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能出生?"我問。
"不確定,曆史上沒有足夠案例參考。"醫生推了推眼鏡,"但根據能量波動推測,最多再有兩個月。"
兩個月...我默默記下這個時間。無論靈胎帶來什麼變數,我們都必須做好準備。
安頓好林沐後,老瞎子把我叫到會議室。周明和幾個守夜人高層已經等在那裡,牆上投影著昆侖山的立體地圖。
"關於真正的天門,你知道多少?"老瞎子開門見山地問。
我搖頭:"隻知道它比青銅門更古老,更強大。靈胎似乎與它有某種聯係。"
周明調出一份古老卷軸的掃描圖:"守夜人典籍中提到過"上古天門",傳說那是連接天界與人間的通道,由西王母掌管。但自從商周之戰後就消失了。"
"西王母..."我想起昆侖山的傳說,"所以它可能就在昆侖某處?"
"很可能。"老瞎子點頭,"問題是,為什麼靈胎會知道這個?又為什麼現在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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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陷入沉默。片刻後,一個年長的守夜人緩緩開口:"也許...靈胎就是鑰匙。"
這個大膽的假設讓所有人一震。我回想起靈胎展示的畫麵——那麵巨大的鏡子等待著"合適的開啟者"。如果靈胎真的是鑰匙...
"不管怎樣,現在不是追查這個的時候。"老瞎子打破沉默,"青銅門剛穩定,靈胎還未出生。我們得一步一步來。"
會議結束後,老瞎子單獨留下我:"小子,有件事你得知道。"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布袋,倒出一塊黑色的結晶:"這是從降頭師屍體上找到的。不是普通的蠱蟲結晶,而是..."
"陰玉。"我認出了這東西,"隻有陰氣極重的地方才會形成。"
"不錯。"老瞎子點頭,"而且這塊陰玉上有記號。"他翻過結晶,露出底部的一個微小刻痕——一個眼睛圖案,瞳孔部分是血紅色的。
"血眼教的標誌。"老瞎子沉聲說,"一個崇拜上古邪神的秘密教派。他們尋找天門不是為了長生,而是為了釋放被封印的邪神。"
我倒吸一口冷氣:"所以血眼老者說的"真正的天門"..."
"可能是邪神封印之地。"老瞎子收起陰玉,"這事暫時彆告訴林丫頭,免得她擔心。但你要做好準備,靈胎出生之日,可能就是血眼教全力出擊之時。"
三天後,林沐的身體基本恢複,我們決定返回江城。昆侖山這邊留下周明和守夜人監控天門情況,老瞎子則繼續追查血眼教的線索。
臨行前,我們再次來到天眼湖邊。湖水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倒映著藍天白雲。但在望氣術下,我能看到湖底深處那淡淡的金光——龍魂守護者的氣息。
"它很美,不是嗎?"林沐輕聲說,手不自覺地撫摸著腹部,"四百年前,我們在這裡分彆。現在..."
我摟住她的肩膀:"現在我們一起回家。"
飛橇升空時,林沐靠在我肩上睡著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為那靛青色的眼眸鍍上一層金邊。腹部的金紋在陽光下若隱若現,像是某種神秘的圖騰。
我望著窗外連綿的雪山,思緒萬千。靈胎、天門、血眼教...未來的路充滿未知。但此刻,看著身邊安睡的摯愛,我知道無論麵對什麼,我們都將一起麵對。
飛橇穿越雲層,向東南方飛去。下方,昆侖山脈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雲海之中。而在我們看不見的雪山深處,一麵古老的鏡子正靜靜等待著,鏡中的星光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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