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雪懷著滿心的忐忑,腳步匆匆地跟在沈燼淵身後。莊園大門緩緩打開,發出低沉的“嘎吱”聲,仿佛是古老巨獸開啟沉睡之門。
踏入莊園,入眼是一片開闊的場地,地麵被打理得平整光潔,四周種滿了修剪得一絲不苟的灌木叢,在熹微晨光中透著一股靜謐而森嚴的氣息。
遠處矗立著一座宏偉的建築,風格古樸又莊重,牆壁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給這座建築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沈燼淵徑直朝著那座建築走去,沈夢雪小跑著才能勉強跟上他的步伐。“四哥,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呀?”沈夢雪忍不住再次發問,聲音裡帶著明顯的不安。
沈燼淵依舊沒有停下腳步,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以後你訓練的地方。”
“訓練?”沈夢雪瞪大了眼睛,滿心疑惑,“我為什麼要在這裡訓練?訓練什麼?”
沈燼淵終於停下,轉過身來,眼神犀利地看著沈夢雪:“從今天起,你要學習各種技能,禮儀、格鬥、射擊……你必須成為一個足夠優秀、能獨當一麵的人。”他的語氣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沈夢雪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可是……可是我不想學這些,我以前從來沒接觸過……”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眶也漸漸紅了起來。
沈燼淵皺了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沒有可是。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而是你必須要做的。沈家的人,不能軟弱無能。”
沈夢雪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讓它們掉下來。從小到大,她一直生活在家人的庇護下,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麵臨這樣的轉變。
這時,從建築裡走出幾個同樣身著製服的人,他們整齊劃一地站在沈燼淵麵前,微微鞠躬。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稍長的人開口道:“四少爺,訓練場地和器材都已準備妥當,人員也集合完畢,請指示。”
沈燼淵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沈夢雪:“去換訓練服,馬上開始。”說完,便跟著那幾個人朝建築內部走去。
沈夢雪望著四哥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最終,她深吸一口氣,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朝著換衣間走去,儘管內心充滿抗拒,但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隻能硬著頭皮迎接即將到來的未知挑戰。
沈夢雪跟著工作人員去了換衣室。換衣室寬敞明亮,四周的牆壁被刷成了簡潔的淡藍色,給人一種寧靜而清爽的視覺感受。天花板上均勻分布著幾盞明亮的吊燈,將整個空間照得通亮。
室內擺放著一排排整齊的木質衣櫃,櫃門半掩著,裡麵掛著各式各樣的訓練服,有黑色、白色、灰色等不同顏色,材質看起來堅韌而富有彈性。
牆邊的架子上,有序地擺放著各類運動裝備,頭盔、護膝、護腕一應俱全,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換衣室的一角,放置著幾張舒適的長椅,供人休息和更換衣物。旁邊的小桌子上,放著一些飲用水和毛巾,方便人們在換衣過程中補充水分和擦拭汗水。
沈夢雪站在衣櫃前,眼神中滿是迷茫與無助。她看著眼前這麼多訓練服,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挑選。以往都是傭人幫她選好一切,如今隻能自己拿主意。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才伸手隨便挑了一件白色的訓練服。這件訓練服摸起來有些粗糙,和她平日裡穿的那些柔軟絲滑的衣服截然不同。
接下來,她要麵對更大的難題——穿衣服。她笨拙地將訓練服從衣架上取下,試圖分辨前後,可看了半天還是有些迷糊。好不容易確定好前後,卻在穿袖子的時候遇到了麻煩,兩隻胳膊怎麼也伸不進去,急得她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經過一番折騰,總算是把上衣穿上了,但衣服皺皺巴巴,扣子也扣得歪歪扭扭。
褲子的穿著過程同樣艱難,她努力地把腿伸進褲管,卻發現拉鏈怎麼也拉不上。反複嘗試了幾次,累得氣喘籲籲,才終於成功拉上拉鏈。此時的她,早已滿臉通紅,狼狽不堪。
穿好衣服後,沈夢雪又開始處理頭發。她把原本披散的頭發攏到腦後,想要重新梳成一個馬尾。
可她的手法生疏極了,頭發在她手中亂成一團,怎麼也梳理不順。她心急如焚,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試了好幾次,頭發還是毛毛躁躁的,發圈也總是係不緊。
就在她幾乎要崩潰的時候,突然想起以前看到傭人給自己梳頭時的情景。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一點點地把頭發理順,然後小心翼翼地用發圈紮好。
雖然紮好的馬尾有些歪,而且不夠緊實,但總算是完成了這一係列對她來說無比艱難的任務。
沈夢雪看著鏡子裡那個穿著不太合身的訓練服、紮著歪馬尾的自己,心中湧起一陣酸澀。
