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眠的絕望哭喊回蕩在沙灘,兩個黑衣人臉上掛著淫邪的笑,一步步逼近。
其中一人猛地伸手,粗暴地扯住葉星眠的衣領,用力一撕,“刺啦”一聲,衣衫瞬間裂開,露出大片白皙卻沾滿血汙的肌膚。
就在這時,一直閉目養神的季思寒,強撐著最後一絲意識,緊咬著牙關,緩緩舉起手槍。
他的手臂顫抖得厲害,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
手指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子彈精準地射進一個黑衣人的腦袋。
那黑衣人瞪大雙眼,臉上的淫笑還未來得及消散,便直挺挺地倒在葉星眠身上,溫熱的血濺了她一臉。
風棲月瞳孔猛地收縮,臉上玩味的笑意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暴怒。
她死死盯著季思寒,精致的麵容因憤怒而扭曲,大聲吼道:“季思寒,你什麼意思!”
聲音尖銳,在沙灘上回蕩。
她大步走到倒下的黑衣人旁,看著那汩汩流出的鮮血,眼眶泛紅:“這才第一次見麵,你就殺了我兩個兄弟,還都是當著我的麵!”
風棲月猛地轉身,槍口對準季思寒,手指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我風棲月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
季思寒臉色蒼白如紙,冷汗浸透了後背,卻仍強撐著抬起眼,聲音沙啞:“你開槍吧……總比被你折磨死好。”
風棲月瞳孔一縮,槍口猛地一顫,指節因用力泛白。
她忽然冷笑,聲音卻像從牙縫裡擠出來:“我要是真想要你命,何必找醫生為你取子彈?”
“何必等你清醒?”
她猛地抬腳,踹翻了旁邊的醫療箱,器械嘩啦散落一地:“季思寒,你當我是在玩嗎?!”
她逼近兩步,槍口幾乎抵上他的眉心,卻見他閉著眼,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仿佛在等她扣動扳機。
風棲月的手突然一抖,猛地轉身,槍口對著天空連開三槍,吼聲在夜空中炸開:“你他媽以為我不敢?!”
風棲月怒極反笑,眸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她猛地調轉槍口,直直對準葉星眠。
葉星眠瞪大雙眼,滿是驚恐與絕望,嘴巴微張似要呼喊,卻已來不及。
“砰砰砰”幾聲槍響,子彈如惡魔般呼嘯而出,瞬間穿透葉星眠的身體。
葉星眠的身體劇烈顫抖,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湧出,染紅了身下的沙地。
她雙眼圓睜,死死盯著風棲月,似有未儘之言,而後身體緩緩癱軟,倒在血泊之中,再沒了聲息。
風棲月看著死去的葉星眠,胸脯劇烈起伏。
醫生額角沁著細密的汗珠,手術剪"哢嚓"剪斷最後一截染血的紗布。
季思寒左臂的繃帶正緩緩洇出暗紅,他卻像感覺不到疼似的,用染血的手掌撐住沙灘,搖搖晃晃站起來。
碎發垂在眼前,遮住那雙淬了冰的眸子。
"你..."
風棲月舉槍的手還僵在半空,看著他踉蹌著撞上礁石,忽然咬牙甩開槍衝過去。
黑色高跟鞋陷進沙裡,她一把扯住季思寒胳膊,指甲幾乎掐進他傷口:"不要命了?"
身後黑衣人立刻圍上來,海風卷著血腥味撲在臉上。
風棲月突然轉頭怒喝:"都聾了?”
“把這裡擦乾淨!"
她盯著葉星眠扭曲的屍體,瞳孔縮成針尖:"連沙子裡的血跡都不許留!"
兩名醫生對視一眼,迅速架起季思寒。
他雙腿發軟,整個人重量都壓在醫生肩頭,暗紅血跡順著繃帶在擔架上蜿蜒成河。
兩個黑衣人默契上前,接過醫生手中染血的紗布與藥瓶,動作熟練得仿佛做過千百次。
他們沉默著,用黑布裹起葉星眠的屍體,扛在肩頭。
風棲月站在礁石旁,黑色裙擺被海風吹得獵獵作響。
她最後瞥了眼沙地上殘留的暗紅,眼神冰冷。
高跟鞋踩過血跡未乾的沙灘,她率先朝遠處遊艇走去,黑衣人抬著擔架與屍體緊隨其後,腳步聲淹沒在呼嘯風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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