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智尚未回神,陳淩已逼近,連續猛擊。
措手不及的鳩摩智隻能勉力招架,卻因陳淩霸道的力量有了敗象。
楚留香目瞪口呆,陷入沉思:結交這樣的朋友,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段譽則興奮地握拳:"沒錯,就是這個勁頭,揍他,很快就會輸了……"
楚留香聞言無語,這不是勝負問題,陳淩顯然意在徹底擊潰鳩摩智。
正如楚留香所料,陳淩決意直接對付鳩摩智。
他素來厭惡製造麻煩,之前放過慕容複,純粹因為對王語嫣存有一絲覬覦之心。
慕容複已被打得廢了,丹田破碎,這輩子隻能成為廢物,這樣的結局對他來說遠比死亡更痛苦。
況且慕容複向來順風順水,或許會因此崩潰。
至於上官海棠,雖不算完全歸心,但她已被親過、摸過,算是一路人,隻是需要時間調教。
朱無視雖然是勁敵,但既然他遠在大明,陳淩並不擔心。
其他人都不足為慮。
然而,鳩摩智是位武學奇才,未來可能達到宗師之境,陳淩自然不願留下隱患。
即便兩人同為半步宗師,麵對陳淩拚命的打法,鳩摩智很快處於劣勢,短短時間內已受傷吐血,遍體鱗傷。
直到這時,段譽才察覺陳淩的意圖,剛要喊“手下留情”,陳淩卻毫不理會,一拳擊中鳩摩智胸口。
鳩摩智再度噴血,瞪視陳淩,隨即倒地。
段譽的聲音這才傳來:“手下留情……”
陳淩輕蔑一笑,轉向段譽,收起金剛不壞神功,緩步走近。
相比楚留香的鎮定,段譽顯得更加憂慮:“就這樣放任鳩摩智?他是吐蕃國師,你這回怕是要惹上大麻煩。”
“什麼麻煩!”陳淩拍拍段譽肩頭,“鳩摩智扣押大理皇室唯一男丁,我是在拯救大理未來的君主,段公子,你覺得我會惹麻煩?”
看著陳淩臉上的神情,段譽忽然渾身一顫,慌忙搖頭:“沒……沒有,我立刻叫人告知父親,讓他去與大宋交涉,絕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楚留香若有所悟。
大理是大宋堅定的盟友,且與吐蕃形成三足鼎立之勢,鳩摩智雖重要,卻無法與大理抗衡。
大宋更不會因一人而與大理交惡。
即便深知江湖險惡,楚留香仍善意提醒:“陳兄,話雖如此,仍需防備被大理和大宋利用。”
此言一出,陳淩未及開口,段譽已急切反駁:“絕無此事,我大理絕非背信棄義之輩。”
楚留香並未表態,畢竟段譽是否可信尚難判斷,而其叔父段正淳及伯父段正明的行為更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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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楚留香的關懷,陳淩頗感欣慰,這表明兩人友誼值得珍惜。
至於大理是否會犧牲自己,可能性極低。
段譽的態度至關重要,畢竟他是段氏家族唯一的繼承人,且握有關鍵情報。
段譽並非莽撞之人,若要對付鳩摩智,他自會有妥善安排。
楚留香對此並不知情,畢竟他與段譽並無深交,僅憑段譽的品行決定出手相助。
如今既得陳淩認可,他也無需多言,事到臨頭再施援手即可。
思索至此,楚留香朝陳淩點頭致意:“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我先行告退,日後若有需要,隻需派人傳信即可!”
語畢,楚留香身形一閃,幾個騰躍間便消失不見。
直到此刻,段譽才回過神來,急忙靠近陳淩:“那個……我本意並非讓你除掉他,趕走就行。”
陳淩冷笑一聲:“段公子,罷了,不說也罷,你還是考慮秘籍的事吧。”
段譽沉默以對。
姑蘇城外,一個時辰後,一輛馬車疾馳而去。
陳淩雖不懼麻煩,也知曉後續之事自會有人處理,但他無意卷入紛爭。
借著護送段譽回大理的機會,悄然離開。
車廂中,段譽正在默寫《淩波微步》。
這步法是他用來救命的,因此記得十分清楚,半個時辰便已完整寫出。
然而,當他嘗試默寫《北冥神功》時,卻犯了難。
琅嬛玉洞遺留下的秘籍竟是不堪入目的春宮圖冊,段譽自幼受良好教養,僅翻看兩幅便無法繼續。
最主要的,這種內容實在難以落筆描繪……
一炷香過去,段譽終究未能提筆,滿臉窘迫地掀起簾子說道:“那個……《淩波微步》我已經寫好了,但另一本秘籍……我記不得了。”
陳淩略作沉吟,隨後接過秘籍:“沒關係,那本我也用不到。”
聽聞此言,段譽長舒一口氣,挨著陳淩坐下,問道:“現在你能告訴我神仙姐姐在哪裡嗎?”
