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濟、額必倫被押上殿來。莽古濟依然昂著頭,一副不服氣的樣子;額必倫則麵色慘白,渾身發抖。
“莽古濟,你可知罪?”皇太極的聲音十分冷漠。
“我何罪之有?”莽古濟冷笑道,“倒是大汗,接連害死我兩個哥哥,現在又要來害我嗎?”
“放肆!”多爾袞厲聲喝道,“冷僧機已經招供,你與莽古爾泰、德格類、索諾木杜棱密謀造反,私刻玉璽,證據確鑿!”
“冷僧機?”莽古濟啐了一口,“那個背主求榮的狗奴才!他的話也能信?”
這時,索諾木杜棱被帶了上來,一見到莽古濟,他立即指著她大叫:“大汗,都是她!都是她主使的!莽古爾泰和德格類也是受她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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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莽古濟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丈夫,“索諾木杜棱,你......”
索諾木杜棱躲開她的目光,繼續哭訴:“大汗明鑒,奴才當時是被逼的!若是不從,莽古爾泰就要殺了奴才啊!”
皇太極緩緩站起身,走到莽古濟麵前:“你還有什麼話說?”
莽古濟仰天大笑:“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恨我兩個哥哥死得冤枉!”
“好。”皇太極轉身回到龍椅,“莽古濟大逆不道,淩遲處死,額必論參與謀逆,斬立決,索諾木杜棱......”
索諾木杜棱連忙磕頭:“大汗饒命!大汗饒命!”
“念你迷途知返,革去爵位,貶為庶人。”
“謝大汗!謝大汗!”索諾木杜棱如蒙大赦,連連叩首。
莽古濟被拖下去時,仍然在聲嘶力竭地大喊:“皇太極!你不得好死!正藍旗的弟兄們會為我報仇的!”
額必倫則已經癱軟在地,被侍衛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處置完一乾人犯,皇太極環視殿內眾臣:“自今日起,八旗事務,皆需稟報朕知曉,若有結黨營私、圖謀不軌者,莽古濟就是下場!”
眾人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
退朝後,皇太極單獨留下濟爾哈朗和多爾袞。
“十四弟,你覺得朕今日處置得如何?”皇太極問道。
多爾袞躬身道:“大汗聖明。莽古濟兄妹一向桀驁不馴,今日除去,正可震懾其他心懷不軌之人。”
濟爾哈朗卻有些憂慮:“隻是......正藍旗將士恐怕會心生不滿。”
“不滿?”皇太極冷笑,“傳朕旨意,正藍旗將士每人賞銀五兩,牛羊各一頭。朕倒要看看,他們是願意跟著死人,還是願意跟著活著的皇上!”
“大汗高明!”濟爾哈朗由衷讚歎。
翌日,莽古濟被押赴刑場,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努爾哈赤之女,如今被剝去華服,綁在木樁上。
“皇太極!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她聲嘶力竭地咒罵著。
劊子手手起刀落,一片血肉飛濺。淩遲之刑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莽古濟的慘叫聲響徹刑場。
與此同時,額必倫的人頭也被懸掛在城樓上示眾。
消息傳到豪格府上,這個皇長子正在與侍妾飲酒作樂。
“貝勒爺,您的嶽母......”管家戰戰兢兢地稟報。
豪格醉眼朦朧地擺手:“什麼嶽母?本貝勒不認識!來,繼續喝!”
而在清寧宮內,皇太極正站在窗前,望著刑場方向的血色夜空。
“大汗,莽古濟已經伏法。”內侍輕聲稟報。
皇太極淡淡道:“傳旨,明日大宴八旗將士。朕要讓他們知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喳!”
秋風卷起落葉,掠過盛京街頭,在這個血色的夜晚,皇太極用最殘酷的手段,向所有人宣告,大金的貴族共和時代已經過去,大清的皇權,不容挑戰!
範文程站在宮門外,望著清寧宮的燈火,輕聲歎息:“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能製約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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