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高平受封_後三國之曹魏的棋局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79章 高平受封(1 / 1)

景初三年三月十八高平陵享殿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劈開邙山群巒時,青銅簠簋中的祭酒被映照得泛起了細密的漣漪,仿佛在訴說著什麼秘密。而此時,朝廷使者的玄色官袍下擺已經沾滿了塵泥,那原本莊重的三足烏紋樣的蔽膝也因為露水的浸潤而變成了深褐色,顯得有些狼狽。他捧著詔書的手指關節因為長途疾馳而微微泛著青白之色,透露出一絲疲憊。

在他身後,八百名親衛甲胄的反光如同銀鱗一般遊動,將陵前的神道鋪成了一條蜿蜒的天河。陽光灑在他們的鎧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詔曰:安東將軍曹璟,忠勇天授……"使者沙啞的嗓音在寂靜的陵墓前響起,驚起了碑林裡的寒鴉。鴉群撲騰著翅膀,從曹璟肩吞獸首的上方掠過,而就在這一刹那,他玄鐵護腕上的雲雷紋恰好映出了詔書上的赤龍印璽。那璽角上,還殘留著五日前曹爽咬破指尖按下的血漬,仿佛在訴說著這道詔書背後的故事。

站在一旁的杜預,掌心在鱗甲下沁出了一層細汗。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使者腰間的蹀躞帶上的金魚符,那符身暗刻的"關中"二字,在朝陽的映照下,竟然被鍍成了血色,透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就在這時,王濬的佩劍突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自鳴,仿佛是被什麼驚擾到了。

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隻見那劍鞘上的"合肥"銘文,正好正對著享殿內曹睿雕像低垂的玉旒,仿佛在暗示著什麼。"...進征西將軍,領關隴行台尚書令,假節鉞,都督雍涼諸軍事。"當最後一句詔文墜落,曹璟的玄鐵戰靴碾碎了階前鬆針。

細碎的破裂聲裡,他接過冰蠶絲詔書的動作像在接一柄出鞘的劍——玉軸是紫檀染就的暗紫,與三日前鐘會密信中約定的顏色分毫不差。

午時高平陵軍營

炎炎烈日無情地炙烤著大地,將玄鐵甲胄曬得滾燙無比,仿佛能煎熟雞蛋一般。王雙手持佩劍,滿臉怒容,猛地將佩劍砸向轅門木樁。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木樁上被砸出一個深深的凹痕,而劍鞘上“合肥”二字也被木刺刮出了一道長長的白痕。

“朝廷欺人太甚!”王雙怒不可遏地吼道,“衛將軍乃先帝親封,戰功赫赫,怎可隨意降為征西將軍?”他的怒吼如同驚雷一般,驚得拴馬樁前的戰馬受驚揚蹄嘶鳴,鐵蹄踏碎滿地的鬆針,揚起陣陣塵沙,如同一股黃色的旋風一般,直衝向中軍大帳。

中軍大帳內,氣氛異常凝重,諸將的怒火仿佛要將這頂帳篷點燃。石苞的護腕重重地磕在隴西沙盤上,銅製的潼關模型應聲而倒,發出“哐當”一聲脆響。他的麵龐因為憤怒而漲得紫紅,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甲縫間的淮南蒺藜籽也隨著他劇烈起伏的胸膛起落,簌簌地掉落下來。

曹璟坐在案幾前,他的玄鐵手甲緩緩摩挲著案頭的詔書,冰蠶絲在烈日的照耀下泛出冷光。他的眉間有一顆朱砂痣,此刻卻被帳簾縫隙透進來的光柱刺中,那殷紅的顏色,宛如先帝遺詔上的血漬一般,讓人觸目驚心。

帳外忽然傳來兵戈撞擊聲——是十幾個裨將扯碎了朝廷賞賜的錦緞,金線繡的玄鳥旗正被馬蹄踐入泥塵。

杜預的手指如同閃電一般,突然劃過那張羊皮地圖,指甲在潼關的位置上劃出了一道刺耳的聲響,仿佛是在向眾人宣告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諸君且看!”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隻見他迅速抓起三支狼牙箭,毫不猶豫地插向沙盤,箭頭分彆指向長安、隴西和並州三個地方。

