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鬆開了對時苒的束縛,時苒如同斷了線的木偶,癱軟在地上,雙手無助地抓著冰涼的地麵,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交織的複雜情緒。
她顫抖著嘴唇,聲音細若蚊蚋卻又帶著歇斯底裡的瘋狂:“溫清凝,她就是個賤人!她表麵裝得清純無辜,背地裡卻使儘手段勾引人!”
季思寒緩緩蹲下身來,平視著時苒,那張英俊的臉龐上看不出喜怒,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黑暗。
冰庫的寒氣圍繞在他周身,卻似乎絲毫未能影響他此刻的冷靜。
他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時苒,那目光仿佛能將她剝皮抽筋,直視靈魂深處。
時苒在這目光下顫抖得更加厲害,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緊緊扼住了咽喉。
林特助從旁遞來一副一次性手套,季思寒不緊不慢地戴好,隨後緩緩伸出手,輕輕握住了時苒顫抖不已的食指與中指。
時苒的心猛地一顫,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以為季思寒終於要認清溫清凝的真麵目,為她主持公道。
然而,下一秒,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從指尖蔓延開來,時苒驚愕地發現,自己的兩根手指竟漸漸失去了知覺,如同被冰霜凍結,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瞬間攥緊了她的心。
季思寒的眼神依舊冷冽如刀,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審判。
時苒的神色瞬間變得緊張而扭曲,她驚恐地瞪大眼睛,顫聲喊道:“我的手……我的手!”
那原本隻是失去知覺的手指,此刻仿佛有千萬根針在刺,疼痛如潮水般洶湧而來,迅速蔓延至整個手掌,再順著血脈衝向手臂。
時苒的臉因痛苦而扭曲,五官幾乎擠在了一起,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她試圖用另一隻手去捂住那劇痛的手指,卻隻是讓疼痛更加鮮明。
她在地上痛苦地打滾,每一次翻滾都伴隨著微弱的哭喊,冰涼的地麵似乎也在這一刻變得灼熱無比,灼燒著她的肌膚,更灼燒著她的心。
季思寒的神色依舊冷淡如水,薄唇輕啟,聲音低沉而有力:“你覺得時苒賤嗎?”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時苒的靈魂,直視著人性最深處的陰暗角落。
時苒的神色痛苦扭曲,淚水混雜著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她艱難地蠕動著嘴唇,仿佛每一個字都耗儘了全身的力氣:“賤……時苒賤……時苒最賤了……”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與自我貶低,以為這樣卑微的乞求能讓季思寒心中的怒火稍減,放她一條生路。
然而,季思寒的臉上沒有絲毫動容,他的眼神冷漠,仿佛時苒的哀求隻是寒風中的一縷輕煙,瞬間便消散得無影無蹤。
一旁的周煜辰,眉頭緊鎖,目光在時苒痛苦扭曲的臉上與季思寒冷淡的麵容間來回遊移。
時苒的哀嚎聲撕裂了冰庫的寂靜,讓他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翻湧。
他終是忍不住,跨前一步,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季總,你……你對她做了什麼?”
季思寒的目光如同冬日裡最鋒利的冰刃,輕輕掠過周煜辰,嘴角勾起一抹不帶溫度的笑:“斷骨,你要試試嗎?”
說著,他輕輕加大了握力,時苒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更為深沉的痛苦喘息。
周煜辰隻覺一股寒意直衝脊背,眼前這一幕,如同慢動作般在他腦海中回放,每一個細節都清晰而殘忍。
周煜辰猛地掙脫了身旁保鏢的束縛,眼神中滿是心疼與不忍,他蹲下身來,不顧時苒身上的汙穢與冰冷,緊緊地將她摟入懷中。
時苒痛苦地蜷縮在他胸前,淚水與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襟,她的呼吸短促而艱難,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的哀嚎。
季思寒見狀,緩緩站了起來,他的身影在冰庫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高大而冷漠。
他抬腿就是一腳,狠狠地踹在了周煜辰的背上,周煜辰整個人向前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他回頭,目光中滿是憤怒與不甘,卻仍強忍著不敢發作。
季思寒的神色依舊冷淡,仿佛剛剛那一腳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冰冷如霜:“你也不嫌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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