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妖言惑眾!”鼠須男被當眾揭穿,氣急敗壞,臉漲成了豬肝色!他猛地抓起攤位上幾個藥瓶,狠狠砸向雲渺!“臭道士!敢壞老子好事!找死!”
幾個藥瓶呼嘯著砸來!雲渺眼神一冷,正要側身躲閃——
“壞蛋!打娘親!”一直趴在雲渺背上、被驚醒的阿澈,看到有人拿東西砸娘親,小臉瞬間漲紅,大眼睛裡充滿了憤怒!他伸出小短手,指著砸來的藥瓶,小奶音帶著哭腔和巨大的委屈,尖聲喊道:“臭臭藥藥!壞壞!砸壞蛋!”
說也奇怪,就在阿澈喊出聲的瞬間,那幾個砸向雲渺的藥瓶,在空中極其詭異地……頓了一下?!仿佛撞上了一堵無形的、柔韌的牆!雖然隻停頓了不到半秒,但足以讓雲渺從容地拉著老農和小男孩躲開!
“劈裡啪啦!”藥瓶砸在地上,碎裂開來,裡麵五顏六色的可疑粉末和藥丸撒了一地,散發出更加刺鼻難聞的氣味。
“咦?”阿澈看著自己指著壞蛋的小手,大眼睛裡充滿了驚奇。剛才……好像……是大壞蛋自己……停了一下?
周圍的百姓卻看得清清楚楚!這背著萌娃的女道士,不僅醫術高明當場救醒了孩子),而且似乎……還有神通?!那藥瓶明明都要砸到她臉上了,卻突然停住了!不是神仙手段是什麼?!
“妖……妖道!她會妖法!”鼠須男也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到了,指著雲渺,聲音發顫,色厲內荏。
“抓住他!彆讓他跑了!”
“對!送官!黑心商販!”
“騙子!賠錢!”
“多謝小仙姑救命之恩啊!”老農抱著緩過氣來的孫子,對著雲渺就要磕頭。
人群徹底被點燃了憤怒,幾個膽大的漢子擼起袖子就朝鼠須男圍了過去!鼠須男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上攤位了,推開人群就想跑!
場麵一片混亂!
雲渺護著阿澈和老農祖孫,退到柳樹下。她看著混亂的人群和被追打的鼠須男,心頭卻沒有絲毫輕鬆。錢沒賺到,麻煩倒惹了一身。
就在這時——
“噗!”
一張嶄新的、帶著濃鬱酒糟氣味的符紙,如同鬼魅般,憑空出現在雲渺眼前,貼在了她插在地上的“懸壺濟世”破幡杆子上!
符紙上的筆跡潦草斷氣,內容更是讓雲渺眼前一黑:
除暴安良勞務費
含精神損失費、風險承擔費、幼崽驚嚇費、以及……為師被吵醒的精神損失費!)
一口價:抵一株九死草
注:乾得不錯!下次再接再厲!多抓幾個壞蛋!抵債!)
落款的葛優癱火柴人旁邊,那根標誌性的眉毛,這次畫成了一根……打著酒嗝的雞骨頭!正得意地“抖”著!
雲渺:“……”
她看著這張及時雨催命符)般的符紙,再看看混亂的人群、被追打的鼠須男、感激涕零的老農、以及懷裡因為剛才“發功”而有些蔫蔫的阿澈……
一股熟悉的、混合著荒誕和債務沉重的疲憊感,再次席卷了她。
她仿佛看到玄清觀外那座債務珠穆朗瑪峰,峰頂的數字,在“一千九百三十二株”的基礎上,極其輕微地……又向上跳了跳?
一千九百三十三株?
除暴安良……也要抵債?
這老鹹魚……真是……雁過拔毛……不放過任何一個薅羊毛的機會!
“娘親……”阿澈拉了拉雲渺的衣角,小手指著地上那堆被砸碎的假藥瓶和撒了一地的彩色粉末,小臉上滿是困惑,“壞蛋……的藥藥……臭臭……像……像阿澈……以前……拉肚肚……吃的……苦苦粉……”
雲渺低頭看著兒子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再看看地上那堆散發著刺鼻氣味的“垃圾”……
她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算了,債多了不愁。
她彎腰,撿起地上一個還算完好的、裝著“金剛大力貼”的盒子裡麵膏藥早碎了),在阿澈好奇的目光中,塞進了藥囊。
“阿澈乖。”雲渺的聲音帶著一種看透紅塵的平靜。
“這些……”
“臭臭藥藥……”
“雖然……”
“不能吃……”
“但是……”
“拿回去……”
“研究研究……”
“說不定……”
“能……”
“毒死……”
“幾隻……”
“耗子……”
“省點……”
“糧食……”
“也算……”
“廢物……”
“利用……”
阿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臉上露出“娘親好厲害”的崇拜表情。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中帶著點戲謔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
“喲,鬼醫雲渺?幾日不見,怎麼淪落到撿垃圾毒耗子的地步了?玄清觀……已經窮成這樣了?”
雲渺抬頭。
隻見人群外圍,不知何時停了一輛低調卻異常精致的青帷馬車。車簾掀開一角,露出素問穀主那張清冷絕豔、此刻卻帶著點促狹笑意的臉。她目光掃過雲渺和她背上的阿澈,又瞥了一眼地上那堆狼藉和混亂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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