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溫家門前。
陳煜霖站在一旁,目光複雜地望著即將離他而去的溫清凝以及她懷中的兩個孩子,季瑾瑜和季溫檸。
他的喉結滾動,聲音略帶沙啞:“能……抱一下嗎?最後一次了。”
溫清凝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隻是緊緊抱著兩個孩子,他們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陽光在她的發梢跳躍,映出她冷漠的背影。
孩子們的小臉貼在她的胸前,懵懂無知的大眼睛眨巴著,全然不知大人間的情感糾葛。
陳煜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苦澀,他緩緩伸出手,卻又在半空中停住,最終隻能無力地垂下,目送著她們一步步走進那扇即將隔絕他們所有交集的大門。
陳煜霖站在原地,陽光與陰影交錯在他臉上,他的眼神複雜。
他忽然大聲喊道,聲音在清晨的寧靜中回蕩:“溫清凝!我陳煜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我希望你永遠恨我!”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是在宣泄內心深處的痛苦與不甘。
他的拳頭緊握,青筋暴起,眼眶微微泛紅,低下頭,呢喃著:“其實我也有私心,既然你現在不願原諒我,那麼一直恨我也不錯。”
“這樣,你就會永遠忘不掉我……”
風吹過,帶起他衣角的翻動,也帶走了他最後的溫存與不舍。
客廳內,蘇靜宜正悠閒地泡著茶,茶香嫋嫋上升,與晨光交織出一片溫馨寧靜。
聽見門響,她抬頭,目光溫柔地落在溫清凝身上,見她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緊緊抱著兩個孩子,眼神中滿是驚訝與關切:“清凝,你怎麼突然回來了?煜霖呢?怎麼不一起進來?”
溫清凝站在門口,晨光勾勒出她消瘦的身影。
她輕輕搖頭,神色複雜,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我和他,分開了。”
話音未落,一滴淚悄然滑落,滴在孩子柔軟的頭發上,瞬間被晨光蒸發得無影無蹤。
她緊抿著唇,努力不讓自己的脆弱顯露,兩個孩子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小手緊緊摟著她的脖子,大眼睛裡滿是懵懂。
蘇靜宜站起身,動作輕柔地將兩個孩子從溫清凝緊繃的懷抱中接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軟的沙發上,他們的小手還依依不舍地抓著溫清凝的衣角。
她的眼神裡滿是擔憂,輕聲問道:“是吵架了嗎?”
溫清凝緩緩坐下,晨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略顯憔悴的臉上,神色複雜而深邃。
她低頭摩挲著手指,聲音細若蚊蚋:“他和彆的女人睡了。”
“但我和他,還沒有領證,這算出軌嗎?”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幾乎淹沒在空氣中的塵埃裡,眼神空洞地望著遠方,仿佛在尋找一個答案,又似在質問自己。
蘇靜宜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手中的茶杯微微顫抖,茶水濺落在桌麵上,形成一滴滴晶瑩的水珠。
“這……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她的聲音裡夾雜著震驚與心疼,目光緊緊鎖住溫清凝。
溫清凝低下頭,長發遮住了半邊臉頰,隻露出一隻眼睛,裡麵滿是疲憊。
“前幾天了。”
她的聲音沙啞,仿佛每一個字都重若千斤。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衣料在她的指間扭曲、變形,正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糾結、痛苦。
蘇靜宜見狀,心疼地將溫清凝緊緊擁入懷中,她的懷抱溫暖而有力,像是冬日裡的一縷陽光,試圖穿透溫清凝心中的寒冰。
溫清凝的肩膀微微顫抖,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無聲地滑落,浸濕了蘇靜宜的肩頭。
這不是她慣常的堅強模樣,此刻的她,隻是一個需要安慰的孩子。
蘇靜宜輕拍著她的背,溫柔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麵:“我的女兒,你受罪了。”
這簡單的幾個字,如同鑰匙一般,打開了溫清凝心中緊鎖的大門,讓所有的委屈和傷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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