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名字,他直視陳淩雙眼:“你會死得很慘,非常慘!”
話音一落,林朝英的步伐戛然而止,轉身看向慕容龍城,眯眼問道:“王重陽,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此話出口,陳淩徹底迷茫,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有人為自己發聲,終究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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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沒等他道謝,王重陽已搶先一步,苦笑著搖頭:“我此舉不過為避免慕容兄傷害小友,才邀他前來。
今日小友到訪,慕容兄也該告辭了……”
王重陽話音剛落,林朝英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帶著幾分嘲弄哼了一聲:"沒想到威名赫赫的抗敵英雄王重陽,居然也與那慕容家族稱兄道弟。
果然,慕容家絕非善類,連你重陽宮也好不到哪裡去!"
"林朝英!"慕容龍城雙眸微眯,聲音低沉而威嚴,"你這話究竟何意?"
林朝英毫不退讓,冷冷道:"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明白?你們慕容家的底細,我豈會不知?燕國皇室後裔,還有那個野心勃勃的慕容複,還需誰來提醒?"
"你……"
"莫非你想動手?"林朝英向前跨出一步,目光直逼王重陽,"王重陽,這終南山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地盤。
若有其他人借機生事,休怪我不客氣,定要拆了重陽宮,驅逐全真教!"
羞辱之意溢於言表,氣勢亦淩厲無比。
陳淩看得瞠目結舌,隻覺熱血沸騰。
儘管深知這是大宗師間的較量,他仍竭力隱藏自身氣息。
王重陽苦笑著搖頭,未作辯解。
林朝英多年來數落他已成習慣,隨她去吧。
此事江湖中無人不知,他還怕丟臉?
但這一切又與慕容龍城何乾?初來終南山便被困三個月,如今又被當麵斥責,此事若傳開,他日後如何立足江湖?
慕容龍城聞言仰天長笑:“好!好!竟讓我慕容龍城活到八十七歲、闖蕩江湖六十餘載,今日卻遭人當麵羞辱,王重陽、林朝英,這筆賬我記下了!”言罷冷哼一聲。
林朝英輕蔑一笑:“有膽量就動手,囉嗦什麼!”
慕容龍城深吸一口氣,心中暗道:單是對付王重陽已感棘手,若再加上修為與之相當的林朝英,即便勝出也是兩敗俱傷。
他強壓怒火,目光轉向陳淩:“皆因你,我才落得這般境地!”此刻對陳淩的殺意已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然而,陳淩顯得格外鎮定,哪怕感受到對方的壓迫,也隻是輕輕皺眉,隨即置之不理:“三位自便,我且在一旁觀戰便是。”
林朝英冷笑一聲後轉身欲走,卻忽然想起什麼,袖風一拂,陳淩頓覺身形不受控製,已被她攬入懷中:“此人對你似是重要,既然如此,我暫且帶走,若想尋回,便至古墓賠罪!”
陳淩驚愕不已:“這與我何乾?”
一旁的李莫愁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欣喜地望著林朝英,心道:師祖果然最疼我,知曉我不舍陳淩,特地帶他去了古墓。
或許今後能日日相見,甚好……
待林朝英三人離去,慕容龍城注視著王重陽,咬牙說道:“此事未完,王重陽,切記莫讓陳淩離開終南山,否則,必死無疑!”言畢,身形一閃,瞬間消失於山腳下。
王重陽並未關注慕容龍城的離去。
對他而言,他隻在意陳淩這位先天功傳人,至於慕容龍城,兩人本無交集。
若不是黃藥師盛讚陳淩為天下絕無僅有之才,他也不會厚顏將慕容龍城請至終南山,這一留便是三個月。
此刻,他心中掛念的是林朝英所說的一句話:道歉?他王重陽何須為此低頭?即便創立全真教時出家,他也未曾真正向林朝英致歉,否則二人關係也不至於陷入這般僵局。
並非他不願道歉,而是每當話語出口,總變味兒,導致每次試圖低頭求和,反因言語不妥引發爭吵。
回想起來,真是令人頭疼。
但若置陳淩於不顧,且不論傳人之事,單論良心,他便過意不去。
畢竟無論怎樣,陳淩是因為他才來終南山,如今遭遇此事,他難辭其咎。
王重陽是個重信守義、光明磊落之人。
除因自身緣由對歐陽鋒暗算一事外,他幾近完美。
兒女情長雖屬私事,外界難以評判,但這並不妨礙稱他為“渣男”。
整整半炷香時間,王重陽佇立原地,神情由無奈轉為苦澀,再到迷茫,最終釋然。
他意味深長地望向古墓方向,轉身返回重陽宮。
必須將陳淩救出,這是他最後的期望,也是他欠下的責任。
然而,為了讓計劃順利進行,他必須回去做好準備。
昏暗古墓內,陳淩被林朝英直接推到寒玉床上,哭笑不得地說道:“前輩,我……”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不在乎你和莫愁是怎麼認識的,也不管你們為何會在終南山出現。
總之,你現在不過是我要王重陽低頭的工具,等他來道歉,你就能離開。
在這之前,這間屋子就是你的全部天地!”
林朝英目光如電:“若我發現你踏出這個房間一步,休怪我手段毒辣!”
