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義軍和官軍沒有開始交戰雙方都在積蓄內力,盧象升不同於洪承疇,洪承疇剿賊是越剿越多,盧象升看透了本質,流寇大部分來自破產百姓隻要不解決核心矛盾光剿賊是沒有用的,現在麾下全是一幫餓兵放出去剿賊根本管不了軍紀。
湖廣一帶到了崇禎朝還有七個親王,盧象升就打算先找他們解決餉銀的事,這個湖廣的仗暫時打不起來,這章就說一件更重要的事。
天聰九年九月崇禎八年九月),盛京清寧宮內的地龍燒得正旺,暖意融融中,皇太極正與幾位心腹大臣議事。
“大汗,睿親王多爾袞已經抵達盛京了,稍後便能進入宮內,”範文程躬身稟報,聲音中帶著幾分激動,“據報,他們在歸化城一帶大破林丹汗的盟友綽克圖台吉,獲得了極其重要的寶物。”
皇太極端坐在暖炕上,手中把玩著一枚玉扳指,神色平靜:“哦?什麼寶物讓範先生如此在意?”
“是傳國玉璽!”範文程的聲音微微發顫,“是元順帝北逃時帶走的傳國玉璽!現在就被睿親王帶著進宮見駕了。”
暖閣內頓時一片寂靜,隻有炭火劈啪作響,侍立在一旁的代善、嶽托等人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子。
“傳國玉璽...”皇太極緩緩重複著這四個字,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光芒,“這可是個燙手的山芋啊。”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侍衛高聲稟報:“睿親王多爾袞求見!”
“宣。”皇太極的聲音依然平靜。
多爾袞風塵仆仆地走進殿來,戰袍上還帶著征塵,他單膝跪地,雙手高舉一個用黃綾包裹的匣子:“臣弟幸不辱命,在歸化城獲得傳國玉璽,特來獻與大汗!”
皇太極示意內侍接過玉璽,卻沒有立即打開查看,反而關切地問道:“十四弟一路辛苦了。此次西征,將士們可都安好?”
“托大汗洪福,將士們雖然曆經苦戰,但士氣高昂。”多爾袞抬頭答道,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大汗,這可是傳國玉璽啊!自元順帝北遁後,這方玉璽流落蒙古已近三百年,如今重見天日,正是天意啊!”
皇太極這才緩緩打開匣子,一方通體瑩白的玉璽靜靜躺在明黃色的錦緞上,璽文“製誥之寶”四個篆字蒼勁有力。他輕輕撫摸著玉璽,良久不語。
代善忍不住開口道:“大汗,這可是天大的吉兆!自秦漢以來,傳國玉璽便是天命所歸的象征。如今玉璽自歸,正是上天預示我大金當興啊!”
“大哥說得是。”莽古爾泰的胞弟德格類也附和道,“如今明國氣數已儘,流寇四起,正是我大金問鼎中原的良機。”
皇太極卻將玉璽輕輕放回匣中,神色淡然:“此事關係重大,容朕仔細思量。十四弟一路勞頓,先回府歇息吧。今晚朕在宮中設宴,為西征將士接風。”
待眾人退下後,皇太極獨留下範文程。
“範先生,你怎麼看?”皇太極踱步到窗前,望著窗外尚未融儘的積雪。
範文程沉吟片刻,謹慎地答道:“大汗聖明,傳國玉璽固然是吉兆,但也可能成為禍根。如今八旗內部...”
“說下去。”皇太極轉身,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範文程。
“阿敏貝勒雖已被囚,但其舊部仍在;莽古爾泰貝勒去年暴斃,其弟德格類、其子額必倫皆心懷怨望。若是此時貿然稱帝,恐怕...”
皇太極冷笑一聲:“恐怕有些人會坐不住,是嗎?”
“大汗明鑒。”範文程躬身道,“不過,這也是個機會,若是操作得當,正好可以借此看清哪些人忠心可用,哪些人...心懷異誌。”
皇太極滿意地點點頭:“朕也是這麼想。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件事要辦。”
三日後,大政殿上舉行朝會。皇太極端坐龍椅,文武百官分列兩旁。
“宣都元帥耿仲明、尚可喜,漢軍正白旗烏真超哈副昂邦章京石廷柱、漢軍正藍旗梅勒額真馬光遠、漢軍正紅旗王世選覲見!”
五位漢軍將領應聲出列,跪倒在禦前。
皇太極溫言道:“爾等自歸順以來,屢立戰功,特彆是旅順之戰擊敗張盤,烏真超哈的火器發揮了重要作用,朕今日特加封爾等為一等精奇尼哈番,各賞白銀千兩,綢緞百匹。”
“謝大汗恩典!”五人齊聲叩謝,聲音中充滿感激。
耿仲明尚可喜)抬頭道:“臣等蒙大汗不棄,授以重任,敢不效死以報!天佑軍、天助軍全軍將士,願為大汗赴湯蹈火!”
“好!”皇太極滿意地點頭,“有爾等忠心輔佐,何愁大業不成!”
這時,多爾袞出列奏道:“大汗,如今傳國玉璽重見天日,此乃上天示警,明國氣數已儘,臣等懇請大汗順天應人,早正尊號!”
朝堂上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皇太極身上。
代善率先響應:“十四弟說得對!大汗文治武功,遠邁前代。如今既得傳國玉璽,正該順應天命,稱帝建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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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古爾泰胞弟德格類卻冷冷道:“稱帝?我大金自有祖製,何必學那漢人的規矩?再說,這傳國玉璽是真是假還難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