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那條“破麻袋”似乎對造成的“傑作”毫無所覺,鼾聲依舊悠長,甚至還滿足地咂了咂嘴,仿佛在回味鹹魚乾的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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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虛!師!傅!”雲渺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帶著濃濃的殺氣!她抬手抹了一把臉,糊下來一把粘稠的漿糊,眼神如果能殺人,清虛的鬥篷此刻已經千瘡百孔。
就在雲渺即將暴走,準備用手裡這把漿糊刷子給那條鹹魚來個“全身敷麵”的瞬間!
“咳……雲……雲渺仙師可在?”
一個帶著幾分試探、幾分疲憊,又強行維持著威嚴的熟悉男聲,在玄清觀那扇歪歪扭扭的山門外響起。
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略顯狼狽地繞過倒塌了半邊的山門,出現在小院的月亮門前。
來人一身玄色暗繡龍紋的常服,風塵仆仆,俊朗的臉上帶著長途奔波的疲憊和深深的憂慮,正是本該坐鎮京城的皇帝——蕭絕!
他身後還跟著兩個同樣穿著便服、氣息沉凝、一看就是高手的侍衛,此刻正目瞪口呆地看著院中的景象:
一個渾身掛滿白色粘稠物、頭發上還沾著紙片、殺氣騰騰舉著刷子的女人雲渺);
一個臉上淚痕未乾卻憋著笑的小奶娃阿澈);
一個衣衫撕裂、抱著彈弓、眼神空洞茫然的小少年赫連燼);
院中滿地厚厚的浮土,如同剛被龍卷風掃過;
偏殿的窗戶上,幾個大窟窿在秋風中招搖;
最詭異的……是院中那棵歪脖子老槐樹下,離地三尺,飄著一個裹得嚴嚴實實、鼾聲如雷的……破麻袋?!
蕭絕的目光在院中掃過,最終定格在渾身漿糊、形象全無的雲渺身上,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錯愕,隨即是濃濃的關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渺……雲渺仙師?你……你這是?”蕭絕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快步上前。
雲渺看到蕭絕,也是一愣,隨即一股難以言喻的憋屈和尷尬湧上心頭。她這副鬼樣子……全被這冤家看去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對那條鹹魚的殺意,也暫時忽略了身上的黏膩,強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試圖挽回一點形象:“陛……陛下?您怎麼來了?無事,無事,不過是在……糊窗戶,出了點小意外。”她晃了晃手裡的漿糊刷子,一滴粘稠的漿糊“啪嗒”滴落在地。
蕭絕看著雲渺滿身狼狽卻強裝鎮定的樣子,再看看那豁著大口子、如同在嘲笑他的破窗戶,又看看樹下那條飄著打鼾的“不明物體”,以及地上厚厚的塵土……
他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隻覺得一股酸澀直衝鼻梁,眼眶瞬間就有點發熱。
他日夜兼程,不顧朝臣反對,拋下堆積如山的奏折和京城詭譎的局勢,隻為趕來確認她的安危,生怕她被那“禍星”流言所擾,生怕她獨自帶著孩子在這破道觀裡受了委屈……
結果……
她確實受了委屈!而且這委屈……比他想象的還要離譜一萬倍!
看看這破敗的院子!看看這漏風的房子!看看這滿地的灰!看看她這一身……漿糊!再看看那個飄著打鼾的……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的渺渺……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兒……竟然在……親自糊窗戶?!還糊成了這樣?!
一股巨大的愧疚、心疼和身為男人卻未能護她周全的無力感,如同潮水般淹沒了蕭絕。他喉頭滾動了一下,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和沙啞:
“朕……朕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他猛地轉身,對著身後兩個同樣處於石化狀態的侍衛,幾乎是吼出來的,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悲憤和……莫名的使命感:
“還愣著乾什麼!給朕找梯子!找漿糊!找紙!快!”
他指著那扇如同怪獸嘴巴般張開的破窗戶,眼眶微紅,聲音帶著一種皇帝陛下從未有過的、近乎悲壯的決絕:
“朕!親自!給她把屋頂……呸!把窗戶!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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