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到對著螞蟻窩三跪九叩?"常樂抹著笑出的眼淚,"你剛才撅屁股的樣子活像隻打鳴的小公雞!"
陳恪氣得要去揪她發帶,卻被油紙包裡飄來的香氣勾住了魂。
常樂見狀立刻把芝麻餅舉高高:"想吃不?講個故事換半塊~"
"你這是趁火打劫!"陳恪義正言辭地譴責,同時肚子發出響亮的"咕嚕"聲。
常樂晃著腳丫坐在石碾上,小短腿夠不著地,在空中一蕩一蕩:"那我自己吃啦~"她故意把餅咬得哢哢響,"哎呀,芝麻掉地上了~"
陳恪一個餓虎撲食接住掉落的芝麻,結果被常樂用腳尖挑起下巴:"想要整塊的?講郭靖遇到洪七公那段!"
"你這是坐地起價!"陳恪悲憤交加,"上次才講到郭靖離開蒙古!"
"那就從江南七怪開始講~"常樂掰開餅子,金黃的芝麻簌簌往下掉,"再不講連餅渣都沒啦!"
陳恪屈服了。他一邊講七怪鬥丘處機,一邊用樹枝在地上畫比武招式。講到妙處,常樂突然把半塊餅塞進他嘴裡。
"不對!"她奪過樹枝,"降龍十八掌應該是這樣!"說著在沙地上劃出歪歪扭扭的線條。
陳恪嚼著餅含糊不清地嘲笑:"你這畫的是蚯蚓打滾吧?"
"你行你來!"常樂氣鼓鼓地把樹枝拍在他手心。
陳恪胸有成竹地擺出現代硬筆書法姿勢,三指捏筆,手腕懸空。正要大顯身手,卻聽常樂"噗嗤"一笑:"握筆像捏繡花針,你當自己是大小姐啊?"
她不知從哪摸出支毛筆,有模有樣地示範:"要這樣!"結果手太小握不牢,毛筆"吧嗒"掉進旁邊的水桶,濺起的水花糊了兩人一臉。
陳恪抹著臉上的水珠,突然福至心靈。
他撈起濕漉漉的毛筆,在青石板上揮毫潑墨。水痕構成的"郭靖"二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竟比平日工整許多。
"怎麼樣?"他得意洋洋地轉頭,卻發現常樂正盯著石板發呆。
"你..."她小嘴張成圓形,"真的會寫字?"
陳恪心裡"咯噔"一聲——糟糕,裝過頭了!正當他絞儘腦汁想借口時,身後突然傳來蒼老的驚歎:
"奇哉!五歲稚童竟能運筆如飛!"
兩人嚇得同時轉頭。
本該回家吃飯的老夫子不知何時折返,此刻正顫巍巍地指著石板,老花鏡滑到了鼻尖上。
常樂反應極快,一把拽起陳恪就跑:"快溜!被抓住要打手板的!"
兩個小身影在田埂上狂奔,發帶和開襠褲在風中獵獵作響。陳恪回頭望了眼越來越遠的老夫子,突然覺得這場失敗的偷學計劃,似乎歪打正著了。
"喂!"常樂邊跑邊往他手裡塞東西,"明天還來講故事不?"
陳恪攤開手心,是半塊被捏得變形的芝麻餅。他咧嘴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
"得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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