沈夢雪走出更衣室,腳步有些拖遝,眼神還帶著幾分換衣服時的窘迫與不安。一抬頭,就看到四哥正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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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燼淵雙手抱在胸前,身姿挺拔如鬆,麵色冷峻。他的眉峰緊緊蹙起,猶如兩座對峙的山峰,中間夾著深深的溝壑,透著令人膽寒的氣場。
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沈夢雪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中滿是不滿與挑剔。
“護腕呢?”沈燼淵冷冷開口,聲音低沉且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犀利得仿佛能看穿人心,嘴唇緊抿,嘴角微微下撇,透著一絲不悅。
說話間,他的右手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打著手臂,發出輕微的“噠噠”聲,在安靜的走廊裡格外清晰,無形之中給沈夢雪施加了巨大的壓力。
沈夢雪被四哥這嚴厲的目光和質問嚇得一哆嗦,臉上頓時泛起一陣紅暈,慌亂地低下了頭,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手指不安地絞動著。
她的肩膀微微顫抖,囁嚅著:“我...我不會戴...”聲音小得如同蚊呐,帶著明顯的怯懦與無助。她偷偷抬起眼睛,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了四哥一眼,眼神裡滿是求助,希望四哥能放過她這一次。
沈燼淵眉頭皺得愈發緊了,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薄唇輕啟,冷冷吐出兩個字:“去戴上。”他微微側過臉,下巴朝著放護腕的方向揚了揚,目光中帶著命令式的強硬,緊緊盯著沈夢雪,仿佛隻要她稍有違抗,便會遭受嚴厲的懲罰。
沈夢雪依舊低著頭,身體微微瑟縮著,雙手不安地捏著衣角,聲音帶著哭腔,囁嚅道:“可...可我...我不會戴...”
她的頭埋得更低了,似乎想把自己整個藏起來,不敢去看四哥那冰冷又威嚴的眼神。
沈燼淵臉色陰沉得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慍怒。他向前邁了一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沈夢雪,語氣森冷而決絕:“不會戴也要戴,還有你的衣服,頭發都重新整理。”
說話間,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之色,彰顯著他此刻壓抑的怒火。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他的目光如鋒利的刀刃,先是掃過沈夢雪那歪歪扭扭的衣服,隨後落在她那鬆垮又有些淩亂的馬尾上,眼神裡滿是嫌棄與不滿。
沈夢雪被這冰冷的話語和淩厲的眼神嚇得渾身一顫,像一隻受驚的小鹿般不知所措。她微微抬起頭,用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沈燼淵,嘴唇顫抖著,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求饒的話,可最終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又緩緩低下頭去,轉身拖著沉重而又無奈的步伐,準備去重新整理自己的著裝和頭發。
沈夢雪在更衣室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護腕怎麼戴都覺得彆扭,衣服的扣子仿佛故意跟她作對,怎麼扣都對不上,頭發更是亂成了一團糟。
她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領口。雙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每一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她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困境,滿心的焦慮和無助。
而在更衣室外麵,沈燼淵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不停地看手表,分針每跳動一格,他的眉頭就緊皺一分。他來回踱步,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回響,顯示出他內心的煩躁。
終於,他停下腳步,目光緊緊盯著更衣室的門,大聲吼道:“怎麼這麼慢?”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回蕩,帶著明顯的怒氣和不耐,震得空氣都似乎顫抖起來。
“我...我真的不會...”沈夢雪帶著哭腔的聲音從更衣室裡傳出來,弱小又無助。
沈燼淵愣了一下,原本緊繃的神情緩和了幾分。他推開門走進更衣室,看到沈夢雪狼狽的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走到一旁,拿起梳子,動作輕柔地給沈夢雪梳著頭發,理順那些糾纏在一起的發絲。一邊梳,他一邊輕聲說道:“不會做的事情就要求助,知道嗎?”語氣裡少了幾分嚴厲,多了一絲難得的溫柔。
沈夢雪微微一怔,四哥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呆呆地點點頭,小聲回應道:“嗯,知道了。”溫熱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不過這一次,不再全是委屈,更多的是一種被關心後的感動。
