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黨趁機煽動,已有三處邊關出現士兵嘩變跡象。
"徐閣老的意思?"陳恪敏銳地問。
張居正苦笑:"鐵腕肅清。"
陳恪瞳孔微縮。
知乎收藏夾裡的《明代邊軍叛亂史》自動翻開:【嘉靖二十九年大同兵變,殺巡撫張文錦;三十七年薊鎮兵變,殺總兵官李瑾...】
"不可!"陳恪脫口而出,"邊軍積怨已久,若強行鎮壓,輕則怨聲載道,重則釀成兵變。屆時清流必會借機彈劾嚴黨,嚴黨必然不會束手待斃,如此三市分立將功虧一簣!"
張居正深深看了陳恪一眼,鳳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子恒所見略同。"他頓了頓,"然徐公執意..."
陳恪冷笑。
他太明白徐階的算盤了——借張居正之手鏟除嚴黨羽翼,若成功,清流得利;若失敗,張居正和他陳恪就是替罪羊。
"叔大兄,"陳恪改了稱呼,聲音誠懇,"邊軍利益,不妨讓三分。"
張居正挑眉:"何解?"
"茶馬銀三市,定價權仍歸朝廷,但允許邊將抽取三成"護市費"。"陳恪解釋道,"表麵讓步,實則底線不失。"
張居正沉思片刻,突然問:"三成...有何講究?"
陳恪笑而不答。
他總不能說,這是根據現代博弈論計算出的最優解——嚴黨拿三成,嘉靖拿四成,剩下三成歸國庫,各方都能接受。
更重要的是,他深知嘉靖作為"最大貪官"的心理底線:隻要皇帝拿大頭,容忍嚴黨分一杯羹又何妨?
"子恒果然妙算。"張居正突然展顏,憔悴的麵容因這一笑而生動起來,"徐公那邊..."
"徐徐圖之。"陳恪接口,"先穩住邊軍,待政策根基牢固,再逐步削減邊將特權。"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如多年戰友。
槐樹上的知了突然齊鳴,聲浪如潮,蓋住了他們的低語。
"對了,"張居正轉身欲走,又回頭道,"新婚如何?"
陳恪一愣,隨即失笑:"叔大兄也會關心這個?"
張居正難得地露出促狹之色:"見你頸上紅痕,便知尊夫人...性情剛烈。"說完飄然而去,青色官袍的下擺掃過石階,帶起幾片落葉。
陳恪摸了摸脖子,哭笑不得。
這傷痕哪是常樂親的?分明是昨夜那小魔頭惱羞成怒撓的!想起今早離府時,常樂還躲在被窩裡裝睡,耳尖紅得像瑪瑙...
"穿越者守則第一百五十九條:"陳恪對著槐樹默念,"當你的私生活成為同僚談資時,請記住——古人開車的速度,比高鐵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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