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刀距離林沐後背隻有三寸時,時間仿佛靜止了。
我眼睜睜看著那閃著寒光的刀尖刺向她的後心,卻來不及阻攔。周明在遠處驚呼,但也鞭長莫及。林沐甚至還沒意識到危險臨近,仍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沐腹部的金紋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一個半透明的金色光罩瞬間成形,不僅擋住了骨刀,還將血眼老者狠狠彈開。
更驚人的是,光罩上浮現出無數細小的符文,與青銅門上的如出一轍。這些符文如活物般流動,組成一個複雜的陣圖,將老者牢牢禁錮在原地。
"靈胎...自主防禦..."林沐驚訝地低頭看著腹部,那裡的金紋已經蔓延到她胸口,形成一個完美的龍形圖案。
血眼老者掙紮著,但符文鎖鏈越纏越緊。他歇斯底裡地咆哮:"靈胎本該屬於我!我能用它打開真正的天門,獲得永生!"
"真正的天門?"我敏銳地抓住關鍵詞,"什麼意思?"
老者獰笑著,突然咬斷自己的舌頭,一口黑血噴在符文鎖鏈上。鎖鏈立刻被腐蝕出缺口,他趁機掙脫,但沒跑兩步就跪倒在地——自殘的傷勢太重了。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他嘶啞地說,滿嘴鮮血,"青銅門隻是...副門...真正的天門在..."
話未說完,他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皮膚下有無數的東西在蠕動。幾秒鐘後,老者在慘叫聲中爆裂開來,化為無數黑色甲蟲,四散而逃。
"本命蠱反噬。"周明厭惡地說,"這些降頭師最後都會死在自己養的蠱蟲手裡。"
林沐突然按住腹部,麵露痛色:"靈胎...又不安分了..."
我趕緊扶住她,發現金紋正在快速變化形態,時而如龍盤旋,時而如花綻放,似乎在與某種我們感知不到的存在交流。
"它在接收信息。"林沐閉上眼睛,努力解讀,"關於...真正的天門..."
周明立刻警覺起來:"難道傳說是真的?除了青銅門外,昆侖山還有另一道門?"
靈胎通過林沐向我們展示了一幅模糊的畫麵:雪山深處隱藏著一座古老祭壇,祭壇上方懸浮著一麵巨大的鏡子,鏡中映出的不是周圍景象,而是一個星光璀璨的異世界。
"那才是最初的天門。"林沐輕聲說,"青銅門隻是麻衣祖師後來建造的替代品。真正的天門一直藏在某個地方,等待著..."
"等待著什麼?"我急切地問。
"合適的開啟者。"她睜開眼睛,靛青色的眸子深邃如海,"靈胎說...時候未到...但總有一天..."
這個神秘的答案讓我們都陷入了沉思。周明最先回過神來:"無論如何,今天的危機解除了。我們應該先回營地,從長計議。"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一陣熟悉的嗡鳴聲——是老瞎子帶著白雲觀的人乘飛法器趕來了!三架比我們乘坐的更大型的靈能飛橇降落在湖邊,老瞎子第一個跳下來,獨眼掃視著戰場。
"看來我來晚了?"他拄著拐杖走過來,看到我們沒事明顯鬆了口氣。
"剛剛好。"我苦笑道,"正好幫忙收拾殘局。"
老瞎子查看了湖麵情況,又詢問了事情經過。當聽到靈胎自主防禦和真正的天門時,他獨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掩飾過去。
"先回去再說。"他拍拍林沐的肩膀,"丫頭需要休息,靈胎消耗了太多能量。"
我們乘坐大型飛橇返回守夜人前哨站。路上,林沐靠在我肩上睡著了,腹部的金紋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像是某種活物。老瞎子一直盯著那些紋路,表情複雜難辨。
前哨站比臨時營地完善得多,有完備的醫療和生活設施。醫生給林沐做了全麵檢查,確認靈胎狀態穩定,隻是母體需要充分休息。
"靈胎在快速成長。"醫生驚歎道,"按這個速度,可能不用等到正常孕期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