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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刀放下。"神一魁長歎一聲,"今夜子時,控製寧塞營四門。"
黃友才等人對視一眼,卻沒有收起兵刃。張孟金上前半步,刀尖微微抬起:"大帥,得罪了,從現在起,你不能單獨行動。"
神一魁瞳孔一縮:"你們什麼意思?"
"我們信不過你會真反。"黃友才咬著牙說,"你重情義,賀虎臣對您有恩,萬一你去告密,大夥都會沒命的。
神一魁突然笑了,笑聲裡帶著幾分淒涼他確實想過連夜去找賀虎臣求救,現在,連這條路也被堵死了。
子時的梆子聲剛過,寧塞營西門突然火起。
早已串聯好的義軍打開營門,黃友才帶人直撲吳弘器的住處,可惜他不在,隻有一個叫範禮的守備。
範禮從夢中驚醒時,冰冷的刀鋒已經架在脖子上。
"你們...神一魁要造反?"範禮被拖到校場時還在叫嚷,"他不要命了!洪製軍之前說過了投降是死,造反更是死。
"閉嘴!"張孟金一耳光抽得範禮口鼻流血,"洪承疇殺我們兄弟時,我們對大明就沒有忠誠了。
神一魁被黃友才的人帶到校場時,義軍已經控製全營。
火把照亮了一張張狂熱的麵孔,有人押著五花大綁的守備尹鴻基走來,這個平日作威作福的軍官此刻也害怕了。
"大帥,祭旗吧。"黃友才遞過染血的腰刀,"用這兩個狗官的頭,給茹大哥他們報仇!"
神一魁接過刀,感覺有千斤重,範禮突然掙紮著喊道:"神將軍!我...我幫你給賀總兵送過信啊!"
刀鋒在半空頓住了,神一魁想起上月糧餉被扣時,確實是範禮偷偷幫他遞了消息給賀虎臣,雖然最後也沒討回糧餉,但這份人情...
"大帥!"張孟金突然厲喝,"弟兄們都看著呢!"
校場上數百雙眼睛灼灼地盯著他,神一魁知道,這一刀下去,就再沒有回頭路了。
他閉上眼,茹成名憨厚的笑臉浮現在黑暗中,耳邊仿佛響起淩遲時的慘叫聲。
刀光閃過,範禮的人頭滾落在地,神一魁轉身將刀扔給黃友才:"另一個你來。"
當尹鴻基的慘叫戛然而止時,義軍已經控製住了寧塞營。
天亮時分,寧塞營城頭已經換上神一魁的大旗。
神一魁被請到中軍大帳,黃友才、張孟金等人正在清點繳獲。
"大帥,共收降官軍三百餘人,繳獲糧草足夠一月之用。"黃友才語氣恭敬,但手始終按在刀柄上,"接下來怎麼辦?"
神一魁看著沙盤,突然抓起代表官軍的小旗插在固原位置:固原派兵過來,五日內就能到,寧塞營被多次拿下來城防已經破壞的很嚴重了,我們要拿下靖邊營作為容身之地。"
"靖邊營守軍五百,我們應該怎麼拿下來?”
"守備周國忠貪財好色,"我們派二十人扮作商隊,帶足金銀珠寶進去,三更時分,我在東門接應。"
張孟金眼前一亮:"大帥妙計!我親自去辦!"
待眾人離去,神一魁獨自站在帳外,他知道自己正在被部下推著走。
但奇怪的是,親手殺了範禮後,心中某個地方反而輕鬆了,終於卸下了忠義這副枷鎖。
孫繼業在一旁說道:“大帥剛收到消息,河套的土默特殘部派人聯絡,願意助戰。”
“把兔兒是卜失兔的兒子,鄂爾多斯部被虎墩兔吞並後,這些殘部一直在邊境遊蕩。”
好,去收編這些逃散的蒙古人,加入我們義軍,聯絡郝臨庵他們準備會合。
在神一魁再次造反後,通過裡應外合占據了靖邊營,和以前的部下會合後,麾下隻有馬步五千,實力遠不如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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