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寒得知林特助被帶回了季家那一刻,臉色驟變,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也顧不上撿拾,匆匆抓起車鑰匙便衝出辦公室。
夜色中,他的車速飛快,街燈如流星般劃過車窗,映照出他焦急的臉龐。
抵達季家豪宅,他幾乎是衝進大門,鞋也沒換就直奔書房。
書房門外,他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透過門縫,他隱約看見林特助低垂著頭,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無助,而季澤楷的背影則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散發著無形的壓迫感。
季思寒的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知道自己必須進去,無論等待他的是什麼。
季思寒猛地推開門,大步流星地踏入書房,將林特助護在身後,仿佛一頭護犢的雄獅。
林特助驚訝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與感動,他沒想到季思寒會出現在季家。
季澤楷的背影在燈光下微微一震,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如炬,直視著季思寒。
書房內的空氣仿佛凝固,季思寒與季澤楷之間,無形的張力在蔓延。
季思寒的眼神冷漠,嘴角緊抿,雙手緊握成拳,擋在林特助麵前,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守護著身後的脆弱。
季澤楷神色冷漠:“來了正好,說說吧,為什麼推遲與文家的訂婚?”書房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季思寒神色冷淡,眼神疲憊:“這幾天太忙,沒時間去。”
他下顎線緊繃,瘦削的臉龐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棱角分明,眼眶微微凹陷,黑眼圈隱約可見,顯然已多日未曾好好休息。
季澤楷的目光在季思寒身上停留了片刻,眉頭微微蹙起。
昏黃的燈光下,季思寒的身影顯得更加消瘦,臉頰幾乎凹了進去。
季澤楷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疑慮,難道他真的是因為工作太忙,才沒時間去與文家訂婚?他記得上次見到季思寒時,雖然也有些疲憊,但還沒有像現在這樣骨瘦如柴。
季澤楷的目光再次掃過季思寒,似乎想從他的眼神裡讀出些什麼,但季思寒隻是冷冷地回視,眼神裡沒有絲毫退縮。
季澤楷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輕聲道:“你1米88的大個,什麼時候這麼瘦了?”
書房內昏黃的燈光似乎都為這句話添上了一抹溫情。
季思寒神色依舊冷淡,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微微側頭,避開季澤楷的注視。
窗外透進的微弱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那瘦削的下巴線條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疲憊。
他的沉默如同深淵,深邃而不可測,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對抗與未言說的堅持。
季澤楷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他輕輕側過身,目光越過季思寒,落在了一旁略顯手足無措的林特助身上:“思寒都這麼瘦了,你也不監督他多吃一些”。
“工作再忙,身體也不能不顧啊。”
說著,他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懷與責備。
林特助聞言,臉上閃過一抹心疼與自責,他微微低頭,雙手不安地搓撚著衣角:“是,是我疏忽了”。
“季總他……他總是忙於工作,經常忘記吃飯。”
說著,他偷偷地瞥了一眼季思寒,隻見季思寒依舊麵無表情,但那緊握的拳頭似乎微微鬆了些許,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
林特助回想起那些日子,心裡五味雜陳。
他曾無數次勸過季思寒,讓他多保重身體,多吃一些。
可季思寒總是沉浸在那份失去溫清凝的痛苦中,無法自拔。
辦公室的一角,季思寒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仿佛那遙遠的夜空能帶走他所有的憂傷。
林特助端著一碗熱湯,輕聲細語地勸著,可季思寒隻是微微搖頭,那瘦削的臉龐上寫滿了固執。
窗外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幅孤寂而淒美的畫麵。
林特助心疼地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充滿了無儘的擔憂與無奈。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將熱湯放在茶幾上,轉身離開,不忍再打擾這份沉痛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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