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雪坐在鋼琴前,肥嘟嘟手指在琴鍵上輕快地跳動著,彈奏了一首曾經補習班老師教過她的曲子。
彈完後,她滿含期待地看向四哥,眼睛亮晶晶的,急切地問道:“四哥,我彈的好嗎?”
四哥雙手抱在胸前,微微歪著頭,表情淡淡的,隻是簡短地回了句:“普普通通。”
聽到四哥這樣的評價,沈夢雪原本滿是期待的小臉上瞬間失去了光彩,她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小腦袋瞬間就低了下去,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
沈燼淵看著沈夢雪失落的樣子,心中微微一動,其實沈夢雪這首曲子彈奏得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節奏把握得當,情感也有所體現,但他一貫嚴厲,不擅長直白地表達誇讚。
沉默片刻後,他開口道:“不過比之前有進步,若是勤加練習,假以時日或許能有所造詣。”
沈夢雪聽到這話,耳朵微微一動,小腦袋慢慢抬了起來,眼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真的嗎?四哥你沒騙我?”
沈燼淵神色依舊平靜,微微點頭:“我從不騙人。接下來準備學舞蹈,莫要再像練琴這般不情不願。”
沈夢雪連忙站起身,用力地點點頭:“我知道了,四哥,我一定會好好學舞蹈的!”此刻的她,因為四哥這句算不上誇獎的肯定,又重新充滿了乾勁。
沈燼淵帶著沈夢雪來到了沈家專門的舞蹈室,舞蹈室寬敞明亮,四周的牆壁上鑲嵌著巨大的鏡子。
沈夢雪走進舞蹈室,好奇地四處張望著。
沈燼淵走到房間中央,說道:“今日先教你一些基礎的舞蹈姿勢和步伐,仔細看好了。”說罷,他便開始示範起來。
沈燼淵身姿挺拔,動作輕盈且優雅,每一個抬手、轉身都極具美感。沈夢雪看得入了迷,眼睛緊緊跟著四哥的身影轉動。
示範完一套基礎動作後,沈燼淵停下來,看向沈夢雪:“你來試試。”
沈夢雪有些緊張地走到沈燼淵剛才站的位置,學著他的樣子抬手、邁步。
可她畢竟年紀小,協調性還不夠好,動作顯得有些笨拙。
沈燼淵走上前,伸手糾正沈夢雪的姿勢:“手臂伸直,肩膀放鬆,腰挺直。”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調整沈夢雪的肢體動作,表情專注而認真。
在沈燼淵的指導下,沈夢雪逐漸找到了感覺,動作也越來越熟練。儘管還是比不上沈燼淵那般完美,但相較於剛開始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四哥,你看我這樣對不對?”沈夢雪擺出一個自認為標準的姿勢,一臉期待地看向沈燼淵。
沈燼淵麵色如霜,平日裡冷峻的雙眸此刻更是透著幾分嚴厲,猶如寒冬臘月的冷風,直直地射向沈夢雪。
他緊握著手中的教鞭,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教鞭在他手中被攥得筆直,仿佛隨時都會化作懲戒的利刃。
他的目光如利刃一般從沈夢雪的頭頂緩緩掃到腳尖,額頭青筋暴起,嘴唇緊緊抿成一條冷酷的直線。“姿勢歪七扭八,毫無美感可言,你到底有沒有用心在學?”
沈燼淵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沈夢雪被這突如其來的責罵嚇得一哆嗦,原本期待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驚恐與委屈。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身體微微顫抖著。
沈燼淵二話不說,揚起教鞭,“啪”的一聲,精準地落在沈夢雪彎曲的膝蓋上。
教鞭抽打在衣物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空曠的舞蹈室裡回蕩,顯得格外刺耳。沈夢雪疼得“哎喲”一聲,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又不敢哭出聲來。
“膝蓋伸直!”沈燼淵大聲嗬斥道,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沈夢雪的腿部,仿佛要將她的錯誤姿勢看穿。
沈夢雪趕忙用力伸直膝蓋,身體因為緊張和害怕而繃得緊緊的。
緊接著,沈燼淵又將教鞭指向沈夢雪鬆弛的手腕,眼神中閃過一絲怒色,“手腕無力,軟塌塌的像什麼樣子!”
