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寒沉默著步入夜色,步伐冷漠地向醫院深處行進,最終停在一扇寒氣逼人的冰庫大門前。
林特助正倚在一旁,百無聊賴地與幾位保鏢閒聊,見到季思寒,連忙站直身子,神色恭敬。
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冰冷的金屬門上,反射出幽幽寒光。
季思寒輕輕推開沉重的門,一股刺骨的冷氣迎麵撲來,伴隨著裡麵隱約可聞的機械轟鳴。
他踏入冰庫,目光深邃的看著被保鏢控製住的時苒與周煜辰,周身散發的冷冽氣息讓室內的溫度似乎又降了幾分。
他一步步走向被保鏢緊緊束縛的時苒與周煜辰,目光深邃,直視著周煜辰。
“清凝的手,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
周煜辰神色一緊,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與緊張,他猛地搖頭:“我不知道,清凝她……她是受傷了嗎?”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似乎真的對溫清凝的傷勢一無所知。
突然,一旁的時苒尖銳地開口了,她指著自己紅腫的臉頰,淚水再次滑落,聲音顫抖卻充滿控訴:“季總,你看我的臉,是被溫清凝打的!她手上的血,是打我時留下的!”
季思寒的目光冷漠地掃過時苒的臉頰,那紅腫的痕跡在昏暗的冰庫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打你了?”
時苒連連點頭,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她試圖用更悲慘的姿態來博取同情:“是的,季總,她嫉妒我,嫉妒我和煜辰的關係,所以動手打我……”
季思寒的眉頭緊鎖,他太了解溫清凝了,那個總是溫婉如水,情緒管理得體的女子,怎會無緣無故動手?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溫清凝溫柔淺笑的模樣,與她此刻被指控的暴戾形象格格不入。
季思寒的神色越發冷淡,他緩緩逼近時苒,聲音低沉而冷漠:“我沒看出來她打你了,要不然,我幫她補上?”
時苒渾身一顫,恐懼讓她不自覺地往後退去,直到背部抵上冰涼的牆壁,退無可退。
她的眼神中滿是驚慌,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不敢再輕易落下。
季思寒一步步逼近,那股由內而外散發的寒意讓冰庫內的空氣仿佛凝固。
時苒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後的孤注一擲,她顫抖著手,鼓起勇氣,試圖用那柔弱的指尖去觸碰季思寒冰冷的衣袖,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季總,您要相信我……”
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那布料的一瞬,林特助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季思寒的西裝後擺,猛地往後一拉,動作乾淨利落。
季思寒的身形微微一晃,穩穩站住,與時苒之間拉開了一段安全的距離。
時苒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眼中剛凝聚起的希望之光瞬間熄滅,隻留下一片空洞與茫然。
季思寒神色冷淡,目光戲謔,直視著時苒:“你在使用美人計嗎?”
時苒神色緊張,眼眶中的淚水再次聚集,她連忙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真誠:“沒有,季總,我隻是覺得溫清凝配不上你。”
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似乎在借此來穩定自己的情緒。
林特助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太了解季思寒了,也深知溫清凝在季思寒心中的地位。
他看向時苒,眼神中滿是嘲諷與憐憫,仿佛在說:隻有溫清凝的美人計,才對季思寒有用。
時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林特助,眼中滿是不甘與絕望。
林特助神色戲謔,嘖嘖嘖了幾聲,隨即換上一副恭敬的模樣對季思寒說:“季總,反正也審不出來什麼,不如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時苒聞言,臉色霎時變得紙一樣白,她慌亂地搖著頭,眼中滿是驚恐與求生欲,不想死的念頭在她腦海中瘋狂盤旋。
季思寒聽出了林特助話語中的戲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他故意點了點,仿佛一隻貓在戲耍到手的老鼠。
時苒見狀,身子劇烈顫抖起來,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她掙紮著想要掙脫保鏢的束縛,聲音帶著哭腔喊道:“季總,我求您,給我一個機會,我說,我什麼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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