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卷起漫天飛雪,映得天地一片迷離。
宋缺從屋內出來,不知與何人交談片刻後返回陳淩身旁,輕聲道:“陳公子,不妨入內稍作休憩?習武之事無需急躁,待明雪止,宋某定傾囊相授。
今日陳公子初訪嶺南,宋某理當儘地主之誼,公子意下如何?”
陳淩嘴角微揚,目光掃過宋缺,忽然笑道:“宋閥主,莫不是欲向慈航靜齋求助?”
此言出口,宋缺麵色驟變,唇邊笑意僵住:“陳公子此話何意?宋某雖不涉天下紛爭,卻也不是任人擺布之輩!”
“嗯,找回幾分本色了。”陳淩大笑一聲,邁步朝屋內走去,“陳某生性貪圖享樂,尤喜武藝、美饌與佳人,這三項皆是挑剔至極。
若今日不得滿足,恐要敗興而歸。”
宋缺雙眸微亮,略顯釋然地笑了:“正好,宋某於美食一道亦頗為講究,定不負陳公子期望。”
“那就拭目以待!”
……
另一邊,兵鋒所向,已隨主力渡江的師妃暄突然接獲後方飛鴿傳書,匆匆讀畢,眉宇間閃過一絲陰霾,疾步走向石之軒的營帳。
營帳之中,石之軒端坐於一之上,身前置一爐火正旺,乾柴堆積其中。
時而,他會用棍子撥弄柴火,令火焰愈發熾烈,旁觀者若不知其故,定以為他在禦寒。
然而近來,石之軒每日如此,掃地、添柴,甚至親手烹煮……
確實……石之軒意識到自己天人境界存在缺憾,雖未明言何缺,但他身為頂尖強者,很快便豁然開朗。
然眼下戰事迫近,厲工亦無撤離前線之意,石之軒即便渴望精進修為,也隻能暫且擱置。
他嘗試從普通人的生活中汲取靈感,以期心境與修為臻於圓滿。
師妃暄入內後,見石之軒幾乎伏於爐邊,眉頭微蹙,對其舉動不解。
身為大唐支柱,縱心底疑惑堆積,也隻能隱忍。
察覺師妃暄到來,石之軒頭也不抬,將火棍丟至一旁,起身取茶壺置於爐上,調整柴火穩定,方開口道:“有何要事?進來卻不言語,是等我發問?”
師妃暄渾身一震,猛然醒悟眼前之人非善類,急道:“陳淩已至大唐,如先前所料,直赴嶺南,想必現已入宋閥,我們……”
石之軒挑柴的手一頓,隨後漫不經心點頭:“如此?宋缺找到否?”
“???”師妃暄雙目驟睜:“是啊,宋缺失蹤數月矣……”
忽然,師妃暄皺眉道:“長老,或宋缺未曾離嶺南,亦或離去後複返,隻是我方未察覺。”
石之軒確認茶壺穩固後,輕拍膝上無形塵埃,踱至師妃暄麵前,沉聲道:“莫胡亂揣測。”
此言一出,師妃暄頓感茫然,自石之軒突破天人後,其語愈發難解。
隨時間流逝,此現象愈發顯著。
石之軒忽然打斷她要說的話:“宋缺真的會輕易放棄家族大權離開嗎?作為宋閥的核心,他不可能如此草率。”
師妃暄腦海中一片混亂,喃喃道:“那……宋缺豈不是……陳淩會不會……”
石之軒眼神中滿是失望,看著眼前這位慈航靜齋精心培養多年的聖女,心中暗歎。
奇怪,為何此刻想起祝玉妍?或許該去趟陰葵派了。
若是不解決此事,恐怕修為再難寸進。
想到此,石之軒越過師妃暄,掀起帳簾,目光投向遠處的大元軍營。
寒風灌入大帳,吹得師妃暄打了個寒顫。
她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出帳篷。
“長老……”
“宋缺不會有事,陳淩不屑對無關之人下手。
況且,宋缺對他毫無威脅,何必多此一舉?”
石之軒轉身冷冷注視著師妃暄,語氣嚴肅:“師妃暄,我很失望!”
說罷,他徑自返回大帳。
寒風呼嘯,師妃暄佇立原地,冷意滲入骨髓。
她思索,何時失去那份冷靜?似乎是從秦夢瑤被逐出師門時起。
種種變故讓她無暇顧及內心變化。
直至今日提起,石之軒的話語如雷貫耳,她猛然驚覺,真正瀕臨走火入魔的並非石之軒,而是自己——慈航靜齋的聖女。
回溯這一年多來的言行舉止,許多事情起初並未留意,如今師妃暄才意識到,當初本有更妥善的方式應對。
許久之後,她深吸一口氣,抬頭挺胸,向著身後的大帳深深一拜,隨即邁著有些疲憊的步伐走入自己的營帳。
……
翌日,嶺南,宋閥演武場。
淩厲的刀氣劃破陰霾,雪花紛飛間,儘皆消散於鋒銳之下。
凝視那翩若遊龍的身影,陳淩唇角微揚,轉頭問江玉燕:"能否看懂?"
江玉燕未作回應,此刻她已完全沉浸於宋缺那席卷天地的刀意之中。
半個時辰過去,她驟然出手,拔劍直衝入刀氣領域,宋缺見狀大驚,正欲強行收功之際,一股霸烈至極的刀氣直衝九霄……
嗡!
目睹江玉燕闖入刀氣領域的瞬間,宋缺麵色陡沉,眉宇間湧上驚慌與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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