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又是那個葉辰!一個泥腿子,憑什麼!憑什麼搶我的風頭!”他低吼著,聲音因憤怒而有些扭曲。
庭院中,還站著三四個垂手侍立的外門弟子,個個都是煉氣初、中期的修為,此刻噤若寒蟬,不敢出聲。他們都是平日裡依附淩飛宇,或者說依附淩家勢力的小角色。
“淩少息怒,那小子不過是走了狗屎運罷了!”一個尖嘴猴腮的弟子連忙上前諂媚道,“仗著幾分蠻力,僥幸贏了王琦,算得了什麼?”
“僥幸?”淩飛宇猛地轉頭,眼神如同毒蛇般盯著那弟子,“你管那叫僥幸?他現在在外門的名聲,都快蓋過我了!”
那弟子被他看得渾身一顫,囁嚅道:“淩少,小人不是那個意思……”
“廢物!”淩飛宇怒罵一聲,來回踱了幾步,眼神陰鷙,“我不管他用了什麼手段,敢踩著我淩飛宇上位,就得付出代價!”
另一個身材略壯的弟子眼珠一轉,湊上前低聲道:“淩少,依我看,那小子修為提升得這麼快,定然是得了什麼奇遇。不如……我們找個機會,把他那奇遇‘借’過來?”
淩飛宇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但隨即又冷哼一聲:“奇遇?就算有,也不是那麼好拿的。當務之急,是先讓他知道,得罪我淩飛宇的下場!”
他看向那幾個手下,聲音冰冷:“你們幾個,給我盯緊他!找個機會,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規矩!不必下死手,但斷他幾根骨頭,讓他幾個月下不了床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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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淩少!”幾個弟子連忙應聲,臉上露出獰笑。
“還有,”淩飛宇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孫管事那邊,也該‘走動走動’了。那小子不是缺貢獻點嗎?我倒要看看,他以後還能接到什麼像樣的任務!”
與此同時,外門任務堂。
孫福,人送外號“孫扒皮”,正眯著眼睛,用指甲剔著牙縫。
一個弟子恭敬地將一個小小的儲物袋放在他麵前的桌案上,陪笑道:“孫管事,這是弟子的一點心意,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孫扒皮眼皮都未抬,隻是用指尖掂了掂儲物袋的分量,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嗯,懂事。”
待那弟子千恩萬謝地離去後,孫扒皮才慢悠悠地將儲物袋收起,拿起旁邊的弟子名冊翻了翻,目光在一個名字上停頓了片刻——葉辰。
“哼,這小子,上次讓他去采凝露草,竟然還真給他采回來了。這次月度小比,聽說還出了點風頭?”孫扒皮自言自語,眼中閃過一絲不快,“翅膀硬了?連點‘孝敬’都不懂,真以為在外門能混得下去?”
他拿起朱筆,在葉辰名字旁邊的空白處,輕輕畫了一個小小的叉。
外門平靜的湖麵下,針對葉辰的暗流,已然開始湧動。一場由嫉恨與貪婪交織而成的漩渦,正在悄然形成,等待著將那個剛剛嶄露頭角的少年卷入其中。
葉辰對此並非一無所知,蘇媚的提醒讓他心中警鐘長鳴。他明白,接下來的路,恐怕不會太平靜了。
夜色漸深,木屋內的油燈發出微弱的光芒,映照著少年沉靜而堅毅的臉龐。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柄凡鐵劍上,手指輕輕拂過冰冷的劍身。
無論前路有多少荊棘,他手中的劍,都會為他披荊斬棘。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葉辰低聲自語,眼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燃燒起更加熾烈的鬥誌。
他需要更強的實力,不僅是為了應對眼前的麻煩,更是為了那遙遠而沉重的血海深仇。
《太初劍典》的殘篇在他腦海中緩緩流淌,一絲絲精純的劍元在經脈中加速運轉起來。
暗流已起,風波將至。而葉辰,已做好了迎接挑戰的準備。隻是他尚不知曉,真正的麻煩,或許比他預想的還要來得更快,也更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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