話音剛落,她轉身而去,伴隨著沉重的轟鳴聲,巨大的石門緩緩合上,房間瞬間陷入漆黑。
陳淩長歎一聲,心中滿是無奈,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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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良久,毫無頭緒的他索性盤腿坐下。
據說這寒玉床能加速修煉速度……
念頭一起,行動隨之。
陳淩調動真氣,頓時全身散發出炙熱氣息,轉瞬之間,房中霧氣蒸騰,滋滋作響的冰融聲猶如樂章奏起。
沉浸在修煉中的陳淩並未察覺外界變化。
正如他所料,寒玉床果然加快了真氣流轉。
以往需耗時半盞茶完成一輪周天,如今縮短大半。
感受到修為突飛猛進,陳淩震驚不已。
若能始終在這寒玉床上修行,即便不再吸取他人功力,兩年內達到大宗師之境並非妄想。
然而他不知,這種效果僅對他適用。
寒玉床屬性極陰,而他所練皆為陽剛武學——金剛不壞神功、九陽神功、小無相功,除九陰真經外均屬陽。
兩者本就相克。
在這種對抗下,真氣不得不瘋狂運轉以抵禦寒玉床的陰寒。
換了彆人,或者根基不如他深厚的,頂多比普通修行略快些罷了。
陳淩沉浸於修煉帶來的暢快感,尤其喜歡那種直觀的進步,連時間都拋諸腦後。
然而,他沒察覺到,寒玉床正迅速縮小,房間內已積滿了水。
時光流逝,當陳淩即將達到宗師圓滿時,寒玉床因承受不住他的熱浪轟然崩裂,隻剩不足三分之一。
古墓隨之劇烈震動,陳淩也被驚醒,望著滿地殘渣,陷入沉默。
林朝英震驚地站在破碎的寒玉床前,大宗師的修為也無法掩飾她的震撼。
這塊寒玉乃她自萬年冰川取出,堅不可摧,即使她全力以赴也隻能擊碎一角,而如今卻被陳淩毀於一旦。
陳淩滿臉窘迫,臉頰通紅。
寒玉床是古墓派的核心寶物,對提升功力至關重要。
此刻毀了它,他心知後果嚴重,換位思考都會讓人憤怒。
更緊張的是李莫愁,她本期待與陳淩日久相處,卻沒想到初次見麵便闖下如此大禍,師祖定不會輕饒。
李莫愁也許不懂愛情,但隻要想到陳淩即將離世,心便如針刺般痛楚。
唯一讓她稍感安慰的是懷中的小龍女,正好奇地盯著地上的碎冰,小手試圖掙脫她的懷抱去抓一塊玩耍。
幸好李莫愁反應迅速,在小龍女險些滑落時及時拉回,再次緊緊抱住,以免這孩子不知輕重觸碰寒玉,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哪怕輕輕碰一下也可能致命。
整個屋內寂靜無聲,時間仿佛停滯了一炷香之久。
就在陳淩幾乎無法忍受沉默時,林朝英突然抬頭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陳淩略顯驚訝,心中稍定,回答說:"晚輩也不清楚,隻是閒暇時練習了一下,沒承想竟成了這樣。
"
話音剛落,林朝英已出現在他麵前,扣住他的手腕。
瞬間,一股微弱的真氣湧入陳淩體內,然而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體內的金剛不壞神功便似嗅到腥味的野貓般,猛烈衝擊林朝英的真氣。
察覺到這一變化,林朝英眼中閃過一抹驚異,隨即撤回真氣:"你所練何等詭異武功,竟能吸取他人真氣?"
陳淩急忙搖頭:"並非邪門功夫,乃是金剛不壞神功,天池怪俠所創。
"
在這個世界,天池怪俠雖非家喻戶曉,但在江湖中也算聲名赫赫。
不過對尋常百姓來說,這個名字並無太多意義。
身為絕頂大宗師的林朝英自然知曉天池怪俠的事跡,聽罷點頭道:"原來如此,沒想到閣下竟是其傳人,倒是我的疏忽了!"
"???"陳淩不明所以,皺眉解釋:"我並非天池怪俠直係弟子,充其量算是徒孫。
"
林朝英對此並不在意,她隻是想知道寒玉床破碎的原因,但此刻看向陳淩的眼神依舊充滿複雜情緒。
原以為不過是帶回一個棋子,不曾想這棋子竟帶來如此意外之喜。
相較之下,陳淩那圓滿宗師的修為,在她眼中幾乎毫無分量。
林朝英沉默片刻,勉強壓抑心中波瀾:“重陽真人召你至終南山,所為何事?”
說著,她朝身後李莫愁三人示意。
李莫愁見陳淩似乎無性命之憂,歡喜得不得了。
出了房門後,她終於按捺不住,在小龍女臉頰上親了一口,把小龍女弄得一臉懵懂。
小龍女雖感奇怪,但因李莫愁一貫如此,也就沒多在意,笑著扭動小腿,想從李莫愁懷中掙脫。
侍女注視著李莫愁表情的變化,目光中透著幾分異樣。
若換作他人,她早該嗬斥了。
但這男子是被人帶回的,看樣子那人對他頗為重視,她還需再觀察一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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