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盈深呼吸幾次,卻還是壓不下心頭的怒氣。
她眼眸含淚,直接氣哭了。
她現在真想把周小草叫過來好好收拾一頓,扇的周小草哭爹喊娘。
不行,冷靜,周小草最擅長用苦肉計,必須用迂回策略。
沉思片刻,季流盈拿著手機走到廚房,將手機還給鬱騁。
“鬱騁,我看完了,還給你。”
季流盈聲音帶著濃濃的沙啞,一聽就是哭過的。
鬱騁察覺到不對勁,扭頭看了一眼。
隻見季流盈纖長的睫毛輕顫,晶瑩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他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雙手嵌住季流盈的纖腰,將她放到身後的料理台上,仰頭望著她。
“小祖宗,你看聊天記錄看哭了?”
“該哭的不是我嗎?”
“我當奴才都沒哭,你哭什麼?”
“難道是為我哭的?”
季流盈不想哭的,但她忍不住。
她真是蠢死了!
她委屈又自責。
她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周小草的陰謀。
世界這麼大,周小草為什麼就逮著她一個人禍禍。
一想到一年後鬱騁會為了周小草而害死她,季流盈就心痛的難以複加。
就算她真的如劇情所說,處處針對周小草,囂張跋扈,那也罪不至死。
他們不是朋友嗎?
他們下得去手嗎?
見季流盈隻哭不說話,可憐憐人的,鬱騁真無奈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呢
鬱騁將灶台關了火,托著季流盈的腿彎將她抱到客廳。
“小祖宗,算我求你了,彆哭了行不行?”
“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
季流盈眨了眨濕潤的睫毛,看著這麼有耐心的鬱騁,突然覺得恍如隔夢。
他這麼好,真的會為了周小草而害她嗎?
“鬱騁...”她拽著鬱騁衣領,輕輕喊了一句。
“怎麼了,大小姐請吩咐。”
鬱騁麵帶笑容,很認真的在逗季流盈開心。
“阿騁,如果我說,那些暴虐天氣故意折磨你,讓你給我送東西的短信都不是我發的,你會相信我嗎?”
季流盈垂著眸子,猶豫了一會,還是問了出來。
再給鬱騁和自己一次機會吧。
他們這麼多年的朋友......
鬱騁沒當回事,“小祖宗,不是你發的是誰發的?”
“彆人可不敢這麼使喚我。”
季流盈盯著他,試探道:“如果我說是周小草偷偷用我手機發的呢。”
鬱騁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許,下意識就想反駁。
但見季流盈怯生生的望著他,他下意識起了惻隱之心,將未出口的話語咽了下去。
“盈盈,事情已經過去了,既然我們現在和好了,就不要再提起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