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南那句“不能落入宵小之手”,配合著他那副理所當然的倨傲神情,以及昊天宗弟子們隱隱散發出的壓迫感,讓穀口前本就有些凝重的氣氛,更是沉悶了幾分。
不少散修臉上都露出了敢怒不敢言的神色。
“哼,昊天宗了不起啊?”
終於,在人群的邊緣,一道尖細而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壓抑。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三個穿著同樣青色短衫,賊眉鼠眼的修士正交頭接耳,其中一個瘦高個梗著脖子,臉上帶著一絲不以為然的挑釁。
“就是!這雷鳴深穀又不是你們昊天宗開的,憑什麼你們先進?”另一個矮胖子附和道,眼睛卻不住地往穀口雷光深處瞟,顯然是惦記著裡麵的寶貝。
“咱們弟兄幾個,難道還怕了他不成?大夥兒說是不是,先到先得,憑本事!”第三個臉上帶著刀疤的修士更是煽風點火,試圖鼓動周圍的散修。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片詭異的寂靜。
先前那個背負巨斧的壯漢,此刻也隻是默默地抱著手臂,眼觀鼻,鼻觀心,顯然是不想再當這個出頭鳥。
“哦?”司空南終於將目光從傳訊玉符上移開,緩緩投向那三個青衫修士,嘴角那抹自負的笑容又濃了幾分,帶著一絲貓戲老鼠般的戲謔,“憑本事?說得好。”
他身旁一個身材魁梧,手持重劍的昊天宗弟子早已按捺不住,踏前一步,聲如洪鐘:“幾個跳梁小醜,也敢在我昊天宗麵前聒噪?滾!”
“嘿,說誰跳梁小醜呢!”那瘦高個修士似乎被激怒了,臉上青筋暴起,“兄弟們,既然他們不講道理,咱們就自己闖……”
“闖”字剛出口,那瘦高個隻覺得眼前一花!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
那名昊天宗的重劍弟子不知何時已經欺近,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抽在了瘦高個的臉上。
瘦高個慘叫一聲,整個人如同陀螺般旋轉著飛了出去,口中鮮血混合著幾顆牙齒噴灑而出,重重摔在幾丈開外,半天爬不起來。
“老三!”那矮胖子和刀疤臉驚呼一聲,剛想有所動作。
“聒噪。”
司空南淡淡吐出兩個字,甚至沒有去看他們。
他身形未動,隻是手中的銀槍輕輕一震!
“嗡——”
一股無形的勁氣以他為中心,猛然擴散開來!那勁氣之中,隱隱夾雜著一絲絲細微的銀色電弧,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毀滅氣息。
“噗!”
“噗!”
那矮胖子和刀疤臉修士,隻感覺一股巨力撞在胸口,仿佛被一頭蠻牛狠狠頂了一下,護體元力瞬間被撕裂,齊齊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比那瘦高個摔得更遠,更慘。
僅僅一瞬之間,三個剛才還叫囂不已的築基中期修士,便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哀嚎不已,再無半分囂張氣焰。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