說著,教鞭輕輕抽打在她的手腕上,雖力度不大,但足以讓沈夢雪感受到四哥的不滿。沈夢雪趕緊用力收緊手腕,努力讓自己的手部姿勢看起來更標準。
“還有你的肩膀,聳得那麼高,整個人縮成一團,像個膽小鬼!”
沈燼淵的聲音愈發嚴厲,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教鞭重重地敲了一下沈夢雪高聳的肩膀。沈夢雪吃痛,肩膀下意識地往下沉,可沒過一會兒,又不自覺地聳了起來。
沈燼淵見狀,眉頭皺得更深了,臉上的寒霜仿佛又厚了幾分。
他上前一步,用教鞭抵在沈夢雪的肩膀上,用力往下壓,咬牙說道:“給我沉下去,記住這個感覺!”
沈夢雪咬著嘴唇,強忍著淚水,努力按照四哥的要求調整姿勢。
此時的沈夢雪,小臉憋得通紅,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順著臉頰滑落到下巴。她的身體因為長時間的緊張和用力而微微顫抖,可即便如此,她依然不敢違抗沈燼淵的命令,隻能在四哥嚴厲的目光和教鞭的督促下,努力讓自己的動作變得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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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講究的是姿態優美、動作協調,不是讓你在這裡敷衍了事!
”沈燼淵繼續斥責著,他的眼神始終緊緊鎖住沈夢雪,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錯誤動作。沈夢雪低著頭,不敢直視四哥那如炬的目光。
“沈燼淵滿臉怒容,眼睛裡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他繼續聲色俱厲地斥責著沈夢雪。他的眼神猶如兩把銳利的鉤子,自始至終緊緊鎖住沈夢雪,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哪怕是手指的輕輕顫抖或者睫毛的微微顫動。
沈夢雪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著,根本不敢直視四哥那如炬的目光。她的眼睛緊緊盯著地麵,雙手不安地揪著衣角。
啪!教鞭裹挾著四哥的憤怒,狠狠打在沈夢雪的屁股上,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沈夢雪渾身一震。
沈燼淵皺著眉,大聲嗬斥道:‘這個地方不對!你怎麼學的?’
沈夢雪被這一鞭打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帶著哭腔喊道:“四哥,我不學了,太疼了。”說著就想轉身跑開。
沈燼淵卻一把拽住沈夢雪的胳膊,將她狠狠拉回來,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憐憫,眼神更加冰冷。教鞭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抽打在她的屁股上,每一下都帶著十足的勁道。
沈夢雪開始大聲求饒:“四哥,四哥,我錯了,求求你彆打了,真的好疼啊。”她的聲音已經因為哭泣而變得沙啞,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滾落。
可是沈燼淵就像沒聽見一樣,手中的教鞭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依舊一下又一下地抽打。
沈夢雪的屁股很快就腫了起來,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血跡,那殷紅的血跡透過單薄的衣物滲了出來,在白色的衣料上顯得格外刺目。
沈夢雪一直掙紮著,可她根本掙脫不開,隻能任由教鞭一下接著一下的落在自己身上。
沈夢雪不停的求饒“四哥我錯了,我學,我學,你彆打了...”
