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自己的情郎,自己的幸福,自己的選擇,一向有著十成十的占有欲,絕不容許他人前來破壞。
本質上憐星宮主也和自家姐姐有共通之處的,隻是因為與王雲的心靈相通,讓她這把“碧血照丹青”心境開拓慢慢變成了繞指柔腸而已。
同時,憐星也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懂得怎樣安排駕馭平原侯府原有的人手,並且以已經改名為霜河的星奴為首的移花宮侍女等人來配合現有管家奴仆,來掌握整個家業的情況。
武學的修行,她也在一點一點積蓄突破明玉功第八重的力量。
不管是為了她自己修煉武學的“夢”,還是為了跟上心愛之人的腳步,她都會全力以赴。
憐星宮主去查看府內的諸多事宜的時候,王家父子就坐在書房裡談心。
“雲兒,你長大了。在為父的印象中,你仿佛還是那個一個人孤零零坐在林子裡給翠竹格物,想要尋找為什麼竹子會長成這樣子道理的小孩子。”
“會去研究稻穀怎麼長才快,才能豐收,墨硯又是怎樣製作成的。”
“一轉眼…你現在已經是個成家立業的大丈夫了,立學著說,文武兼修,對你的成就,為父很自豪。”
“隻是…大概也是因為你長大了,成熟了,深沉了,往往連為父都猜不到你在想什麼了。”
王韶飲了一口君山銀針,語氣之中固然欣慰,但也不乏警告與擔憂,他能從區區旁係成為三槐王氏領頭人,自然是極有手段的人,一身儒雅涼薄的氣派,又因為常年領兵而多了一份狠辣。
王雲卻是清遠悠閒、超然物外。
他今天穿的是藍紫色的衣裳,在窗邊案前點茶的動作,亦是優雅而流暢,風姿就像月之夜、花之晨、雪之夕般的美好,“父親是在說那幅畫麼?”
王韶也很坦白:“是,你明知道你母親的陪嫁之中有黃老爺要找的那幅畫,為什麼裝作不知道?反而…讓我們自己人暗中尋找畫中的地點。”
王雲用抹茶粉簡單地勾勒了一個清雅的圖案,那是一株蘭草:“孩兒這麼做有孩兒的道理,至於是什麼道理,父親也未必不曉得。”
“否則,鏡湖圖早就該呈到禦案之上,不是麼?”
王韶不回答那究竟是什麼樣的道理,反而站起身來,一邊負手一邊慢慢踱步,“元域邊境與宗人令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要放兩國質子歸朝,你同魏王殿下一向熟悉,你覺得這位殿下日後能成大器麼?”
藍紫衣裳的公子放下手中茶盞,與父親並肩而立:“那自該是看來日後,現在又如何能知曉呢?”
“父親,來日方長,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
王韶睨了他一眼,失笑道:“你又怎知他不會因為異域磋磨而嚇破了膽氣,這樣遭遇的人,當真可以君臨九州麼?”
王雲隻道:“我相信他的心性與能力,絕非是前朝康王那樣的人。”
“是您變了,如果是二十多年前乃至十多年前的父親,能封侯拜相,獻上平戎策,能明白最終要憑本事吃飯說話,而不是一味審時度勢,借力打力。”
“能在異域保全自己,不墮家風,魏王本就不算是平常人了。”
也隻有這樣不平凡的人,才能有君臨天下的心誌,敢於接受不一般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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