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渺渾身汗毛瞬間炸起!她猛地轉身,將阿澈死死護在身後,手中的火折子顫抖著指向聲音來源的方向!心臟狂跳得幾乎要破胸而出!
是什麼?!守陵的怪物?還是……彆的什麼?!
火光的邊緣,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般翻湧著。那“哢噠……哢噠……”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一個模糊的、高大的、散發著冰冷石質光澤的輪廓,緩緩地從黑暗中……顯!現!出!來!
那是一個……足有一丈多高的……人形石俑?!
石俑全身覆蓋著厚重的、雕刻著玄奧符文的石甲,隻露出一雙空洞的眼眶,裡麵沒有任何眼珠,隻有兩點幽綠如鬼火的光芒在跳躍閃爍!它手持一柄巨大的、鏽跡斑斑的石戈,動作僵硬而沉重,每踏出一步,沉重的石靴就與冰冷的地麵碰撞,發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哢噠”聲!
石俑空洞的眼眶,如同兩個深不見底的旋渦,精準地鎖定了火光中的雲渺和阿澈!那兩點跳躍的幽綠鬼火,散發出冰冷的、毫無生機的……殺意!
“娘……娘親……”阿澈嚇得小臉慘白,死死抓住雲渺的衣角,小身子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雲渺的心沉到了冰點!這玩意兒一看就不是善茬!跑?往哪跑?這皇陵大得沒邊,黑燈瞎火,帶著阿澈根本跑不過這個石頭疙瘩!打?她這點毒術和微末的指勁,給這石頭人撓癢癢都不夠!
眼看那巨大的石俑越來越近,沉重的壓迫感幾乎讓人窒息!石戈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呼……嚕……呼……嚕……”
一個極其輕微、仿佛隔著無儘遙遠的空間、卻又清晰無比地響在雲渺和阿澈耳邊的……呼嚕聲?!
雲渺猛地一愣!
這聲音……是師傅?!清虛的呼嚕聲?!他……他怎麼能傳到這裡?!
那呼嚕聲極其輕微,如同夢囈,斷斷續續:
“……小崽子……”
“……手……真……欠……”
“……皇陵……都敢……闖……”
“……那破陣……傳送……費……貴……死了……”
“……記得……記賬……”
“……回頭……一起……算……”
記賬?!一起算?!雲渺簡直要瘋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命都快沒了!鹹魚師傅還在惦記著傳送費和秋後算賬?!
然而,這斷斷續續、如同隔空傳音的呼嚕聲,卻如同帶著某種奇異的力量,瞬間穿透了石室中那令人窒息的冰冷殺意!
那具原本殺氣騰騰、步步緊逼的巨大石俑,在聽到這呼嚕聲的瞬間,動作猛地一僵!
它空洞眼眶中那兩點跳躍的幽綠鬼火,極其詭異地……閃!爍!了!一!下!仿佛接收到了某種無法理解、卻又帶著絕對上位者氣息的指令!
石俑那沉重的頭顱,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石料摩擦的“嘎吱”聲,轉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雖然那裡隻有一片黑暗)。它似乎在……傾聽?在……確認?
幾息之後。
那兩點幽綠的鬼火,光芒極其微弱地……黯!淡!了!一!絲!
石俑身上那股冰冷的、擇人而噬的殺意,如同潮水般……退!去!了!
它緩緩地、極其僵硬地……收回了指向雲渺和阿澈的巨大石戈!然後,如同一個失去了指令的木偶,動作重新變得機械而緩慢。它轉過身,邁著沉重的步伐,拖著石戈,發出那不變的“哢噠……哢噠……”聲,一步一步,重新退回了身後那無邊的黑暗之中!
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終徹底消失在死寂的皇陵深處。
雲渺抱著阿澈,僵硬地站在原地,手中的火折子兀自跳躍著微弱的火苗。冷汗早已浸透了她的後背,心臟還在狂跳不止。
她看著石俑消失的方向,又低頭看了看懷裡同樣嚇呆了的阿澈,再回味著耳邊那斷斷續續、如同天籟般的呼嚕聲……
一股劫後餘生的巨大虛脫感和……強烈的荒謬感,如同冰火兩重天,衝擊著她的神經。
鹹魚師傅……
隔著不知道多遠……
用呼嚕聲……
把皇陵守墓的石俑……
給……“呼嚕”退了?!
這玄清觀的水……
深得……能淹死真龍啊!
槐樹下玄清觀版),那悠長的呼嚕聲似乎……極其輕微地……蕩漾了一下。
清虛道人翻了個身,麵朝裡。
一個含混不清、仿佛夢囈般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肉疼,輕飄飄地散在風裡:
“……虧了……”
“……隔界傳音……”
“……耗了……半滴……萬年石鐘乳……”
“……得讓……小狐狸……”
“……挖……十株……九死草……抵債……”
“……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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