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收藏夾《明代職官誌》猛地翻開:【兩王講師需每月逢五講授,曠課三次以上以瀆職論】。
皇子教育關乎國本,疏忽講師職責往大了說可是欺君之罪。
"學生..."陳恪喉結滾動,後頸沁出細密汗珠,"好像忘了這回事了。"
"這種事也能忘?"高拱瞪圓眼睛,像看見母豬爬上了樹。
靜默三息後卻又突然大笑,"也是,新居喬遷、初入兵部、獻俘大典...這一樁樁一件件,確實難為你了。"
陳恪偷眼看去,高拱臉上驚訝已化作無奈。
這位實權尚書清楚朝堂傾軋的凶險,比起那些明槍暗箭,缺席幾次講讀反倒成了小事。
"學生明日便去補上。"陳恪正襟危坐,從袖中抽出文書雙手奉上,"今日是為火藥局撥款之事。選址規劃已定,請高師過目。"
高拱接過文書時眉頭微蹙。
他快速掃過那些密密麻麻的條目,突然在"燧發槍坊"一項上停住:"條陳自然是沒有問題,隻是子恒,這事不該工部來對接?"話音未落,自己先搖頭失笑,"是了,小閣老怕是不願見我這老古板。"
正在這時,值房門被輕輕叩響。
一個綠袍小吏慌慌張張進來,撲通跪倒:"尚書大人,宮裡來了宣旨太監!"
高拱與陳恪同時起身。
兩人剛跨出門檻,就見回廊儘頭轉出個熟悉的身影——司禮監隨堂太監李芳,正捧著黃綾卷軸快步而來。
這老太監見到陳恪,菊花般的皺紋立刻舒展:"哎喲喂,這不是靖海伯嘛!可巧了,省得奴婢再跑一趟。"
陳恪心頭一跳。他與高拱同時有旨意?這絕非巧合!
"聖上口諭——"李芳尖細的嗓音陡然拔高,"著戶部尚書高拱,兵部右侍郎陳恪,即刻西苑麵聖!"
"臣高拱陳恪,遵旨。"兩人齊刷刷跪地領旨。
陳恪起身時,一塊羊脂玉佩已滑入李芳袖中:"公公,聖上今日心情如何?"
太監的袖子一翻,玉佩便消失無蹤,速度快得連高拱都未察覺。
"伯爺把心放肚子裡。"李芳的褶子笑成了千層酥,"萬歲爺正和徐閣老、嚴閣老說笑呢。"
徐階與嚴嵩同時麵聖?奇怪的是嘉靖為何突然召他與高拱前去?
知乎收藏夾《帝王心術案例》自動翻開:【當皇帝召集對立派係時,通常意味著重大決策前的平衡術】。
陳恪望著西苑方向,那裡似有紫氣氤氳,仿佛真有龍盤踞其中。
一場新的風暴正在醞釀,而他陳恪早已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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