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解決陳淩,必定將令東來的傳承分一半給宋家作為報酬,宋公子意下如何?”
“嶽山!”宋師道咬牙怒視,卻又強壓怒火,沉聲說道,“等我們找到陳淩的下落再談吧。
目前我們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你留在這裡也是無用。
我們還有要務在身,若你不介意,不如自行離去。”
話音未落,生怕衝動行事的宋師道已轉身朝船艙走去。
片刻後,他突然回頭,對一臉好奇的宋玉致喝道:“小妹,回艙內!”
“哦~”宋玉致調皮地眨眨眼,隨即快步跟上兄長的步伐。
麵對宋師道的冷淡,嶽山毫不在意,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自顧自地取酒暢飲。
商船重新起航,逆流而上駛向蜀中。
岸邊,看著商船漸行漸遠,秦夢瑤長舒一口氣,轉向陳淩說道:“不如乾脆買艘船離開吧,再這樣等待下去,恐怕會有變數。”
趙敏噘著嘴抱怨:“就是啊,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買船呢?這樣也不會落到現在的境地。”
周芷若與綰綰雖未言語,但眼中的疑惑同樣浮現,目光緊緊鎖定在陳淩身上。
陳淩莞爾一笑,回眸瞥了趙好一眼,隨後將一塊銀子擲向秦夢瑤,“你去買吧。”
秦夢瑤滿心狐疑,“這是什麼情況?”但陳淩顯然無意多做解釋。
轉瞬半個時辰過去,眾人乘舟順流而下,目標直指大明。
然而,當行至江心,四周空曠無舟時,陳淩驟然出手,一道真氣橫貫而出,穩住舟身,沉聲警告:“若再不出麵,我便離去,屆時……”
此言一出,秦夢瑤等人心頭一震,警惕地環視四周。
眨眼之間,一人自遠處疾馳而來,瞬間落於陳淩麵前。
他麵容剛毅,劍眉星目,雙眸深邃,悲喜交織,卻透著攝人心魄的魅力。
青衫翩翩,他的氣質凜冽,卻在坐下時化為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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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依舊讓秦夢瑤等人驚出冷汗。
陳淩仰首打量來者,緩緩為其斟茶,“若非為尋釁而來,可見你對令東來的傳承興趣不大。
但你終究現身,並以威壓警示我勿介入嶽山與宋家之事,意在阻止我添亂。
所以,你是來求助的?”
來人沉吟片刻,冷哼道:“巧舌如簧!”隨即意識到不妥,補充道:“論口才,你遠勝實力。”
陳淩淡然一笑,“消息源自石青璿?亦或你一直關注我?又或是……她?”
言畢,陳淩目光忽轉,投向秦夢瑤。
秦夢瑤微愣,秀眉輕皺,手指指向自己。
來人啜飲一口茶,搖頭歎道:“果然聰慧!”
聰明麼?
陳淩從未否認過,上一世他便是個學霸,隻是命運多舛,成了無人問津的“三無”人士,隻能在最艱難的崗位上奮鬥。
重生之後,他的天資與悟性被推至巔峰,加之對這個世界略有了解,自然比常人聰慧幾分。
對方話音剛落,他便平靜地點點頭,迅速轉移話題:“彆囉嗦了,邪王特意離開歸隱之地來找我這無名小卒,究竟有何貴乾?”
話音落下,秦夢瑤和綰綰臉色驟變,目光齊刷刷投向石之軒。
難道這就是石之軒?
相較之下,秦夢瑤還算鎮定,畢竟嚴格說來,石之軒並未背叛碧秀心,也未拋棄她。
從石青璿的境遇來看,他對女兒的照料也算儘責。
這對秦夢瑤而言已屬難得,她從未見過碧秀心,也談不上深厚情感,隻是本能地感到驚訝,畢竟論輩分,此人應是她師叔。
然而,綰綰的情緒十分低落。
正是這個人,害得師父心碎,還斷送了她晉升大宗師的機會。
若非實力懸殊,她恨不得手刃石之軒。
可惜,如今她身為小宗師,絕非對手。
更糟糕的是,石之軒既來找陳淩,那陳淩大概率不會與其正麵衝突,這令綰綰倍感絕望。
察覺到綰綰的狀態異常,陳淩看了過去,安撫般對她遞了個眼神,隨後重新注視石之軒:“聽說你就是玉妍最寵愛的弟子綰綰?傳聞她極可能突破天魔功第十八層,不過……似乎被你毀了。”
"互不相讓。
"陳淩淡淡回應,隨後語氣轉鋒:"不過我勝你一籌,至少我不會舍棄她,永遠不會,而你呢?有了新人便忘舊人。
說到底,若非你的背叛,也不會有今天的陰後,這便是命運使然。
"
他稍作停頓,繼續說道:"若邪王此行隻為閒聊,那大可不必。
近期內我可能不會再踏入大隋,至少在令東來那檔子事未解決前,可能性極小。
"
此言落下,石之軒陷入沉思。
陳淩並未出聲打斷,隻顧自斟自飲。
片刻之後,石之軒長歎一聲:"那個女人,竟是慈航靜齋的聖女?甘願侍奉邪魔?!"
