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萬籟俱寂,唯剩窗外月光如水,緩緩流進溫馨如畫的臥室,照著小糯米酣睡的模樣。
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睫毛的輕顫,都在寂靜裡寫下溫柔的節拍,勾起子靈心中的漣漪,讓子靈對沈婼的愧疚加深幾分……
地下室裡,潮濕的空氣中夾雜著血腥和排泄物的惡臭味。
一個蓬頭垢麵的中年女人,全身都是被大火灼傷後發膿的血泡,奄奄一息地躺在發黴的地板上。
高跟鞋的清脆聲“噠、噠、噠……”緩緩從昏暗的樓梯間傳來,一路飄進陰森的地下室。
“嘎吱——!”
鏽跡斑斑的鐵門被緩緩打開,生鏽的鉸鏈發出驚心的刺耳聲。
地板上的女人,被突然驚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恐懼地聽著動靜。
渾濁的橙色燈光,透過門縫,一點一點鑽進地下室——一道血紅的光將躺著的女人整個身體斜著分成一明一暗。
來人輕嗤一聲,用高跟鞋的金屬鞋跟嫌棄地踢踢地上的女人,冷聲道:“再裝死……我就用硫酸伺候你!”
地上的女人猛地睜開眼,視線正好和來人對視。
看清來人,本就膽顫心驚的女人,趕緊連滾帶爬躲到牆角,蜷縮起身體,將鎖住腳踝的粗鐵鏈拉到身邊,雙唇顫抖,空洞的眼裡突然閃出神誌清醒的光。
女人露出恐懼和不可置信,沙啞的嗓子,艱難發音:“你、你……怎麼會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來人勾起紅唇,眼底帶著猩紅,輕笑道,“彆怕,陳嵐……你,想活嗎?”
陳嵐壯著膽子,扯著被煙熏壞的嗓子,問道:“我能相信你嗎?魔鬼!你是女魔鬼!那些男人……”
“啪——!”
陳嵐的話,被來人一記力道狠戾的巴掌扇了回去。
陳嵐臉上幾個膿包,直接被扇破,膿水混合著女人的汙血,一並迸發。
“啊——啊——!”
陳嵐被疼得發出母狼臨死前般的哀嚎。
來人嫌棄地擰開放在一旁的礦泉水瓶,衝洗著手裡的血汙,冷聲道:“我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殺你——手到擒來,如同殺雞!”
陳嵐雙手捂臉,疼痛已經把她的麵部扭曲,哭著哀求:“怎麼樣才能放過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來人輕笑道:“報警!”
“報警?”陳嵐不明所以,“你瘋了?是你的人綁架我,將我關在這裡!你要我報警抓你?”
來人退後幾步,扯出一絲笑,心裡罵著:這種250的智商,是怎麼害死辛家原配夫人的?又是怎麼全身而退,並且坐穩‘辛太太’的位置?
來人輕笑道:“我的人在那場大火裡救了你,把你帶到這裡養傷……難道,你不該感謝我嗎?”
“你救我?嗬嗬嗬嗬……”陳嵐笑裡帶著哭腔,“我算是明白了!能上位的女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主!火是你放的!一定是!把我害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就是你!”
“廢話真多!”來人話音一落,從大腿外側的刀鞘裡,極速拔出彎刀,穩、準、狠地挑斷陳嵐一根腳筋!
“啊——!啊——!”
陳嵐的嗓子發出極限的悲鳴。
“你沒有選擇!”來人舉起滴血的刀,厲聲說道,“按我說的去做,我會讓人來給你包紮,留你一條命。敢對我陽奉陰違……我一定馬上讓你去陰間,給正牌‘辛太太’——‘敘舊’!”
……
“哢嚓!”鐵門落鎖。
失血過多的陳嵐,在劇痛中漸漸失去意識,乾涸的嘴唇喃喃道:辛雲兒,她比你狠!她是真敢親手殺人!搶不贏,鬥不過……彆怪我這個後媽,要活下去,你——得死!
……
彆墅裡,子靈陪孩子們在院子裡玩耍,享受難得的親子時光。
手機鈴聲響起,佑廷溫柔的聲音傳來:“老婆!‘盛興’最後一口氣,由你來斷?”
“好!謝謝老公!離成功——又進一步!”子靈看向花園裡的姹紫嫣紅,露出欣喜的笑容,“今晚何老的盛情邀約,我陪你一同出席!”
佑廷開心道:“真的?以‘白太太’的身份?南家會來人參加……”
“身份重要嗎?”子靈垂目,笑笑,“這次聽你的!我們的‘雙簧’得唱下去!”
掛斷電話,佑廷點開手機信息:南少主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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