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霖的手指猛地收緊,新滲出的血珠順著兩人交纏的手腕蜿蜒而下,在晨光裡凝成一道刺目的紅線。
他喉間發出破碎的嗚咽,氧氣麵罩隨著急促呼吸劇烈起伏:"他欺負了你……我幫你教訓他……如今你卻來指責我?"
溫清凝睫毛顫了顫,消毒水氣味混著血腥氣在鼻腔裡翻湧。
她忽然抬手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腕間翻卷的傷口在陳煜霖掌心蹭出淡紅的血痕:"我說了,我後背的傷是不小心磕到桌角了。"
"你能不能不要亂想?他也不會對我動手的。"
陳煜霖的手指驟然收緊,指節因用力泛出青白,引流管裡暗紅的血珠又滲出幾分,順著他顫抖的手腕蜿蜒而下。
他喉間發出破碎的嗚咽,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我不信……你後背那麼長的一個口子,分明是尖銳利器所傷……”
溫清凝睫毛顫了顫,神色複雜地彆過臉,晨光在她側臉鍍上一層模糊的光暈。
她深吸一口氣,消毒水混著血腥氣的味道在鼻腔裡翻湧:“他又不是有病拿刀捅我……更何況我們是昔日的戀人,我和他能有什麼深仇大恨?”
陳煜霖的指節因過度用力泛出死白,引流管裡暗紅的血珠順著他蜷曲的小臂蜿蜒而下,在晨光裡凝成一道蜿蜒的血線。
他喉間發出困獸般的嗚咽,氧氣麵罩隨著急促呼吸泛起大片白霧:"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包庇他?"
溫清凝腕間翻卷的傷口在他掌心蹭出淡紅的血痕,她忽然抬手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晨光將她睫毛上的水珠照得晶亮:"我沒有包庇他。"
"我們就事論事——你覺得他欺負了我,咽不下那口氣,幫我出氣動手打了他。”
“但你誤解了,他根本沒有對我動手。"
"後背,是不小心磕到了尖銳桌角所傷。"
陳煜霖的瞳孔劇烈震顫,青紫的手背暴起虯結的血管,輸液管隨著他失控的力道在半空甩出弧線。
他喉間發出困獸般的嘶吼,氧氣麵罩被急促呼吸震得泛起白霧:"怎麼可能?”
“明明那麼長的一道口子……"
溫清凝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晨光穿透她睫毛上凝結的水珠,在側臉投下細碎的光斑:"人向後倒時,桌角抵著脊椎滑下去——"
她喉間哽了哽,消毒水氣味混著血腥氣在鼻腔翻湧:"力道加上慣性,自然會劃出長傷口。"
陳煜霖的瞳孔裡映出溫清凝睫毛上凝結的水珠,那抹晶亮忽然刺得他眼眶發酸。
他鬆開緊攥的手,任由暗紅血珠順著蜷曲的手指滾落,在雪白被單上洇出點點紅梅。
氧氣麵罩隨著他粗重的喘息泛起白霧,喉間發出困獸般的嗚咽:"我……我錯怪他了?"
溫清凝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晨光在她側臉投下細碎的光斑:"你傷好了,彆忘了和他道個歉。"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塊石頭砸進陳煜霖心裡。
他忽然劇烈咳嗽起來,氧氣麵罩被震得泛起大片白霧,青紫的手背暴起虯結的血管:"我不要!”
“他都快把我打死了……"
話未說完,引流管裡又滲出幾滴暗紅的血。
溫清凝神色複雜,眉心緊蹙,聲音帶著幾分無奈與薄怒:“你這就是沒事找事,他打你,你就受著。”
陳煜霖本就蒼白的臉瞬間沒了血色,像被霜雪狠狠凍過。
他猛地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盯著溫清凝,氧氣麵罩隨著急促且紊亂的呼吸瘋狂起伏,白霧一陣接著一陣。
他佯裝喘不過氣,身體猛地一顫,雙手死死揪住被單,指節泛白,青紫手背上的血管暴起,似要衝破皮膚。
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悶響,引流管裡的血珠快速滲出,順著顫抖的手腕一路蜿蜒,在雪白被單上暈染出觸目驚心的紅。
溫清凝瞳孔驟縮,慌忙按住床邊呼叫鈴,指尖因用力泛白。
她俯身時發梢掃過陳煜霖青紫的手背,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彆亂動!”
“引流管要移位了!"
陳煜霖的睫毛在氧氣麵罩下劇烈顫動,喉間"嗬嗬"的悶響漸漸弱下去。
他忽然鬆開揪緊的被單,沾著血珠的手指輕輕勾住溫清凝的衣角,像隻受傷後終於放下利爪的獸。
晨光穿過窗欞落在他蜷曲的小臂上,暗紅血線在雪白被單上蜿蜒成斷續的溪流。
溫清凝嗅到濃重的血腥氣裡混著一絲消毒水都蓋不住的鐵鏽味,喉間忽然泛起酸澀。
她伸手調整陳煜霖麵罩時,發現他眼尾凝著一滴將落未落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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