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裡改在恐怖爆炸聲中,好容易奔到後隊,要帶來大軍衝出包圍圈,不料遇著英武不凡的年輕將軍攔路。
他正策馬上前,要拿了這將,以好突圍。
不料他才催動戰馬,這將右手一揚,飛出一顆石子。
活裡改以為又是會爆炸的手雷,於是奮力側身閃避。
不料石子十分迅疾,他閃得慢了,額頭正被擊中,頓時眼冒金星,鮮血直流,疼痛難忍。
但好在此物並未爆炸,他以為是對方這古怪火器失效,暗道慶幸,待看清楚是一枚石子後,頓時鬆了一口氣,於是伸手抹了一把臉上鮮血,就忍痛奮勇殺向正是張清的年輕英俊將軍。
張清見這人如此悍勇,額頭中了自己一石子,不但沒有落馬,反而繼續衝殺過來。
他心中憤怒,於是又摸出兩顆石子,閃電一般擲出,瞄準活裡改脖頸和麵門飛去。
夜色之下,活裡改實現自然受到影響,見張清抬手,以為又是一顆石子,就要再來躲避。
不料他頭雖然避開一顆石子,卻防不住打向脖頸這顆石子,脆弱的咽喉頓時被打個正著。
活裡改隻聽得一聲脆響,隨即氣悶嘴甜,力氣儘失,斜斜栽下馬去,顯然是活不得了。
本就驚慌失措的金兵見折了活裡改,更是慌亂不堪,暈頭轉向不知如何有效突圍。
他們本來悍勇,不懼生死,就算身陷重圍,也能從容應對。
隻是他們從未領教過這手雷的威力,被這聲勢驚人,殺傷力更是恐怖的手雷打蒙了,所以才如此不濟。
加上活裡改被張清三顆石子打死當場,更加沒了方寸。
安北軍箭矢不停,配合手雷,將身陷包圍圈的金軍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僅僅兩刻鐘,金軍死傷大半。術烈速憤怒大吼,雙目似要噴出火來。
知道退走不得,於是發了狠向前衝鋒,要衝破前方阻擊他的安北軍,穿營而走。
畢竟營中安北軍是步戰,隻要他馬快,突破重圍,逃脫的機會更大。
圍住營門的全是馬軍,哪怕能突圍,隻怕也要遭到追擊。
他的選擇確實不錯,身後金軍也及時跟上了,隨他一起向前衝殺。
隻是再又付出幾百人的代價,突破箭矢和手雷封鎖後,卻見後營還有一隊馬軍嚴陣以待。
當先一將,身形雄壯,氣勢非凡,手持雙鐧,以銳利目光將他鎖住。
術烈速知道再無退路,隻得奮勇殺去,要來斬殺攔路這將。
此人正是等候術烈速多時的酆泰,見這金賊果然敢往前突圍,頓時又稱讚了張清一聲,然後舞起雙鐧,殺向術烈速。
二將交手,頓時殺得天昏地暗。
這術烈速自是猛將,極擅苦戰。
奈何酆泰更是勇猛難敵,雙鐧神出鬼沒,又勢大力沉。
二十回合上,一鐧打在術烈速頭上,頓時讓這術烈速盔裂頭破,鮮血迸濺,搖搖欲墜。
但見術烈速這般重創不倒,十分驚訝,於是避開此人奮起餘力的一擊,再一鐧打在他脖頸上。
這次,術烈速沒能再堅持下來,頓時一歪頭栽下馬去,步了活裡改後塵。
術烈速一死,金軍士氣全無,隻憑著一股血性,聚在各自謀克身邊,盲目突圍。
酆泰如何會給他們機會逃走,頓時揮兵掩殺。
戰鬥又持續了兩刻鐘後,金軍終被撲殺殆儘,全軍覆沒。
酆泰、張清聯手,全殲三千金軍,自是取得首勝,立下大功。
打掃戰場,清點傷亡,安北軍死傷三百餘人,還算能接受。
但二人亦是驚駭,這種情況下,金軍都給他們造成這樣的傷亡,屬實有些出乎意料。
若是遼兵,隻怕不能傷其一半人馬。
但此戰算是大獲全勝,二將也沒有自負到可以無損殲滅金軍。
於是,一麵打掃戰場,一麵派人回報中軍盧俊義。
盧俊義收到戰報,又驚又喜,給酆泰、張清二人記下大功,天亮後揮兵急進。
後隊由高佛留、蒲答、謝家奴的一萬遼軍押送糧草輜重,也加速趕來。
酆泰與張清依舊領兵先行,自然被金軍探馬探知動向,回報完顏宗望。
完顏宗望不曾收到術烈速、活裡改消息,知道大事不妙,也不再多此一舉,繼續分兵伏擊,隻把大軍全部撤回城中,準備與安北軍正麵一戰。
因此,安北軍順利抵達顯州以西三十裡下寨。
三軍會合,安營紮寨。
盧俊義親率大軍兵臨城下,叫戰完顏宗望。
完顏宗望自是勇猛之將,雖然折了三千兵馬,但依舊握有精兵強將,何況兵力不比對方少多少,還有堅城為憑,又自信金軍能以一當十,自然不懼盧俊義。
於是,他親率一萬五千大軍出城列陣,對峙盧俊義大軍。
左右兩邊,分列阿裡刮、迪虎兩員猛將,城內則以顯州守將把守城池,負責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