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動車在巷道中飛馳,雨水打在臉上,模糊了視線。李炫的心跳如鼓,腦海中一片混亂。他不知道自己在往哪裡逃,隻知道必須離開這裡,必須逃離那個可怕的紅衣女人。
突然,電動車的前輪猛地一滑,李炫整個人摔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雨水浸透了衣服,冰冷刺骨。
他掙紮著爬起來,卻發現周圍的環境變得異常陌生。原本熟悉的巷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蕪的廢墟。廢墟中,七座倒懸的糧窖若隱若現,門上赫然寫著“幽墟”的篆體字。
李炫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某種可怕的時空陷阱。他站起身,朝著廢墟深處跑去,試圖找到出口。
然而,無論他跑得多快,那七座糧窖始終在他眼前若隱若現。紅衣女人的笑聲在廢墟中回蕩,臍帶拖拽的聲音越來越近。
“你逃不掉的……”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令人絕望的溫柔。
李炫的左臂胎記再次爆發出紅光,饕餮紋在皮膚下遊走,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胎記中湧出,瞬間將周圍的廢墟震碎。
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終於逃脫時,眼前的景象再次變化。他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棲鳳裡十三巷704室門口,紅衣女人依舊站在那裡,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
“歡迎回來……”紅衣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李炫站在704室門口,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打濕了衣服。他的心跳如鼓,腦海中一片混亂。剛剛明明已經逃出了廢墟,怎麼又回到了這裡?
門開的瞬間,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紅衣女人赤足站在門檻上,發髻歪斜,半張臉被黑紗遮住,露出的右眼泛著青灰色。她懷裡抱著個繈褓,嬰兒的啼哭聲像是生鏽的齒輪在摩擦。
“外賣。”李炫的聲音有些發顫,保溫箱差點滑落在地。女人沒有回應,而是用塗著朱砂的指甲劃過虛空,一道血色符咒在門框上顯現。他注意到她手腕內側的胎記——與自己左臂的紋路完美契合!
屋內七個青銅棺呈北鬥七星排列。最中央的棺材蓋突然掀起,露出裡麵穿著某團製服的屍體。屍體胸前的工牌在閃電中泛著微光:李炫,入職日期2024年8月18日甲辰年壬申月甲寅日),中元節,宜:破屋、餘事勿取、壞垣,忌:諸事不宜。
“哥哥…”女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嬰兒啼哭聲戛然而止。她掀開黑紗,露出與李炫一模一樣的臉,隻是皮膚下流動的不是血液,而是無數細小的青銅碎片,“每個時空的錯誤都要用鮮血修正。”
“你逃不掉的……”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令人絕望的溫柔。
李炫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如果想要逃脫這個可怕的循環,就必須找到真相,找到這一切的源頭。
他抬起頭,看向紅衣女人,眼神中帶著一絲堅定:“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人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你終於問對了問題……”
她緩緩抬起手,指向李炫左臂的胎記:“這一切,都從這裡開始……”
“從你接過第一份冥幣開始,你注定就是幽墟,…,祭品…”
李炫的胎記突然灼燒般疼痛,他看到無數時空的自己在不同維度重複死亡:2015年在醫院接到病危通知時偷偷藏起的診斷書,2018年在城中村撿到的沾血車票背麵隱秘的星圖,2024年暴雨中本該撞飛護欄卻詭異地轉向的女鬼…
“每個替身都是拚圖的碎片。”女人伸出手指,指向李炫左臂的饕餮紋。
李炫低頭看向自己的左臂,胎記處隱隱作痛,饕餮紋在皮膚下遊走,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胎記中湧出,瞬間將周圍的空氣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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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炫踉蹌著後退兩步,後背貼近704室鏽跡斑斑的鐵門。
紅衣女人腐爛的指尖幾乎要觸到他的鼻尖,腹部裂口中垂落的臍帶在地麵蜿蜒成北鬥七星的形狀。
“拿上鑰匙。”女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清冷,腐爛的皮膚下浮現出青銅色的血管紋路,“那把本該融化在鋼水裡的鑰匙。”
暴雨穿過她半透明的身體,在地上砸出漣漪。李炫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攥著他左臂胎記的手——那隻布滿燙傷疤痕的手,曾在臨終病房裡突然爆發出駭人力道,指甲幾乎掐進他饕餮紋的獸目之中。
“哥!”
稚嫩的童聲刺破雨幕。李炫瞳孔驟縮,紅衣女人腹部垂落的臍帶儘頭,赫然漂浮著妹妹溺水時的模樣。三歲的小女孩穿著碎花泳衣,濕漉漉的頭發間纏繞著水草,手裡攥著一枚鏽跡斑斑的青銅鑰匙。
李炫的心猛地揪緊,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模糊了視線。
“哥,拿上鑰匙……”妹妹的聲音稚嫩而空洞,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陰冷。
李炫的手指不自覺地摸向褲兜,那裡空空如也。他記得自己明明把鑰匙帶在身上,怎麼突然不見了?
“鑰匙?…什麼鑰匙?…在哪裡?”李炫的聲音顫抖著,心中充滿了不安。
紅衣女人微微一笑,腐爛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臉頰,冰冷刺骨:“鑰匙在哪裡?在它該在的地方……”
李炫猛地後退一步,後背撞在704室的鐵門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他的心跳如鼓,腦海中一片混亂。
“拿上鑰匙!…拿上鑰匙!……”妹妹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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