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機掙脫繩子,光著屁股衝向茅房——
然後一頭栽進了糞坑。
半夜,陳恪蹲在河邊洗褲子,悲從中來。
穿越者三大定律全崩了:
1.沒有係統,隻有漏風的褲襠。
2.曆史知識用不上,村民隻關心牛糞和收成。
3.金手指是五歲幼童的膀胱,尿急時跑都跑不動。
陳恪蹲在河邊搓洗著沾滿牛糞的褲子,月光在水麵碎成銀色的鱗片。他擰乾褲子,突然狠狠摔在水裡,濺起一片水花。
"我陳恪堂堂知乎曆史區大v,穿越過來就為了撿牛糞?"他對著月亮咬牙切齒,"嚴嵩還在京城吃香喝辣,我卻在跟開襠褲較勁!"
這個五歲的身體裡裝著二十五歲的靈魂,此刻正被屈辱感燒得滾燙。他想起自己在知乎上寫的《論穿越者的自我修養》,第一條就是"永遠不要向封建勢力低頭"。
"我要反抗!"陳恪猛地站起來,濕漉漉的褲子啪嗒掉在腳邊。他光著屁股就往家跑,腳趾縫裡殘留的牛糞在月光下甩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茅草屋裡,母親王氏正在油燈下織布。陳恪衝進去時,織布機的吱呀聲戛然而止。
"娘!給我五兩銀子!"陳恪喘著粗氣,奶聲奶氣卻透著股狠勁,"我要創業!年利率按頂格算,保準讓你當上誥命夫人!"
王氏手裡的梭子"啪"地掉在地上。她慢慢轉過頭,油燈在她臉上投下跳動的陰影。
"牛娃子,"她聲音溫柔得可怕,"你再說一遍?"
陳恪咽了口唾沫,但知乎大v的驕傲支撐著他:"我說要五兩銀子當本錢!我知道怎麼製玻璃、煉鋼鐵、造火器——"
"啪!"
一根擀麵杖不知何時出現在王氏手中。陳恪還沒反應過來,屁股上就挨了重重一下。
"嗷——!"五歲身體的痛覺神經格外敏感,陳恪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我是為咱家好!嚴嵩那老賊——"
"啪啪啪!"
擀麵杖舞出殘影。王氏邊打邊罵:"讓你偷聽說書先生!讓你學那些混賬話!五兩銀子?咱家米缸裡還剩幾粒米你心裡沒數?"
陳恪抱頭鼠竄,最後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現代職場精英的驕傲在明朝勞動婦女的擀麵杖下碎成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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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王氏把擀麵杖往桌上一拍,"明天老老實實放牛去!"
夜深人靜,陳恪躺在稻草鋪上,屁股火辣辣地疼。月光從茅草縫隙漏進來,在他臉上畫出一道道銀線。
"沒有啟動資金..."他盯著屋頂喃喃自語,"那就白手起家!愛迪生當年不也是在火車上做實驗?"
第二天一早,陳恪牽牛出門時,眼睛滴溜溜轉得像算盤珠子。他故意把牛趕到村尾廢棄的磚窯附近,那裡堆著不少燒窯剩下的材料。
"生石灰...石英砂..."陳恪蹲在材料堆前,小胖手扒拉著各種礦石,"我記得玻璃就是這些玩意燒出來的。"
他偷偷瞄了眼正在吃草的黃牛,迅速用衣擺兜起幾塊石頭。五歲的身體力氣有限,沒走兩步就踉踉蹌蹌。
中午時分,陳恪借口拉屎溜進了常地主家廢棄的灶房。這地方平時沒人來,灶台雖然破舊但還能用。
"溫度要夠...要有助熔劑..."陳恪念念有詞,把各種石頭堆在灶膛裡。他踮著腳往灶膛塞柴火,開襠褲在灶台邊蹭得全是灰。
火苗躥起來時,陳恪激動得小臉通紅。他想象著自己成為明朝的玻璃大王,用透明窗戶換掉嚴嵩家的紙糊窗,讓老賊在陽光下原形畢露...
"砰!"
灶膛裡突然炸出一團火花。陳恪還沒反應過來,一股黑煙就糊了他滿臉。他踉蹌後退,一屁股坐在了水缸裡。
"咳咳咳!"陳恪掙紮著爬出來,活像隻落湯雞。更可怕的是,灶膛裡的火苗已經竄到了柴堆上。
"走水啦!"陳恪尖叫著衝出門,正撞上聞聲趕來的劉地主家廚娘。
廚娘手裡的菜籃子啪嗒掉在地上。她瞪大眼睛看著這個黑乎乎的小人兒——臉像鍋底,頭發炸成雞窩,開襠褲還在滴水。
"牛...牛娃子?"廚娘的聲音都變調了。
陳恪急中生智,突然指著天空:"看!飛豬!"
趁廚娘抬頭的功夫,他撒腿就跑。身後傳來灶房坍塌的轟隆聲,還有廚娘穿透力極強的尖叫:"夭壽啦!放牛娃把灶王爺請走啦!"
傍晚的河邊,陳恪第n次清洗著自己。水麵上倒映著一張堪比張飛的臉——眉毛燒焦了半邊,鼻頭黑得像炭,活脫脫一個迷你包公。
"穿越者第一守則..."陳恪悲憤地在心裡刻下血淚教訓,"五歲的孩子,不能做化學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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