沈燼淵這時才停下來“給我好好練,不然就等著挨打。”
沈夢雪癱軟在地上,淚水止不住地流淌,渾身顫抖著。她咬著牙,強忍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慢慢站起身來,重新擺好舞蹈姿勢。
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撕裂傷口,鑽心的痛讓她好幾次差點又哭出聲來,但一看到沈燼淵那冷峻的眼神,她硬是把哭聲咽了回去。
汗水順著她的額頭不斷滑落,打濕了她的衣衫,與眼角未乾的淚水混在一起。
沈燼淵站在一旁,目光始終緊緊地盯著沈夢雪,雖然臉上依舊是那副冷漠的模樣,但內心卻並非毫無波瀾。看到沈夢雪即便疼成這樣,也努力堅持練習,他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動容。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沈夢雪的動作逐漸熟練起來,原本生疏的舞步也變得流暢許多。
沈燼淵微微皺起的眉頭終於舒緩了一些,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去把傷口處理一下。”
沈夢雪如釋重負,雙腿一軟差點再次摔倒。她低聲應了句:“好。”便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慢慢朝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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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雪艱難地挪回房間,整個人虛弱又狼狽。幾個傭人趕忙迎了過來,扶著她緩緩坐到床邊。
其中一位年長些的傭人滿臉心疼,輕輕開口道:“小姐,您忍著點,我們這就給您處理傷口。”
說著,她伸出手,動作雖輕,卻仍帶著一絲猶豫,緩緩掀起沈夢雪的裙子。那潔白的裙擺一寸一寸地被撩起,露出了紅腫不堪的臀部,有些地方甚至皮開肉綻,殷紅的血跡已經乾涸在皮膚上,與衣物粘連在一起,看上去觸目驚心。
另一個年輕些的傭人忍不住捂住嘴,倒吸一口涼氣,眼眶瞬間紅了:“哎呀,四少爺下手也太狠了,怎麼打成這樣。”
旁邊一位年紀稍長的傭人輕輕搖頭,歎著氣說:“四少爺一向嚴厲,可這次著實是過了,小姐還隻是個孩子啊。”
“誰說不是呢,小姐平日裡那麼乖巧,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要遭這般罪。”又一個傭人皺著眉頭,滿臉的不忍。
沈夢雪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屈辱和疼痛交織在心頭。她微微顫抖著,小聲說道:“彆……彆說了。”
傭人們聽到這話,紛紛停下議論,加快手上的動作,小心地為她清理傷口,動作輕柔得仿佛怕弄疼她一分一毫。
沈夢雪疼得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她雙手死死地捂住臀部,死活不讓傭人上藥。
那原本就淚痕斑斑的小臉此刻寫滿了抗拒,眼睛哭得紅腫,眼神裡透著倔強與恐懼。
年長的傭人苦口婆心地勸著:“小姐,您就聽話吧,不上藥這傷口怎麼能好呀,以後落下病根可怎麼辦喲。”她的聲音帶著焦急與關切,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年輕的傭人也在一旁輕聲哄著:“小姐,忍一忍就好了,上完藥就不會這麼疼了。”她試圖輕輕掰開沈夢雪的手,卻被沈夢雪用力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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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雪聲音帶著哭腔,大聲喊道:“不要,太疼了,我不上藥!”她身體不停地扭動著,雙腳亂蹬,整個床都跟著微微晃動。
就在傭人們束手無策,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吱呀”一聲,門被猛地推開。
沈燼淵麵色陰沉地走了進來,他身姿挺拔,一襲黑色長袍更襯得他冷峻威嚴。屋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傭人們見此,都不自覺地低下頭,安靜下來。
沈燼淵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沈夢雪,眼神中沒有絲毫溫情,冷冷地開口:“還想挨打?”那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挾著寒霜,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
沈夢雪聽聞沈燼淵的話,身子猛地一顫,原本就哭得通紅的雙眼瞪得更大了,眼神裡滿是驚惶與無助。
她的嘴唇劇烈地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隻能發出斷斷續續的抽噎聲。
