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痛……我痛啊!”
“我要殺了那個藍武,我要他不得好死。”
距離鴻臚寺不遠處的一個小院裡,那之前被藍武打斷了兩條腿的舉人剛剛被抬了過來,正在被醫治。
說醫治其實有些不太準確,因為他兩條腿是直接被將士用腳踹斷的,腿上的骨頭都碎成了渣,已經是不可能走路了。
現在這些大夫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幫他把那些已經碎成渣的骨頭從肉裡麵弄出來,或者把他兩條腿整個鋸掉。
而這也是他哭喊的撕心裂肺的原因。
畢竟現在可沒有止痛藥讓他服用。
而在院門外,一個身穿六品官服的五十多歲官員正憂心忡忡的站在那裡,不斷的長籲短歎。
“唉,這個陳意青,你說他招惹誰不好,偏偏要招惹藍武。”
“他不知道藍武如今深得陛下和燕王的看中嗎?”
“他一個小小的舉人,怎麼敢的啊!”
此人叫黃華,乃是鴻臚寺的寺丞,鴻臚寺三把手。
他本來在鴻臚寺主持日常的事務,結果有衙役風風火火的跑進來給他報告了藍武這個大鴻臚來了衙門,而且和衙門門口正在鬨事的那些倭國人起了衝突。
他立馬就知道不好,但等他火急火燎的趕過去時,還是晚了一步,陳意青已經被藍武生生的打斷了兩條腿,當時正躺在地上哀嚎。
而那些本來正在鬨事的倭國人卻是沒了蹤影。
他沒奈何,隻能先把陳意青帶到了這裡找大夫先給他治傷。
而他憂心也不全是因為陳意青,更多的還是因為藍武這個大鴻臚的突然到衙。
之前雖然陛下讓藍武做了大鴻臚,但他卻一連三天都沒有來過衙門。
隻是給鴻臚寺下過幾道命令,往鴻臚寺塞過幾個人,並且讓他們把鴻臚寺的情況給他做了通報。
他們本來以為這位涼國公是想要做甩手掌櫃的。
卻沒想到隻等了三天,藍武就風風火火的來了,而且一上來就來者不善,不但改了衙門一直的行事風格,甚至還打斷了陳意青的兩條腿。
要知道陳意青嚴格來說的話,也算是他們鴻臚寺的人,是鴻臚寺委派到倭國使團那裡做的翻譯。
而且最關鍵的是陳意青是少鴻臚任瀚的人。
藍武這哪裡是在打陳意青的腿啊,這分明就是在打任瀚的臉。
而這也是黃華憂心的點所在。
他害怕藍武和任瀚這兩個大佬打架,最後殃及到了他這個池魚。
而也就在黃華患得患失的時候,推門聲響起,卻是鴻臚寺少卿任瀚終於來了。
“黃華,這到底怎麼回事?”任瀚沉著一張臉問道。
黃華一聽任瀚直接喊了他的名字,而非官職就知道,恐怕這位鴻臚寺少卿此刻氣的不輕,而且對自己應該也是有些不滿的。
“少鴻臚!”
“下官其實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是意青因為倭國使團的人和那位涼國公在衙門門口起了衝突,爭吵了兩句,等我趕過去的時候,意青的兩條腿就被打斷了。”
“那位國公爺聲稱是意青以下犯上。”
“而那些倭國人也都是膽小怕事之人,下官本來想要詢問他們的,結果等下官趕到的時候,那些人都已經跑的沒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