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凝獨自一人站在溫氏集團破敗的大廳中,四周是散落的文件和空蕩蕩的辦公桌,顯得格外淒涼。
陽光從破碎的玻璃窗斜照進來,塵埃在光束中起舞,卻絲毫無法驅散這裡的陰冷。
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溫清凝接起,對方冷漠的聲音宣告又一家公司解除了與溫氏的合作。
她掛斷電話,望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中卻如刀絞般疼痛。
溫清凝呆立在空曠的大廳中央,陽光透過破碎的窗欞,斑駁地照在她蒼白無血色的臉上。
她緩緩垂下眼簾,目光落在手中緊握的電話上,那冰冷的金屬質感仿佛直透心底。
四周靜得隻能聽見自己加速的心跳和遠處隱約傳來的嘈雜市井聲,卻再沒有了往日繁忙的辦公氛圍。
溫清凝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但每當想到季思寒那冷漠如冰的眼神,她的心就像被千萬根針紮一般,疼痛難忍。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急促而淩亂的腳步聲,打破了大廳內的死寂。
溫清凝緩緩回頭,視線落在來人身上,是陳煜霖。
他一臉焦急,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急切。
他大步流星地跨入大廳,目光在溫清凝身上來回掃視,仿佛在確認她是否安好。
見溫清凝雖麵色蒼白卻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陳煜霖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心中的大石頭終於“咚”地一聲落了地。
他快步上前,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與心疼:“清凝,你怎麼不接我電話?我聽說一夜之間大部分公司都與你們溫氏撤資了,這是怎麼回事……”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頓住,似乎不願再將這殘酷的現實重複一遍,隻是默默地伸出了手。
溫清凝的神色麻木而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與溫度,她輕聲呢喃:“我惹到了一個我不該惹的人,他生氣了,永遠不會原諒我了。”
聲音裡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絕望。
陳煜霖聞言,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而擔憂,他緊握著拳頭,目光緊緊鎖在溫清凝那張憔悴不堪的臉上:“你前段時間不是和季總訂婚了嗎?他應該會幫你們溫家度過難關的,清凝,你去找他,求他幫幫溫氏,好嗎?”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懇求,眼神裡滿是對溫清凝的關心與期望。
溫清凝笑了,那笑容空洞而蒼涼,仿佛靈魂已遊離於軀殼之外。
“季氏集團先撤資的,你還不明白嗎?”她的話語輕飄飄地落在空曠的大廳裡,回音悠長。
陳煜霖聞言,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
他怔怔地看著溫清凝,仿佛被雷擊中,半晌才反應過來。
原來,那個讓溫家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的“不該惹的人”,竟是季思寒!
他呆立當場,腦海中一片空白,隻覺一陣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季氏集團在楓江呼風喚雨,權勢滔天,如今連他們都撤資了,溫氏還能有何指望?
陳煜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喉嚨乾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無措地望著溫清凝。
溫清凝的神色空洞而迷茫,她低聲問道:“陳煜霖,彆人都對我們溫家的人避之不及,你為什麼還要主動來找我呢?”話語中帶著一絲不解與自嘲。
陳煜霖聞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感,他猛地向前一步,緊緊抱住了溫清凝。
他的眼神複雜,仿佛在這一刻,他下定了某種決心:“清凝,彆怕,我養你。”
“我們一起努力,溫氏一定會在我們的手中再次輝煌的。”
溫清凝的身體微微顫抖,她感受到了陳煜霖懷抱中的溫暖與力量,仿佛在這冰冷的現實中找到了一絲依靠。
突然,溫清凝的眼神空洞地望向遠方,聲音低沉而顫抖:“陳煜霖,你知道外麵是怎麼說我們的嗎?他們說,我們關係不清不楚……”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裡回蕩,帶著一絲淒涼。
陳煜霖的神色複雜,眉頭緊鎖,他溫柔地望著溫清凝:“我不在乎他們怎麼說,隻要你能在我身邊就好。”
他的話語仿佛一股暖流,試圖溫暖溫清凝那顆冰冷的心。
溫清凝低下頭,雙手輕輕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神色更加空洞:“我……懷孕了。”
“孩子的父親是季思寒。”
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卻如同驚雷般在陳煜霖心頭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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