“司馬懿在並州藏甲三萬,郭淮舊部據守隴山七隘——”杜預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眾人耳邊炸響,讓他們都不禁為之一震。

然而,就在這時,張特突然打斷了杜預的話,他的劍柄猛地撞翻了桌上的青銅酒樽,裡麵的禦賜桑落酒如同一股清泉般潑灑而出,浸濕了先帝手書的《出師表》拓本。

“那與將軍降職何乾?!”張特的聲音中充滿了不滿和憤怒,他顯然對杜預的話感到十分不解。

杜預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的嗓音陡然拔高,如同一股洶湧的波濤,震得屋頂的橫梁都微微顫動,梁間的灰塵簌簌落下。

“關中行台可自辟僚屬、鑄錢屯田!”他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諸君細看這‘假節鉞’三字——遇緊急可斬二千石以下!”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整個房間裡都陷入了一片死寂,隻有那被潑濕的《出師表》拓本上,先帝的字跡在酒漬的浸染下顯得越發模糊。

帳內的氣氛突然變得異常凝重,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石苞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詔書邊緣的蟠螭紋,他的目光專注而銳利,似乎在探尋著這紋路背後隱藏的秘密。當他的指尖觸碰到那精美的蟠螭紋時,他突然發現這紋路竟然與洛陽武庫中的虎符暗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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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曹璟的佩劍發出了一陣輕微的響動。隻見那佩劍緩緩地出鞘半寸,寒光一閃而過,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那寒光掠過沙盤上的陳倉古道,仿佛預示著一場激烈的戰鬥即將展開。

帳外,狂風呼嘯著席卷而來,卷起了漫天的塵沙。那塵沙如同凶猛的巨獸,張牙舞爪地撲向了帳內的十二盞連枝燈。刹那間,燈火被撲滅,整個帳內陷入了一片漆黑。

在黑暗中,杜預迅速點燃了一個火折子。微弱的火光雖然無法驅散全部的黑暗,但足以照亮詔書末尾的朱批。朱批上的字跡清晰可見:“凡雍涼軍務,皆決於行台。”

這行朱批如同一道驚雷,在眾人心中炸響。王敢的手微微一抖,他的劍鞘突然“當啷”一聲墜落在地。他的目光凝視著沙盤上縱橫交錯的關隘,腦海中卻浮現出十年前隨曹真伐蜀時的情景。那時,棧道上插滿了箭矢,懸棺在風中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可能墜落。

在一片死寂中,陸抗突然單膝跪地,他的鎖子甲下擺掃過沙盤,將隴西的標記掃散開來。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末將……願為先鋒。”

曹璟的劍尖猛地挑起案頭的酒盞,將殘酒如箭一般潑向帳外的烈日。然後,他高聲喊道:“拿本將的錯金書刀來——今日起,關中行台用印!”

使者站在一旁,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滑落,他急忙用手中的絹帕擦拭著汗水。然而,由於動作過於匆忙,絹帕不小心掠過了青銅爵的邊緣,幾滴殘酒濺出,如同一幅隨意潑灑的水墨畫般,在青磚地上蔓延開來,形成了兩個歪歪扭扭的字——“即刻”。

曹璟卻恍若未覺,他的目光早已被那尊高達丈餘的並州沙盤所吸引。隻見他大步走向沙盤,手中的狼頭杖重重地落在潼關隘口處,仿佛要將這重要的戰略要地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隨著他的動作,腕甲與沙盤邊緣擦過,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一小片隴西的黃土被震落下來,飄飄灑灑地落進了使者麵前的酒樽中,將原本清澈的琥珀色禦酒染成了一片渾濁。

就在這時,狂風突然呼嘯而起,如同一頭凶猛的巨獸,卷著邙山的鬆濤,猛地灌入了享殿之中。

鬆濤聲如怒濤般轟鳴,與狂風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震耳欲聾的聲勢。曹璟的猩紅披風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掠過供案上那柄先帝親賜的錯金書刀,刀身閃爍著寒光,仿佛在呼應著這股狂暴的力量。

當最後一片鬆針如羽毛般輕盈地飄落在青銅鼎中時,關中鐵騎的第一聲號角,如同破曉的晨鐘,劃破了黃河岸的晨霧,響徹在這片廣袤的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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