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美爾反撲,局勢再轉
就在英國人還沉浸在解圍圖卜魯格的喜悅之中,以為隆美爾已經“不行了”,準備乘勝追擊,一舉將非洲軍團趕出昔蘭尼加的時候,這位“沙漠之狐”卻在最出人意料的時刻,又一次露出了他那狡猾而又致命的獠牙!他要讓英國人知道,狐狸的尾巴,不是那麼好抓的!
隆美爾在將部隊撤退到艾格代比亞一線,得到了一些喘息和補充之後雖然補充的規模很小,遠未恢複元氣,估計也就是多發了幾箱意大利麵和幾桶劣質汽油),敏銳地發現,當麵追擊的英軍,因為戰線拉長,補給困難,兵力也開始分散,其攻勢已經顯露出疲態,而且在指揮協同上也出現了一些混亂——這簡直是送上門來的“打臉”機會!
他覺得,機會來了!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給那些驕傲自大的英國佬們,來一個措手不及的“回馬槍”!讓他們知道,沙漠裡誰才是老大!
1941年11月27日一說為12月初,這北非戰場的時間線,有時候比隆美爾的戰術還讓人捉摸不透),就在英軍主力還在向西推進,試圖鞏固戰果,甚至可能已經在開香檳慶祝“勝利”的時候,隆美爾突然集結了他手中僅存的、也是最精銳的裝甲部隊主要是第15和第21裝甲師的殘部,這會兒估計連油漆都快掉光了),在夜色的掩護下,對冒進的英軍南翼發動了一次極其大膽和突然的側翼突襲!
德軍的坦克,如同黑夜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英軍的側後方!那些威力巨大的88毫米高射炮,再次被推到了反坦克的第一線,偽裝在沙丘後麵,黑洞洞的炮口像死神的眼睛一樣,在近距離內,對著那些毫無防備的英軍“十字軍”和“斯圖亞特”坦克,發出了致命的怒吼!英軍的坦克,在88炮的麵前,簡直就像紙糊的一樣,一打就穿,一輛接一輛地起火爆炸,變成了燃燒的廢鐵。
英軍南翼的部隊,完全沒有料到德軍會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還敢發動如此凶猛的反擊,一下子就被打懵了!指揮係統陷入混亂,部隊建製被打亂,很多坦克部隊甚至還沒來得及展開戰鬥隊形,就被德軍的坦克和反坦克炮給分割包圍,或者被迫在恐慌中後撤。戈特將軍在指揮上也顯得有些猶豫和搖擺,未能及時有效地組織起反擊,估計又在琢磨著是不是該換個祈禱姿勢了。
更糟糕的是,由於惡劣的天氣沙塵暴又來了,老天爺似乎總是站在隆美爾這邊)和德軍戰鬥機的襲擾,英軍在這一地區的空中優勢也未能充分發揮出來,無法為地麵部隊提供有效的空中支援。
隆美爾的這次反撲,雖然在兵力上處於絕對劣勢,但他卻巧妙地抓住了戰機,集中了優勢兵力,在局部戰場上形成了一個“倒v字形”的鉗形反擊態勢,狠狠地咬了英軍一口!雖然這次反擊沒能從根本上扭轉整個戰局的頹勢畢竟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隆美爾也變不出坦克來),但也確實給英軍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和混亂,成功地遲滯了英軍向西追擊的步伐,也為非洲軍團主力能夠安全地撤退到更有利於防禦的加查拉防線,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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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被稱為“托特”德語“亡靈星期日”之意,因為戰鬥發生在11月23日,恰逢德國的亡靈紀念日附近,也有說法是指這場戰鬥的慘烈程度,讓英軍士兵感覺像是提前過了亡靈節)的遭遇戰廣義上也屬於“十字軍行動”的一部分),再次展現了隆美爾在戰場上那種化腐朽為神奇、以弱勝強的指揮藝術和“沙漠之狐”的狡猾本色。英國人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偷雞不成蝕把米,剛解圍的圖卜魯格,還沒捂熱乎呢,又差點讓人給端了老巢。
戰線僵持,理想受挫
隆美爾的這次“回馬槍”,雖然沒能從根本上改變“十字軍行動”的整體走向,但也確實給奧金萊克和英國第八集團軍的指揮官們,潑了一盆透心涼的冷水,讓他們意識到,要想徹底打敗隆美爾這個比猴還精的對手,絕非易事,光靠坦克多、飛機多是不夠的,還得腦子轉得比他快才行。
在接下來的幾周時間裡,雙方在昔蘭尼加的沙漠中,展開了一場場激烈而又混亂的拉鋸戰。奧金萊克雖然也曾幾次試圖組織兵力,繼續向西推進,希望能徹底擊潰或包圍隆美爾的非洲軍團,但都因為種種原因,未能取得決定性的戰果。
英軍方麵,雖然在兵力和裝備上仍然占據優勢,但他們也麵臨著不少難以克服的困難:
補給線越拉越長,後勤壓力山大:從埃及邊境到昔蘭尼加腹地,幾百公裡的沙漠運輸線,對英軍的後勤保障能力是一個巨大的考驗。油料、彈藥、糧食、飲用水……樣樣都缺。前線的坦克兵們,有時候渴得隻能舔散熱器裡的冷卻水,那滋味,估計比喝洗腳水還難受。
坦克損耗巨大,戰鬥力下降:在之前激烈的坦克戰和德軍88炮的“親切問候”下,英軍的坦克損失也相當慘重,很多坦克部隊的戰鬥力已經大打折扣,不少坦克都是“帶傷上陣”,跑著跑著就自己趴窩了。
情報誤判頻出,難以捉摸“狐狸”的蹤跡:隆美爾的指揮風格,向來是不按常理出牌,充滿了欺騙性和突然性,像個狡猾的賭場老千。英軍的情報部門,雖然也能通過破譯德軍密碼比如那個著名的“恩尼格瑪”)等手段獲取一些情報,但往往難以準確判斷隆美爾的真實意圖和下一步的行動,導致在戰場上經常陷入被動,被人家牽著鼻子走。
指揮分歧,協同不暢:英軍高層奧金萊克與前線的集團軍、軍級指揮官之間)在具體的戰術運用和作戰目標上,也存在一些分歧和矛盾,難以形成統一高效的指揮,經常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最後誰也說服不了誰,白白錯失戰機。
在這種情況下,奧金萊克最終還是放棄了繼續向西窮追猛打的念頭,命令第八集團軍主力,在昔蘭尼加的加查拉一線位於圖卜魯格以西),構築新的防線,暫時轉入防禦,進行休整和補充。他可能覺得,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先把到嘴的圖卜魯格給消化了再說。而隆美爾呢,也趁著這個機會,將他那支同樣疲憊不堪、損失慘重的非洲軍團,有序地撤退到了加查拉防線以西的艾格代比亞、阿蓋拉等地,舔舐傷口,重整旗鼓,心裡琢磨著:“英國佬,你們等著,等老子緩過這口氣,下次非得把你們打回開羅去喝下午茶不可!”
