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寒與林特助並肩踏出季家大門,夜色已深,寒風輕輕吹拂著他們的衣角。
季思寒的神色依舊疲憊,眉宇間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他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林特助,聲音略顯沙啞地問道:“他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林特助恭敬地搖了搖頭,月光下,他的臉龐顯得格外誠摯:“乾爹,沒有對我做什麼”。
“您彆擔心,我挺好的。”
說著,他輕輕拍了拍季思寒的肩膀,試圖給予他一絲安慰。
季思寒聞言,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即又陷入了沉思,仿佛心中有著千斤重擔,難以言喻。
林特助望著季思寒緊鎖的眉頭,心疼地歎了口氣,輕聲問道:“季總,還是沒有清凝小姐的信息嗎?”
季思寒的神色愈發疲憊,他無力地搖了搖頭,眼神空洞地望著遠方:“沒有,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毫無蹤跡可循。”
月光下,季思寒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他雙手插兜,微微垂著頭,仿佛在竭力壓抑著內心的痛苦。
林特助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輕輕拍了拍季思寒的背,聲音低沉而溫暖:“季總,你彆太擔心清凝小姐了,清凝小姐一定會沒事的。”
季思寒神色疲憊,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低聲呢喃:“但願吧。”
林特助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季思寒已逐漸接受溫清凝離去的現實,這份無奈與釋然,讓他更覺心疼。
夜色中,目光溫柔:“季總,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們需要你。”
說著,他默默從口袋中掏出一塊手帕,輕輕遞給季思寒,月光映照下,那手帕仿佛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
季思寒神色疲憊地吐出一句“上車吧”,隨即率先拉開了車門。
林特助雖感意外,卻也迅速跟上,心中暗自揣測著季總深夜前往的目的地。
車窗外,霓虹燈閃爍,映照著季思寒緊抿的唇線,車內氛圍沉悶而壓抑。
車停在了“綺夢雅宴”門口,林特助望著眼前燈火闌珊的酒吧,心中不禁泛起漣漪。
跟隨季思寒步入,喧囂的音樂與斑駁的光影交織,形成一幅光怪陸離的畫卷。
他們穿過擁擠的人群,最終在一處隱秘的包廂前停下。
季思寒推開門,包廂內昏暗的燈光下,煙霧繚繞,空氣中彌漫著複雜的香氣,與外麵的嘈雜截然不同,這裡仿佛是一個與世隔絕的靜謐角落。
包廂內,季思寒疲憊地陷進柔軟的沙發中,伸手欲取那近在咫尺的酒杯。
林特助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他即將觸碰酒杯的手,眼中滿是緊張與關切。
“季總,你酒精過敏,不能喝。”
林特助的聲音在嘈雜的背景音樂中顯得格外清晰而焦急。
季思寒的手微微一頓,眼神空洞地望向那被燈光映照得晶瑩剔透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死不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斤重擔。
即便如此,他還是緩緩收回了手,無力地搭在沙發扶手上,眼神空洞地凝視著前方,任由包廂內的煙霧繚繞,將他疲憊的身影漸漸模糊。
包廂內,昏暗的燈光搖曳,投射在光滑的大理石桌麵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空氣中彌漫著煙草與複雜香水的混合氣息,讓人有些窒息。
牆上掛著一幅抽象的油畫,色彩斑斕卻顯得異常冷漠。
角落裡,一台老式留聲機播放著低沉而憂傷的爵士樂,音符跳躍在空氣中,與周圍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
窗外,霓虹燈光偶爾穿透半掩的窗簾,灑在季思寒疲憊而孤獨的臉上,為他平添了幾分落寞。
整個包廂仿佛是一個被時間遺忘的角落,靜謐而又壓抑,讓人心生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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