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你確定沒看見那輛車嗎?"阿鯨記得自己當時問過她。
"沒看見,真沒看見。"王嬸擺著手,眼神卻有些閃爍。
現在,監控畫麵清晰地顯示著:王嬸四下張望後,快速將三輪車推到了路邊的巷子裡。
十分鐘後,她空著手走了出來。
阿鯨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撥通了阿索的電話。
"喂,索姐,我這邊有個情況......"
半小時後,阿索趕到了項目部。兩人一起找到了正在清掃街道的王嬸。
"王嬸,我們去辦公室聊聊吧。"阿鯨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些。
辦公室裡,王嬸坐在椅子上,雙手不安地絞著圍裙。
當阿鯨打開監控畫麵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我...我就是一時糊塗......"王嬸的聲音帶著哭腔。
阿鯨和阿索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王嬸家的情況。
"但是王嬸,這不是你偷東西的理由。"阿索歎了口氣,"老李頭也不容易,那輛車是他吃飯的家夥。"
"錢呢?"阿鯨問。
"賣...賣給收廢品的了,三百塊......"
阿鯨站起身:"走吧,我們去找那個收廢品的。"
經過一番周折,他們終於在城郊的一個廢品站找回了那輛三輪車。
阿鯨自掏腰包,把三百塊錢給了廢品站老板。
"王嬸,這次我們就不報警了。"阿索嚴肅地說,"但是你必須向老李頭道歉,並且這個月的工資要扣掉三百塊。"
王嬸連連點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阿鯨看著這一幕,心裡五味雜陳。
他想起自己剛入職時,阿索說過的話:"我們做公共服務,不僅要維護城市的整潔,更要維護人心的乾淨。"
那天晚上,阿鯨沒有去捏腳。
他坐在辦公室裡,翻看著項目部的員工檔案,有一點點無語。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在他緊鎖的眉頭上。這個看似簡單的保潔工作,原來也藏著這麼多人情冷暖。
未中標的夜晚
辦公室的日光燈在深夜裡發出輕微的嗡鳴,阿鯨揉了揉酸脹的眼睛,電腦屏幕上的數字已經開始模糊。煙灰缸裡堆滿了煙頭,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煙草味。
"休息會兒吧。"阿豆遞過來一杯熱咖啡,"你已經改了十幾遍了。"
阿鯨搖搖頭,繼續盯著屏幕:"這個報價還是太高,得再壓一壓。"
這是煙草公司的一個大項目,阿豆負責的標書已經修改了無數次,但總覺得不夠完美。
阿鯨雖然不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但看到阿豆焦頭爛額的樣子,還是主動留下來幫忙。
淩晨三點,標書終於定稿。阿鯨長舒一口氣,靠在椅背上:"這次應該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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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與願違。
開標那天,阿鯨特意跟阿索請了假陪阿豆一起去。
當競爭對手的報價被宣讀出來時,阿豆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對方比他們的報價低了整整五個百分點。
"怎麼會......"阿豆喃喃自語,"這個價格根本不可能......"
沒有利潤……
阿鯨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他太清楚這種感覺了,那種傾儘全力卻依然失敗的無力感。
晚上,阿鯨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打開電腦,翻看著那份標書,試圖找出問題所在。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某個細節上——運輸成本的計算方式似乎有些問題。
他立刻給阿豆發了條消息:"明天來辦公室,我發現了一些東西。"
第二天一早,阿鯨就拉著阿豆開始複盤。他們發現,競爭對手可能采用了新的物流方案,大大降低了運輸成本。
"這次是我們輸了,"阿鯨說,"但下次不會了。"
他打開一個新的文檔,開始記錄這次的經驗教訓。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在他專注的側臉上。
這個未中標的夜晚,成為了他們成長路上不開心但也是重要的一課。
地鍋雞的期待
夕陽的餘暉灑在公共服務項目部的小院裡,阿鯨推開食堂的門,迎麵飄來一陣誘人的香氣。
他看見阿果正在收拾碗筷,便湊過去問道:"又要聚餐了嗎?"
阿果神秘地笑了笑,指了指後山的方向。
阿鯨順著望去,隻見阿索矯健的身影正在山坡上追逐著什麼,手裡還提著一個麻袋。
"那是......"阿鯨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安徽雞?"
"對,"阿果一邊擦桌子一邊說,"阿索大姐說今天要給大家露一手,做地鍋雞。"
阿鯨興奮地搓著手:"太好了!我都好久沒吃過正宗的地鍋雞了。"
他想起上次聚餐時阿索做的地鍋雞,雞肉鮮嫩,熱辣,湯汁濃鬱,配上手工貼的餅子,簡直讓人回味無窮。
"你去幫阿索姐抓雞吧,"阿果笑著說,"我去準備配菜。"
然後叫上阿瑤、哈哈、阿瑟、高經理她們。
阿鯨二話不說就往後山跑。夕陽下,他的身影顯得格外輕快。
這一刻,他不是那個精致的都市帥哥,而是一個期待著美食的普通小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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