“十字軍行動”從1941年11月18日開始,到1942年1月初基本結束,持續了近兩個月的時間。這場戰役,對雙方來說,都是一場代價高昂的“試煉”,也是一場充滿了遺憾和教訓的“期末考試”。
英軍方麵,雖然成功地解圍了圖卜魯格,將戰線向西推進了數百公裡,從戰術層麵上看,算是一次“勝利”。但他們也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人員和裝備損失據估計,英聯邦軍隊傷亡約1萬8千人,損失坦克數百輛),更重要的是,他們並沒有能夠抓住機會,徹底消滅隆美爾的非洲軍團主力。這使得隆美爾能夠在短時間內重整旗鼓,卷土重來,為後來英軍在1942年春夏之交的加查拉戰役和圖卜魯格再次陷落的慘敗,埋下了伏筆。可以說,這是一次“戰術上打贏了圖卜魯格,戰略上卻未能贏下昔蘭尼加”的“未竟的反攻”,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德意聯軍方麵,損失也同樣巨大。隆美爾的非洲軍團和意大利的幾個軍,在英軍的猛烈攻勢下,人員傷亡慘重,坦克、大炮等技術裝備也損失殆儘。隆美爾被迫放棄了整個昔蘭尼加東部地區,退回到了利比亞的西部。但他最寶貴的裝甲主力,總算是保存了下來,為他日後的東山再起,留下了火種。他就像一頭受了傷的餓狼,暫時躲進了洞穴,但那雙在黑暗中閃著綠光的眼睛,卻依然死死地盯著遠方的獵物。
對於倫敦的英國民眾來說,圖卜魯格的成功解圍,無疑是一個值得歡欣鼓舞的“好消息”,在經曆了之前一係列的失敗之後,這場勝利像一縷陽光,暫時驅散了籠罩在帝國上空的陰霾。報紙上又開始吹噓“沙漠之鼠”的英勇善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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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於丘吉爾和英軍高層來說,他們心裡卻清楚得很,隆美爾這頭“沙漠之狐”的威脅,遠未解除,這根紮在帝國肋骨上的刺,依舊讓他們寢食難安。奧金萊克雖然打贏了這一仗,但其指揮風格和作戰效率,似乎也並沒有完全達到丘吉爾的期望。丘吉爾對奧金萊克的信任,也開始出現了一絲微妙的動搖,他開始在私下裡,重新考慮中東戰區的指揮架構問題,琢磨著是不是該換個更“給力”的將軍來收拾隆美爾這個爛攤子。
據說,就在“十字軍行動”的戰報和總結陸續送到倫敦之後,丘吉爾在一次與軍事幕僚的非正式談話中,偶然提到了一個當時還在英國本土擔任南方司令部司令、名氣並不算特彆響亮的陸軍中將的名字。他似乎對這位將軍在訓練部隊和強調紀律方麵的嚴格作風,以及其在戰術思想上的某些獨到見解,表示了某種程度的關注和興趣。這個名字,就是伯納德·勞·蒙哥馬利。當然,在1941年底1942年初,蒙哥馬利還遠未成為那個後來在阿拉曼力挽狂瀾、與隆美爾並稱“沙漠雙雄”的傳奇人物。他的名字,隻是在丘吉爾的腦海中,像一顆尚未發芽的種子,悄然地浮現了一下,等待著未來某個合適的時機,破土而出。
北非的沙漠,在經曆了“十字軍行動”的短暫喧囂之後,又暫時恢複了它那特有的、充滿了風沙和死寂的平靜。隆美爾像一頭撤入暗影中的沙漠狼,在黎明前蟄伏著,等待著下一次出擊的機會,他相信,那句“命運的舞台”的台詞,還沒到謝幕的時候。而奧金萊克和他領導下的英國第八集團軍,雖然暫時贏得了喘息之機,但他們能否繼續守住這片在血與火中奪回的土地?能否徹底根除“沙漠之狐”的威脅?答案,即將在1942年春天揭曉。那將是一個充滿了變數和風暴的春天,也將是一場更加殘酷、也更具決定性意義的較量。誰能掌控沙漠之局的“十字路口”?命運的輪盤,又將轉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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