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白霜警惕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這些?"
蘇夜的身體微微顫抖,金銀紋路明暗交替,仿佛在進行某種內部鬥爭。當他再次開口時,聲音恢複了正常,但帶著明顯的痛苦:"北極守望站...它不隻是設施...也是容器。第一代文明的部分意識保存在那裡...現在它在我裡麵生長..."
陳明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蘇夜的變化讓他不安。這不僅僅是獲得新能力那麼簡單——某種古老的存在正在與蘇夜融合,而且速度在加快。
"觀測者是誰?"他直接問道。
蘇夜痛苦地閉上眼睛:"另一派守護者...他們主張更激進、更直接的維度管理方式...在第一代文明末期被放逐...現在他們回來了..."
太空畫麵突然放大,聚焦在方舟前端。一個高大的人形身影出現在鏡頭中——身高近三米,全身覆蓋著銀色裝甲,麵部隻有三個排列成三角形的光點。它看起來像是對暗影之核的某種高級模仿,但能量讀數完全不同。
"我是阿爾法,永恒之眼的監管者。"身影的聲音直接穿透通訊係統,在每個人腦海中響起,"根據古老盟約,我們回歸參與審判。人類文明已到達關鍵分歧點。"
白霜的手指緊握月鑰:"什麼審判?"
阿爾法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向另一個方向,仿佛能透過屏幕看到他們:"維度調和者...有趣。未經完整儀式的臨時任命...但能量特征確認有效。"它的三個光點閃爍了一下,"你們有72小時準備。屆時我們將評估這個文明的生存價值。"
畫麵突然中斷,警報聲也隨之停止,仿佛某種更高級的力量接管了係統控製。病房陷入詭異的寂靜,隻有監測設備發出的規律電子音。
"解釋。"陳明盯著蘇夜,日鎖的能量在體內奔湧,"現在。"
蘇夜深吸一口氣:"第一代文明末期,關於如何處理維度危機分為兩派。星璃和光羽的前身主張溫和的引導策略;阿爾法和它的觀測者則堅持直接控製,必要時清除"不穩定元素"。內戰爆發後,觀測者派被放逐到星際空間...但他們預言終將回歸進行"最終評估"。"
"評估標準是什麼?"白霜追問。
"文明對維度穩定的貢獻值。"蘇夜機械地回答,"低於閾值則...重置。"
陳明感到一陣惡寒。這個所謂的"重置"聽起來與暗影之核提到的"淨化協議"驚人地相似。
"他們有什麼權力決定整個人類的命運?"白霜憤怒地質問。
蘇夜的表情變得悲哀:"因為從技術上講...地球和周邊維度是他們的創造物。第一代文明不僅是我們的祖先...還是某種意義上的"神"。"
這個宣言在病房中沉重地落下。陳明看向窗外的金銀色天空——那不再是美麗的自然現象,而是一個古老實驗的延續。他們所有的掙紮、犧牲,可能隻是一場早已編排好的戲劇?
"不。"他突然堅定地說,"無論起源如何,現在這是我們的世界。我們有守望站網絡,有調和者身份,還有數百萬覺醒者...我們會找到方法通過這個"評估"。"
白霜站到他身邊,月鑰的銀光與日鎖的金光交織:"首先我們需要更多信息。北極守望站還隱藏著什麼?"
蘇夜的金銀紋路再次閃爍:"很多...但最關鍵的是光羽留下的完整記憶晶體。星璃在昏迷前將它藏在了守望站最深層...那裡隻有完全體的調和者才能進入。"
"那就等星璃醒來..."陳明剛開口,就被蘇夜打斷。
"來不及。阿爾法不會等待。而且..."蘇夜猶豫了一下,"記憶晶體中包含關於星璃真實身份的信息...她需要你們先了解這些。"
陳明和白霜對視一眼,通過靈魂連接無聲交流。即使身體尚未完全恢複,但作為維度調和者,責任已經落在他們肩上。
"現在出發。"白霜決定道,取下身上的監測設備。
陳明點頭同意,轉向蘇夜:"我們需要一個不被協會或那個阿爾法監視的路徑。"
蘇夜的表情變得堅定:"我已經安排好了。通過守望站網絡可以進行短距離空間跳躍...但有個條件。"他指向他們胸前的神器,"日鎖和月鑰必須留在醫療中心作為誘餌...阿爾法正在監視它們的能量特征。"
"沒有神器?"陳明皺眉,"那我們怎麼..."
"你們現在本身就是調和者。"蘇夜打斷他,"神器隻是工具...真正的力量在你們的連接中。"
這句話讓陳明想起北極守望站中的情景——即使沒有日鎖和月鑰,他們仍然能夠擊退暗影之核。也許蘇夜是對的...
"走吧。"白霜已經換上了便裝,"時間不等人。"
當醫療人員發現病房異常時,裡麵隻剩下安靜運行的監測設備和懸浮在空中的日鎖與月鑰——它們被精巧的能量幻象維持著,看起來就像主人仍在床上休息。而真正的陳明和白霜,已經通過蘇夜秘密激活的微型傳送門,踏上了前往北極守望站的旅程。
他們不知道的是,阿爾法在方舟內部也觀察到了這次"失蹤"。三個光點閃爍著計算的光芒,它轉向身後的其他觀測者,發出隻有同類能理解的頻率:ega...真正的測試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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