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輕輕灑在時家古樸的庭院裡。
時瑜從醫院緩緩歸來,腳步雖輕,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剛踏入客廳,一股沉悶的氣息撲麵而來。父親時雲帆端坐在沙發上,麵容冷漠,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
他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發出細微卻清晰的聲響,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你最近去哪裡了?連家也不回。”
時雲帆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不容置疑的質問。
時瑜輕輕走進,臉上掛著一抹溫柔卻複雜的微笑,仿佛藏著千言萬語。
“父親,你知道時苒懷孕了嗎?”
她的話語輕柔,卻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時雲帆的臉色瞬間僵住,眼神閃爍不定,顯得有些不自然,似乎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打得措手不及。
時瑜的神色溫柔而譏諷,她緩緩走近時雲帆,每一個字都如同冰錐般精準無誤地紮進他的心窩:“父親,時苒肚裡的孩子,可是你的。”
時雲帆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與驚恐,他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卻發現喉嚨像被無形之手扼住,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時瑜的眼神裡滿是譏諷與恨意,她輕啟朱唇,繼續說道:“你侵犯了自己養育了十九年的女兒,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你覺得時家在楓江,還能有立足之地嗎?”
說完,她輕輕一笑,那笑容裡藏著無儘的寒意,讓整個客廳的溫度仿佛瞬間降到了冰點。
時雲帆的神色愈發緊張,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聲音顫抖地說:“你……你要是死了,這件事不就沒人知道了嗎?”
時瑜非但沒有慌張,反而笑了,那笑容溫柔卻帶著致命的寒意。
她緩緩走近時雲帆,輕聲細語道:“父親,我要是死了,你不更就完了嗎?時家的大小姐生死未卜,而時家的二小姐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懷孕,你覺得外人會怎麼想?難道不會認為這是殺人滅口嗎?”
時雲帆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萬萬沒想到,曾經那個溫順乖巧的時瑜,如今竟變得如此聰明且難以對付。
時雲帆的神色緊張到了極點,他緊握的雙拳微微顫抖,仿佛在竭力抵抗著內心的恐懼與不甘。
“你要怎麼才不會說出來?”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絕望的哀求。
時瑜的神色依舊溫柔,她輕輕揚起嘴角,緩緩說道:“我要公司,並且公司旗下的所有股份都轉給我。
“至於你,父親,還是好好在家期待時苒肚中未出世的孩子吧。”
說完,她輕輕一笑,那笑容如同冬日裡綻放的冰花,美麗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時雲帆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猛地站起身,雙眼圓睜,怒吼道:“不可能!公司我是不會給你的!”
時瑜的神色依舊溫柔,卻藏著鋒利的刃,她輕輕邁步,每一步都似踏在時雲帆緊繃的神經上。
“我母親,”
她的聲音低沉而清晰,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
“生前在公司也持有股份,是你,眼見她病入膏肓,逼她在股份轉讓協議上按下了手印,強迫她簽下了字。”
說到此處,時瑜的目光如同兩把利劍,直刺時雲帆的心臟。
時雲帆的臉色更加慘白,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這些……你都知道,為何以前不說出來?”
時瑜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苦澀,“因為以前,我還天真地把你當作我的父親,把你視為我最親近的人。”
時瑜的神色溫柔,她緩緩走近時雲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靈魂深處擠出:“我母親的死,和你也脫不了關係”。
“時苒的母親——虞綺媚,那個虛偽的女人,逼得我母親走投無路,最終選擇了跳樓,而你,我的父親,你在這場悲劇中也扮演了許多不光彩的角色。”
時雲帆的臉色瞬間變得如紙般慘白,雙眼圓睜,仿佛看到了什麼恐怖的畫麵。
他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額頭上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他伸手想要抓住什麼,卻隻抓到了虛無的空氣。
時瑜的目光如同兩把燃燒的火焰,直刺他的心臟,讓他無處遁形。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時瑜,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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