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的先民穿著獸皮,圍繞著巨坑舉行血腥的祭祀,將俘虜和牲畜推入坑中,坑底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有披著羽毛、麵容隱藏在陰影中的“巫”,站在坑邊,用黑色的玉石刻下最初的、扭曲的符文,符文亮起,與坑中的某種存在建立聯係,汲取著黑暗的力量...
——時光飛逝,王朝更迭,那種黑色的符文和祭祀以各種形式隱秘流傳,有時被鎮壓,有時又改頭換麵重現世間...
——一個穿著唐朝官服、但眼神陰鷙的方士,在深夜的馬嵬坡,對著那棵梨樹,虔誠地捧起一枚剛剛鑄成的、背麵帶著符文的“開元通寶”,將其緩緩按入樹下剛剛咽氣的、眼角帶著血淚的絕色女子眉心...
——女子的身體迅速乾癟,一道模糊的、充滿怨憤的魂影被強行抽離,吸入那枚法錢之中,法錢上的符文爆發出刺目的黑光...
——同樣的法錢,出現在東瀛的陰陽師手中,出現在九菊一流的儀式裡,出現在秦嶺黃泉眼的石柱上...
信息流混亂而龐雜,充滿了負麵的情緒和破碎的場景,但核心指向一點:這枚法錢所承載的符文,是一種極其古老的、與某個“黑暗之源”或許是那黑色流星帶來的存在)溝通的契約符號!它可以通過特定的獻祭尤其是極貴或極怨之生靈),強行打開一條通往那個“黑暗之源”所在維度或其力量投影區域的通道!
馬嵬坡的儀式,是試圖用楊貴妃作為祭品,打開一個通道。
秦嶺的黃泉眼,是更大規模地複製和穩定這個通道。
而這枚法錢,就是每次儀式的“鑰匙”和“契約證明”!
同時,李炫也感知到了這枚法錢內部,確實禁錮著一道微弱但無比怨毒的女性魂影碎片,它掙紮著,哀嚎著,充滿了對世界的恨意和不甘——那極有可能就是楊貴妃殘魂的一部分!她被作為“定金”或“能源”,永久地封印在了這枚法錢裡!
“呃!”李炫猛地收回靈覺,身體晃了一下,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那股信息流的衝擊力太大了,若非《天罡正法》護體,饕餮紋路又吸收掉部分最汙穢的怨力,他的心神很可能被重創。
“李顧問!”王隊長急忙上前扶住他。
“我沒事...”李炫喘了口氣,眼中卻閃爍著銳利的光芒,“我看到了...這符文的真相。”
他將自己感知到的信息碎片,結合之前的推斷,整合後告訴了眾人。
實驗室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這跨越千古的邪惡真相震撼得說不出話。
“所以...九菊一流崇拜的‘黃泉’,根本不是什麼死後世界,而是...一個遠古時期被某種外來的‘黑暗存在’汙染的地方?他們千年來追求的,就是徹底打通這個汙染之地與人間的通道?”王隊長聲音乾澀。
“恐怕是這樣。”李炫擦去嘴角的血跡,“而這枚法錢,就是他們用來溝通和打開通道的工具。吳芳得到它,絕非偶然。她哥哥吳剛去昆侖...昆侖在傳說中既是仙山,也是萬山之祖,龍脈之源,但同時,也可能是一些極其古老、極其危險的秘密的埋藏地...或許,那裡有第一個‘黑色流星’砸出的坑?或許有最古老的祭祀遺址?九菊一流想去那裡,完成他們最終的儀式!”
所有的線索終於串聯成了一個完整而恐怖的鏈條。
從遠古的天外汙染,到隱秘的邪術傳承,再到馬嵬坡的試驗,秦嶺的擴大化,最終目標直指昆侖的終極儀式!而這枚“開元通寶”法錢,既是鑰匙,也是地圖,更是揭露這一切的罪證!
“我們必須立刻出發去昆侖!”李炫站起身,眼神無比堅定,“必須在九菊一流完成最終儀式之前阻止他們!這枚法錢...或許能成為我們反向追蹤、甚至破壞他們儀式的關鍵!”
研究目的已然達成,甚至遠超預期。那枚“開元通寶”法錢所揭露的,是一個貫穿古今、連接天地幽冥的龐大陰謀,其根源之深、圖謀之遠,令人脊背發寒。實驗室內的空氣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每個人都感受到了那份沉甸甸的、關乎存亡的重量。
繼續停留已無意義,真正的戰場在昆侖之巔!
“我們必須立刻出發去昆侖!”李炫的聲音打破了沉寂,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必須在九菊一流完成最終儀式之前阻止他們!這枚法錢...或許能成為我們反向追蹤、甚至破壞他們儀式的關鍵!”
王隊長麵色鐵青,重重點頭,沒有絲毫猶豫。他轉身,目光掃過在場每一位隊員和技術人員,聲音斬釘截鐵,帶著軍令如山的威嚴:“全體都有!終止所有非必要研究,立刻整理所有裝備、研究數據和樣本!一小時後,車隊出發!目標——昆侖山!”
命令下達,安全屋內瞬間忙碌起來。特戰隊員們動作迅捷地檢查武器、裝備靈能電池、穿戴防護服;技術人員小心翼翼地封裝那枚危險的法錢和各種實驗數據;龍虎山老道和少林禪師則抓緊時間,將一些克製陰邪的符籙、經文分發給隊員們,並低聲囑咐著注意事項。
一小時後,三輛經過特殊改裝的裝甲越野車和一輛滿載物資的卡車駛出了隱蔽的安全屋。車隊沒有拉響警笛,如同沉默的鋼鐵巨獸,碾過鄉間小路,彙入主乾道的車流。
李炫和王隊長同乘頭車。窗外,關中平原的景色在午後陽光下顯得平靜而富庶,與車內凝重壓抑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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