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師道四萬大軍襲破楚軍大營,一路追擊到許州,其實已經沒有再戰之力。
這一場戰鬥,讓他麾下兵馬減員兩萬人,隻剩兩萬兵馬,顯然做不到強攻許州城。
然而,看到潑天大功的童貫,迫不及待領兵趕到,主動讓後軍充當先鋒,向許州城發起猛攻。
種師道麾下兩萬兵馬,抓緊時間休整,作為後應,伺機而動。
宋軍合並五萬,進攻還有六萬戰兵和一萬守軍把守的許州城,看上去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但是,楚軍已經徹底嚇破膽,根本沒有信心再戰,紛紛要求棄許州而走,逃回鄧州再說。
但王慶不願將許州、汝州、蔡州、陳州等地拱手相讓,於是先動員一萬守軍守城,再給一眾將士做思想工作,讓他們為了後方家人不遭屠戮,堅守許州,以待時機。
經過他一番運作,加上錢糧開道,總算是穩住了軍心,讓六萬大軍答應留在許州抵抗宋軍。
隻是,一場攻防戰下來,楚軍還是被打得懷疑人生,尤其是那些平時唯唯諾諾得到宋軍禁軍,現在卻是對他們重拳出擊,悍不畏死,拚命進攻。
宋軍一度登上城頭,差點搶占城池。
好在最終被心存死誌的楚軍趕了下來,算是暫時保住了許州。
王慶全場親自上城督戰,充分評估了雙方實力後,得出一個悲哀的結論,楚軍,已經不能自保了,早晚被人剿滅。
童貫增兵的命令已經發出,隻怕要不了多久,就有援軍趕到,一舉打破許州,向南平推,將他大楚國徹底剿滅。
王慶想到被滅亡屠城的慘狀,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思考良久,他命人叫來範全,他有要事交代。
不多時,範全趕來,一臉擔憂的看著氣色難看的王慶,關切道:“大王,不知有何事吩咐於我?”
“表兄,我們的大業,完了!”
王慶無比不甘,還是說出了這殘酷的現實。
範全聞言,也十分悲愴,認同的垂下頭顱。
王慶見他如此,詢問道:“表兄以為,我等該何去何從?”
範全聞言抬起頭來,神情複雜的看著王慶,半晌,給出自己的答複:“若是不想步方臘的後塵,隻怕得效仿田虎了!”
“投靠昭國麼?隻怕被人笑話啊!”
“大王,事到如今,保全大夥兒性命要緊,昭王跟大王關係匪淺,必定不會見死不救,何況,我等還有城池兵馬獻上,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至於麵皮尊嚴,隻有活著才能維護啊!”
“是也,還是表兄看得透徹,既然如此,便勞煩表兄去一趟衛州,向王進說知我楚國……不,淮西的投靠之意,請他立刻進攻汴京,將宋軍逼回去。
隨後,你去燕京,求見昭王,請求接受我淮西地盤和人馬!”
王慶說完最終決定,就如被抽乾了全身力氣,無力癱倒在座位上,閉目不語。
範全對著他行了最後一個臣禮,轉身離去,匆匆準備一番,取道朝衛州而去!
三日後,範全趕到衛州,求見王進。
王進得到消息,與武鬆領著一眾將領,出城迎接。
範全未及開口,王進便先來報喜:“範殿帥來得正是時候,我軍已經找到了破解郭京六甲神兵的方法,公孫監正現在城南搭台做法,隻等法事完畢,便可一舉擊敗六甲神兵,攻打汴京。
範殿帥此時前來見本都督,不知有何要事啊?”
範全見問,無奈道:“不瞞王都督、武副都督,我淮西,大勢已去。
下官此番前來,是請昭軍立即出兵解圍的,我主王慶,願投靠昭王麾下,隻等都督府出兵引回宋軍,便要趕去燕京,正式向昭王殿下投誠!”
王進聞言,故作驚訝道:“怎會如此,前日楚軍不是還兵鋒正盛,打得童貫招架不住麼?”
範全知道王進是明知故問,以這兩日大戰的動靜和昭軍情報人員的能耐,豈能不知發生何事!
但此刻他們有求於人,不得不耐心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武鬆聽了,感慨道:“這種師道,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西軍老將,果然狠辣果決,看來,我昭軍日後得小心應對了。”
眾將深以為然,對範全表示了安慰之情。
王進也果斷答應,明日便一舉擊潰六甲神兵,進攻汴京,迫使童貫、種師道撤軍回守。
範全感激涕零一番,被安排下去休息。
第二日一早,範全啟程趕去燕京,求見林衝。
昭國左軍都督府,全軍備戰,在公孫勝一番裝模作樣下,告知全軍,六甲神兵術法一破,可以一擊而勝。
王進、武鬆校場誓師,然後開城出戰六甲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