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鎮撫司
昭獄
藍武在內事科主事韓望的引導下,很快就見到了已經被抓進來三天的陳懷玉。
“怎麼?”
“聽說你招了?”
藍武搬了把椅子坐在陳懷玉的麵前,滿臉微笑的問道。
而在他對麵,陳懷玉和三天前比起來已經徹底大變樣。
披頭散發了不說,身上還有各種各樣的血痂,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而此刻這家夥正蹲在地上,抱著一個饅頭在狂啃。
聽到藍武問話,也是一副好像沒聽見的樣子。
“公爺問你話呢?”
“你耳朵聾了?”
在藍武身後韓望看到這一幕,不由陰惻惻的提醒了一句。
刹那間陳懷玉便一個激靈,跪在了地上。
“服了!”
“大人我服了,我真服了,您要我招什麼我就招什麼,求您彆折磨我了,我什麼都聽大人的。”
“不是我要你招什麼,你就招什麼!”
“我北鎮撫司從不會屈打成招!”
“我隻要你把你為何要陷害張興,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還有……莫要想著胡亂攀咬,本公查案講究證據,一旦我按照你的供詞查案出了什麼錯漏,你是要擔責任的,明白嗎?”
“明白!”
“草民明白,草民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陳懷玉趕忙再次叩首。
顯然三天的昭獄生涯,讓這位之前還不卑不亢、態度極其強硬的家夥徹底變了模樣。
說起來藍武有時候也是真的好奇,曆史上記載的那些在昭獄中無論被怎麼折磨都不肯鬆口的人到底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反正他來大明這麼長時間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而且他也見識過昭獄中的酷刑到底是什麼樣,隻能說千奇百怪、五花八門,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見不到的。
即便是再強硬的漢子,進了昭獄,在這些酷刑之下,三天之內,也必定變成軟腳蝦,讓喊爹喊爹,讓喊媽喊媽。
“大人,謀害張興之事的確是我做的。”
“起因是那位會寧侯世子一次偶然的機會看到了我家女兒,一直威脅老夫讓我把女兒獻給他。”
“老夫不肯,他就威脅老夫,要我無法在京城立足,還要讓我傾家蕩產。”
“老夫不堪其擾,便讓人跟蹤他想要探查清楚他的所作所為,看有沒有貪贓枉法之事,準備匿名前往刑部告他一狀。”
“結果便打聽到了他喝醉酒後和人吹噓,說自己在皇城內有好幾個相好的宮女,那些宮女都非常的寂寞,一騙就到手。”
“正好那時先皇帝陛下剛剛去世,我便想到了這個辦法,若是他和宮女在皇城私通,並且是在國喪期間被當場抓住,便等於犯下了死罪,那之前困擾我的一切難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於是我一邊讓人在賭坊裡和他打賭,一邊買通了一個宮女,本來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去做的,我真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鬨的這麼大。”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