陳淩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點頭道:“可以,你所見的神仙姐姐雕像,是逍遙派前任掌門的前妻,如今西夏的太後李秋水。”
不錯!
神仙姐姐正是李秋水,陳淩甚至沒有提及李青蘿,更彆提王語嫣。
畢竟,王語嫣可是他的內定妻子。
至於段譽見到王語嫣怎麼辦?簡單得很,就說他們是兄妹即可。
大不了事後除掉所有知道段譽非段正淳親生的人,他不信段譽會對親妹妹起異心。
當然,有人曾分析說大理無量山內的雕像可能是李秋水的妹妹李滄海,但即便李滄海是否存在尚存疑,僅憑李青蘿和王語嫣皆為李秋水後人這一點,將李秋水視為雕像原型亦無不可。
聽完陳淩的話,段譽險些一口鮮血噴出,瞪大雙眼看著他,仿佛連呼吸都停滯了。
段譽心中雖有幾分理解,畢竟那位神仙姐姐的畫像他一直貼身珍藏,是心頭至愛,隻堪遠觀。
然而此刻陳淩卻告知他,這位仙子不僅嫁過兩次,還是位年邁的老嫗。
段譽頓覺天旋地轉,眼中光彩儘失,整個人癱軟下來,喃喃自語:“怎會如此?她怎會成了這般模樣?”隨即緊抓陳淩肩頭,目光中透出一絲希冀,“你定是在戲弄我吧?她這般絕色,哪能老去?”
陳淩輕哼一聲:“何必裝糊塗,你不是也去過琅嬛玉洞?那積塵蛛網,難道看不出歲月痕跡?”
此言如雷貫耳,段譽腦海一片混亂。
是啊,洞中景象昭然若揭,她既為人,豈能不老?
但為何胸口絞痛難當,仿佛窒息?
段譽幾乎崩潰,後悔追問真相。
若繼續將她奉為夢中佳人,豈不更好?為何非得揭開謎底?
見段譽神情恍惚,陳淩稍顯憐憫,拍拍他肩膀安慰道:“莫太過傷懷,你的神仙姐姐留有後人,名喚李青蘿,乃曼陀山莊之主。”
段譽猛然抬首,雙目放光:“真有此事?她是否也似她一般美貌?”
陳淩肯定點頭:“確是如此,與你的神仙姐姐毫無二致。”
段譽聞言喜形於色,傻笑著點頭:“嘿嘿……”
還未及深思,陳淩又道:“不過李青蘿似是你父親舊情之人,還育有一女,喚作王語嫣。”
此話一出,段譽如遭重擊,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癱倒在地,氣息奄奄。
陳淩微蹙眉頭,心中暗歎,這人怎麼如此脆弱?不過是一件小事,何至於此?世間佳人無數,何必執著於一人?
想到自己還需段譽相助遮掩,陳淩無奈歎息,隨即將一道真氣渡入段譽體內,輕聲問道:"段兄,可還好?"
真氣注入後,段譽稍有好轉,卻依舊神情恍惚。
聽聞陳淩詢問,他隻是輕輕搖頭,動作細微得幾乎不可察覺。
全然不知自己給段譽帶來困擾的陳淩,見他並無大礙,便繼續趕路。
曼陀山莊內,王語嫣雙手托腮,倚靠桌前,眼神迷離,時而氣惱,忽又癡笑。
李青蘿推門而入,見女兒這般模樣,略顯驚訝,隨即展顏一笑,走向王語嫣,問:"在想那負心人?"
突兀的聲音讓王語嫣一顫,不禁驚呼:"呀……"
三日後,通往無量山的官道上,陳淩驅車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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