沈燼淵的動作很嫻熟,他小心地避開沈夢雪頭上可能會疼的地方,將頭發一點點梳順,然後利落地紮成一個高馬尾。
接著,他拿起護腕,輕輕握住沈夢雪的手腕,幫她戴上。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觸碰在沈夢雪的皮膚上,讓她忍不住微微顫了一下。
沈燼淵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仔細調整好護腕的位置,確保鬆緊適中。
“好了。”沈燼淵放下手,退後一步,打量著整理好的沈夢雪,眼神裡多了幾分滿意。“以後遇到這種事彆一個人瞎折騰,要是耽誤了重要的事怎麼辦?”雖然話語裡還是帶著些許責備,但語氣卻溫和了許多。
沈夢雪抬起頭,看著四哥,此時的他少了幾分平日裡的冷峻嚴厲,多了一絲親切。她鼓起勇氣說道:“四哥,謝謝你。我以後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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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燼淵微微頷首,轉身向門外走去,邊走邊說:“走吧,去訓練場地,今天要教你一些基礎的東西。”
沈夢雪趕忙跟上,兩人並肩走在走廊上。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來到訓練場地,沈燼淵指著遠處的幾個訓練器材,認真地給沈夢雪講解著每個器材的用途和使用方法。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每一個步驟都講解得十分詳細。沈夢雪聚精會神地聽著,不時點點頭表示明白。
講解完後,沈燼淵看著沈夢雪,鼓勵道:“去試試,我在旁邊看著你。彆緊張,按照我教你的來。”
沈夢雪深吸一口氣,走向其中一個器材,心中雖有一絲緊張,但想到四哥就在身邊,莫名地有了一股勇氣。她伸出手,握住器材的把手,按照四哥教的方法,緩緩推動。
沈夢雪深吸一口氣,小小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緩緩朝著那個對她的身形來說極為龐大的訓練器材挪去。
她的視線牢牢鎖在器材的把手上,那眼神裡滿是緊張與決然,仿佛整個世界在此刻隻剩下這一處焦點。
每踏出一步,她都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砰砰砰”劇烈的心跳聲,好似一麵急促敲響的小鼓,在胸腔裡瘋狂震動。
好不容易走到器材跟前,她微微顫抖的小手緩緩伸出去。那小手肉嘟嘟的,手指尖還帶著可愛的小渦。
當指尖觸碰到把手的刹那,一股涼意猛地從掌心傳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小小的身體瑟縮了一下。
她緊緊握住把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出青白,原本紅撲撲的小臉此刻漲得通紅,額頭上也漸漸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順著圓潤的臉頰緩緩滑落,滴在那件小小的訓練服上。她用力咬著下唇,嘴唇都被咬得微微泛白,眼神中透著堅定與緊張交織的複雜神色,鼓足勇氣,依照四哥所教的法子,開始慢慢推動器材。
器材在她的推動下,發出一陣沉悶的“嘎吱”聲,緩緩挪動起來。沈夢雪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裡麵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露出幾顆還沒長齊的小乳牙,那模樣仿佛發現了世間最了不起的寶貝。
然而,這份喜悅轉瞬即逝。隨著器材移動幅度增大,阻力越來越大,她那稚嫩的手臂很快就開始發酸,小小的胳膊仿佛被灌了鉛一般沉重。
額頭上的汗珠滾落得越發急促,像斷了線的珠子,呼吸也變得又急又重,小胸脯劇烈地起伏,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響。
沈燼淵站在一旁,目光緊緊追隨著沈夢雪的一舉一動。他眉頭緊皺,冷峻的麵容猶如千年不化的寒冰,眼神中滿是嚴厲與審視,沒有絲毫柔和的溫度。
看到沈夢雪有些吃力,他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關節泛白,似乎隨時都會衝上去乾預,但最終還是強忍著沒有動,隻是緊緊盯著沈夢雪,眼神裡傳遞出強硬的命令——必須靠自己堅持下去。
沈夢雪的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川”字,小臉因極度吃力而扭曲,可她的眼神中始終燃燒著倔強的火焰。
她咬緊牙關,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凸顯,使出全身的力氣繼續推動器材。每前進一小段距離,都要耗儘她所有的意誌力,呼吸聲愈發粗重,如同老舊的風箱在艱難運轉。
就在沈夢雪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小小的身體搖搖欲墜之時,器材終於被她推到了指定位置。
她整個人仿佛被抽乾了所有力氣,雙手無力地鬆開把手,身體向後一仰,險些摔倒在地。沈燼淵見狀,快步上前,穩穩地扶住了她。
沈夢雪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掛著疲憊卻又期待的笑容。她轉過頭,望向沈燼淵,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渴望認可的光芒,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四哥,我……我做到了!”