她慌亂地搖著頭,一頭烏黑的長發隨之淩亂地飛舞。腦袋擺動的幅度極大,似乎想借此甩掉所有的恐懼和疼痛。
淚水不受控製地從臉頰滑落,滴落在床單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跡。她雙手緊緊揪著床單,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沈燼淵麵色依舊冷峻如霜,大步走到床邊,伸手從傭人手中接過藥。他的動作簡潔乾脆,眼神始終沒有離開沈夢雪,聲音再次響起,簡短而不容置疑:“趴下。”
沈夢雪身體抖如篩糠,滿心的抗拒,但沈燼淵那不容違抗的命令和長久以來形成的威懾力,讓她不敢再有絲毫反抗。
她咬著下唇,下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齒印,帶著無儘的委屈與羞慚,緩緩轉過身,將發燙的臉埋進枕頭裡,極慢極慢地趴了下去。
她緊閉雙眼,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晶瑩的淚珠,隨著身體抑製不住的顫抖而微微顫動。雙手下意識地攥緊了身下的床單,把床單擰出了一道道褶皺。
沈燼淵麵無表情地坐在床邊,將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先端起溫水浸濕了毛巾,輕輕擰乾。
他的動作沉穩有力,沒有一絲多餘的聲響。隨後,他伸手輕輕撩起沈夢雪的裙擺,動作雖算不上溫柔,但也刻意放輕了力度。
沈夢雪感覺到沈燼淵的手觸碰到自己的裙擺,身體瞬間緊繃,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當那紅腫帶傷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她又羞又疼,忍不住小聲啜泣。
沈燼淵看到那慘不忍睹的傷口,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神色,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
他用溫熱的毛巾輕輕擦拭著傷口周圍,動作極為細致,每一下都小心翼翼,避免觸碰到那些破損的皮膚。
沈夢雪起初還因疼痛而時不時抽搐一下身體,隨著四哥耐心地清理,她的身體漸漸放鬆了一些,哭泣聲也慢慢變小,隻剩下偶爾的抽噎。
清理完傷口,沈燼淵拿起藥膏,擠出一些在指尖,然後均勻地塗抹在沈夢雪的傷口上。藥膏接觸到傷口的那一刻,沈夢雪還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身體再次微微顫抖。
沈燼淵的手頓了一下,隨即繼續手上的動作,嘴裡淡淡地說道:“忍著點,很快就好。”
在沈燼淵為她上藥的過程中,房間裡安靜極了,隻有沈夢雪微弱的抽噎聲和沈燼淵沉穩的呼吸聲。
待上好藥,沈燼淵放下藥膏,整理好沈夢雪的裙擺,站起身來,俯視著床上的沈夢雪,冷冷地留下一句:“以後彆再偷懶,好好學。”便轉身大步離開了房間。
沈燼淵走了沒多久,房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沈磊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走了進來。
他身著一襲剪裁合身的中式長衫,麵料上乘,隱隱泛著柔和的光澤,腰間束著一條黑色絲帶,愈發襯得他身姿修長挺拔。一頭烏發整齊地束起,麵容英俊且線條柔和,溫潤的眼眸猶如深邃的湖水,透著儒雅與溫和,活脫脫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沈夢雪原本正趴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小聲啜泣。聽到動靜,她微微抬起頭,透過淚汪汪的雙眼看到門口的沈磊,刹那間,眼中燃起一絲驚喜與依賴。
她像隻受驚後尋求庇護的小鹿,猛地從床上坐起,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裡。她雙臂緊緊環住沈磊的腰,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身體還因剛才的哭泣而微微顫抖著,帶著哭腔急切地呼喊:“爸爸!”
她仰起滿是淚痕的小臉,可憐兮兮地望著沈磊,眼神裡充滿了委屈與求助。
沈磊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輕輕拍著沈夢雪的背,動作舒緩而輕柔,仿佛生怕弄疼她。
沈夢雪把臉埋得更深,抽抽搭搭地說:“爸爸,你跟四哥求求情吧,彆讓他再這麼凶我、打我了,我真的好疼,好害怕……”說著,淚水又止不住地流淌下來,洇濕了沈磊的衣衫。
沈磊微微低下頭,目光滿是慈愛與憐惜,雙手輕輕握住沈夢雪的肩膀,將她從懷裡扶起,讓她直麵自己。
他用拇指輕輕拭去沈夢雪臉頰上的淚水,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沈磊注視著女兒的眼睛,眼神裡透著溫和卻又不失堅定,輕聲說道:“寶貝,你知道嗎,四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