秦夢瑤渾身一震,果然如此。
石之軒對以身侍魔之事極為敏感,即便他竭力壓製情緒,秦夢瑤依然察覺到他體內湧動的殺意。
隻因她並非石之軒所要針對之人,加之石之軒或有其他意圖,這才未曾爆發。
否則,哪怕她是半步大宗師,也會在這股殺意中重創瀕死,更何況她還有舊傷在身。
陳淩未予否認:"邪王此行,定是為碧秀心之事而來?"
話音剛落,石之軒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狂怒,磅礴氣勢猛然釋放。
陳淩早有防備,石之軒氣息甫一顯現,他便運起先天罡氣,將其完全覆蓋。
霎時間,兩人頭頂風雲激蕩,江水洶湧,巨浪滔天,波及數裡之遠。
然而,在陳淩的刻意操控下,秦夢瑤等人安然無恙。
茶過幾巡,石之軒氣息漸穩,他複雜地注視著陳淩:"你說得對,我確是為了碧秀心而來。
若你知曉其下落,我可以助你化解大隋的所謂危機,包括楊公寶藏。
"
石之軒說完那句話後,便陷入沉默,依舊留在原地,一杯接一杯地飲酒,仿佛全然不在意陳淩的回答,甚至是否會被他帶離大隋。
陳淩勾起嘴角,靠在甲板上反問:"楊公寶庫?"
"有何疑問?"石之軒輕笑著回應,"你對大隋之事了解如此透徹,知道楊公寶庫豈非正常?莫非是想戲弄於我?"
陳淩笑著擺手:"不敢。
碧秀心的事雖有揣測,但未敢妄下定論。
要不這樣,你先幫我解決令東來的麻煩,我正好利用這段時間查清碧秀心的下落,如何?"
"你仍是想騙我。
"石之軒笑著站起身,"二十年了,找遍天下也無她的蹤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我知道她極可能被慈航靜齋帶走,但那是她的師門,不到緊要關頭,我不願冒犯。
隻是你不同,我相信你不至於拿此事玩笑,所以信你。
今日之內,我會讓令東來的傳承廣為人知,接下來就看你了。
"
陳淩含糊應了一聲,在石之軒疑惑的眼神中遞給他一本秘籍,正是厲工交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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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兩日,陳淩已將秘籍中所有武學提煉完畢,有用的融入自身原有功法,無用的則舍棄。
值得注意的是,這些武學的威力超出預期,即便過去了兩天,體內真元仍未停止流轉,若按此進度,半月內他便可毫無隱患地踏入大宗師後期。
這便是他在客棧直言宋缺與嶽山為宵小之輩的原因。
憑借現有實力與秘籍助力,一旦突破大宗師後期,除了張三豐、厲工和令東來,其他人皆不足懼。
毫無懸念,被圍攻已是常事,他向來從容,同境之下,敵方五人不足為懼,甚至六人亦可全身而退。
然而,楊公寶庫他依舊避而遠之,隻因他無法確定屆時會有多少大宗師現身。
尤其令他警惕的是厲工,此人隱匿陰葵派數十載,陳淩絕不相信他對邪帝舍利毫無興趣。
石之軒接過秘籍,匆匆翻閱後即刻合上,眉間微蹙:“你此舉何意?”
陳淩起身活動筋骨:“無他,隻是不願讓你無辜擔責罷了。
既然你執意承擔此事,那這些基礎之事自當交付於你。
實話告訴你,此秘籍在我手中不過是廢紙一張,但對你來說或許不同。
你不是一直惦記著楊公寶庫嗎?希望到時你能更強些,畢竟……”
後麵的話陳淩未言儘,但石之軒如何聽不懂?無非是期望他修為更深厚,戰力更強大,能在關鍵時刻多撐片刻。
不僅是陳淩,連石之軒此刻都陷入沉思,確切地說,他正在權衡利弊。
正如陳淩所料,石之軒同樣清楚那時會有多少對手,甚至比陳淩知曉得更為詳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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