沈燼淵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眼神依舊冰冷,沒有任何表揚的話語。他隻是淡淡地開口:“動作太慢,姿勢也不標準。去,重新再來一遍。”說著,他指了指剛才的訓練器材,手中的戒尺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沈夢雪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剛剛還洋溢著喜悅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但她咬了咬嘴唇,強忍著淚水,用力地點點頭,轉身又朝著訓練器材走去。
沈燼淵看著沈夢雪重新開始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內心其實有那麼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他知道自己的嚴厲或許有些苛刻,可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他希望沈夢雪能儘快強大起來,所以隻能狠下心腸。
沈夢雪拚儘全力推動器材,可終究因年紀太小、體力不支,器材在半途停了下來,無論她怎麼使勁兒,都無法再挪動分毫。她小臉憋得通紅,豆大的汗珠滾落,眼眶裡蓄滿了淚水,滿心的不甘與無助。
沈燼淵麵色陰沉地走上前,二話不說,直接從腰間抽出戒尺。“啪”的一聲,戒尺重重地打在手掌上,這聲響在寂靜的訓練場地裡格外刺耳,嚇得沈夢雪身體猛地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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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多少次,做事要有始有終,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以後還能成什麼事?”沈燼淵的聲音冷若冰霜,每一個字都像冰碴子一般紮進沈夢雪心裡。
沈夢雪嚇得瑟瑟發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哽咽著求饒:“四哥,我……我下次一定能做好,彆打我……”
然而,沈燼淵沒有絲毫心軟,他一把抓住沈夢雪的小手,揚起戒尺,“啪啪啪”,戒尺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沈夢雪稚嫩的手心上,小手瞬間變得通紅腫脹。每挨一下打,沈夢雪都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叫聲在空曠的場地裡回蕩,令人揪心。
“記住這次教訓,彆以為哭就能解決問題。”沈燼淵打完後,將戒尺收了起來,冷冷地看著沈夢雪,“今天的訓練量翻倍,什麼時候完成,什麼時候休息。”
沈夢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手疼得鑽心,可麵對四哥不容置疑的命令,她隻能一邊抽泣,一邊乖乖點頭。她知道,四哥的嚴厲容不得她有半點違抗。
接下來的訓練中,沈夢雪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再出錯又惹四哥生氣。可由於之前消耗過大,加上手部受傷疼痛,她的狀態越來越差,動作頻頻失誤。
沈燼淵在一旁看著,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愈發難看。終於,他再次忍無可忍,又一次拿出戒尺,對著沈夢雪的屁股就是幾下。“你到底有沒有用心?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好!”
沈夢雪疼得跳了起來,放聲大哭:“四哥,我真的儘力了……”
“儘力?這就是你儘力的結果?”沈燼淵怒目而視,“如果不想一直被人欺負,就給我拿出點骨氣來!”
沈夢雪咬著牙,強忍著淚水和疼痛,繼續投入訓練。她小小的身影在訓練器材間忙碌著,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爬起。
而沈燼淵就站在一旁,目光始終緊緊跟隨著她,眼神中雖然依舊嚴厲,但偶爾也會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兩個小時過去了,沈夢雪整個人仿佛被抽乾了最後一絲力氣,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衫,頭發一縷縷地貼在臉上,狼狽不堪。
沈燼淵走上前去,低頭看著癱倒在地的沈夢雪,臉上沒有絲毫動容,可內心卻有些複雜。
他知道沈夢雪已經拚儘了全力,這兩個小時裡,她承受了太多超出她這個年紀的壓力和痛苦。但他更清楚,這個世界充滿了危險和挑戰,如果沈夢雪不能儘快強大,等待她的將是無儘的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