肺的,不似人聲的尖叫。
在她的眼中,整個世界,正在褪色。
她努力回想父親的臉,那張臉卻在記憶裡飛速風化,先是聲音變得遙遠,然後是擁抱的溫度消失,最後,連輪廓都開始模糊,隻剩下一個代號為“父親”的蒼白標簽。
而在另一間屋子裡。
方小雷麵前那塊被他視若珍寶的,來自古神的漆黑遺骨,在那道衝擊波掃過的瞬間,微微一震。
猛地,睜開了一雙空洞而又怨毒的眼睛。
那雙眼睛裡沒有光,隻有一種古老的,對一切生命形式的純粹憎恨。
那雙怨毒的眼瞳中,清晰地倒映出方小雷那張稚嫩的,卻帶著一絲詭異微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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